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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意無異逍遙遊,揮刀斷紙筆戈鳴

手機:M版  分類:情感故事  編輯:小景

  一紙殘文,半壁輕墨。似是把玩溫婉的玉石,銜月賦魂,對酒當歌。一種讓人嚮往,讓人止不住呢喃的氣度——古風古韻,日月踏輝,漫步梭行,一卷古書翻。

  “適意無異逍遙遊”,記不清蘇軾在何處所說,只記得蘇子貶謫四方,漂泊江山,少了一分鬱郁,多了幾分逍遙。這種氣度,可謂因禍得福:咆哮山河,結識豪傑,尋覓知音。行至赤壁,一樽還酹江月,夢回東漢回首白髮生。身居客鄉,對月神傷,只願千里可共嬋娟,便是掛了一份思念,訴說著,絮語繁繁。

  背着書卷,執筆作長杖,思鄉便對月潑墨,豪情起來便對林長嘯,墨客情韻自在其中。若是三月來春,便梨花作盞飲春意: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離人淚。雨夜難眠,輾轉榻上,驚起回身望——“殷勤三更雨,又等浮生一日涼”

  這便是有風骨風韻之人,蘇軾不過其中一過客。騷客當寂寞,無論春秋日夜時分。這恰恰與歐洲一位詩人所說:“當你成為詩人,看見什麼都想哭。”這淚並非情淚,而是等待訴說的故事,因為他們的風韻風骨來自於他們的經歷,不是點上一杯茶,有了醉意和長發便是墨客。

  所以,武道也成風韻。凄美如垓下楚歌,絕美如荊軻易水寒歌,壯美如岳飛滿江紅。這,便是武道之風韻;西楚霸王誓死不過江東,荊軻楚歌繞樑不肯消弭,岳飛背後四字貫徹一生——這,便是武道之風骨。一段佳話,口耳相傳,便是他們不同於文人揮毫所做的名篇。神往,何時披掛上陣,耳旁萬馬齊喑,紅旗半卷獵獵作響,只帶將軍一升呼號,贏得生前身後名,看透生死,醉卧沙場,古來征戰幾人回?有聲斯有死,壯士何所憾?人生如夢耳。

  且不論一席白紙幾點墨的輕吟淺唱,且不論天作硯池地為章的放歌長嘯。每個文人都在漫漫長路上下而求索,得先秦之風骨,漢唐之風韻,元清之風色。執子之手,與爾同行,看風月墨色,看山河漂泊。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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