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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我的身體你的愛

手機:M版  分類:另類小說  編輯:小景

穿過我的身體你的愛 標籤:我的中國夢

  (一)

  華燈初上,我換上華麗的旗袍,六寸高的鞋子在腳下噠噠作響。走到兒子的小床邊,輕吻一下他熟睡的臉,帶上門,風一樣離開家。

  此時的南國酒吧已經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兩個門童看到我遠遠就開始打招呼,老闆娘來了。

  到了吧台,我拿着一杯酒開始了這一夜的喧嘩生活。在酒吧這種環境里已經呆了整整十年。開始是為了自己討生活,後來是為了兒子能吃上一口飽飯,不得不強顏歡笑。

  慢慢走到舞吧,輕柔的音樂讓人忍不住腳尖發癢,隨着音樂輕輕搖頭。這時有人從身後遞來一杯酒。

  喂,小姐,來陪我喝上一杯。

  粗俗的聲音讓我頭疼。轉身,卻是笑臉相迎,好呀,老闆,我馬上找小姐來陪你。

  不,就你了!就要你了!

  對方這次不僅是聲音粗俗,那雙黑漆漆的手也一併向我伸了來。我正思付着對方是否喝多了的時候,一雙白凈的手伸了過來,輕輕將對方那雙黑手打落。

  對不起,這位小姐是我約好的。聲音溫和大方,又透露着些許威嚴。對面的黑手似乎被震住了,住了嘴,罵罵咧咧地走開。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林森。他剛開了一家偵探社,堅毅的面容,總是一身黑色系的打扮讓人有安全的感覺,林森為我抵擋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藉著酒吧明暗相間的光影,我的笑容徒添了幾分曖昧。

  林森,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他笑着與我碰杯,說,竹葉,別這麼客氣,大家都是討生活的。

  每次他說完這句話,都讓我有種想撲進他懷裡哭一場的慾望。一個單身女人帶着一個孩子在酒吧這種行當里混飯吃,艱難與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而林森卻懂得我。為了他這樣一種男人,我情願付出自己的一切,除了感情。

  一天我們都喝多了,他情不自禁地抱起我,溫柔地撫上我的身體,那一刻,從內心裡很希望將自己交付給他,我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來來回回,終於都有些忍不住,倒在了床上,褪去衣衫的最後一刻,林森突然哭了,他的話將我所有的柔情瞬間冰冷,他說,竹葉,對不起,我不是個男人了。

  我大驚。從那兒以後,我們都以禮相待。我怕刺激林森做為一個男人的驕傲。對此,他很誠肯地謝過我。

  (二)

  上午,兒子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讓我帶他去公園。隨便換了套件衣服,帶着他出了門。公園裡的人並不多,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曬着太陽,兒子一個人跑到遠處看動物。太陽光很好,照得我想入睡。剛閉上眼睛,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竹葉?是你嗎?

  睜開眼睛,我看到林森穿着一身黑色休閑服站在我的面前。

  起身打招呼,然後問,你怎麼也在這兒?

  他轉身指了指遠處的山巒,說,我每周都會到公園裡爬爬山,鍛煉一下。你呢?

  我帶著兒子來玩。

  你身體能吃得消嗎?

  在酒吧里行走多年,我對男人的關心一般都是置若罔聞。但林森關切的眼神里我看不出一絲虛假。於是笑笑說,還好。

  遠遠地,兒子撅着小嘴跑了回來。走近了兒子拉過我的手問,媽媽,剛剛有個小朋友是爸爸媽媽一起帶他來玩的。我為什麼沒有爸爸呢?

  兒子的話讓我怒不可竭,我立馬變了臉,拉過孩子就打,邊打邊罵,以後不準再問這個問題,聽到沒有?!

  兒子被我打痛了,哇哇大哭起來。林森見狀立即抱起他到附近買了個玩具回來。兒子立即跟林森玩在了一起。畢竟是小孩子,只要有玩具就可以忘記一切。

  兒子似乎與林森特別的親近,不經意間,竟覺得兒子的眉眼與林森那麼像。

  那天以後,林森對我主動了許多,他說,我非常喜歡多多,如果你願意,我抽時間幫你照顧他。

  我笑着感謝。林森突然又問了一個問題,孩子的父親是?

  我的笑瞬間從臉上滑落。我說,對不起,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林森很聰明,從不強迫我回答。但他對我和多多越來越好,甚至不計較我的身份,總喜歡帶着我們出去玩兒。我與林森的關係越來越密切,他給多多買回好多玩具,我心裡過意不去,經常請他喝一些我自已調的酒,感謝他。他總是笑笑說,其實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福氣照顧你們一輩子?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僅喜歡孩子,也喜歡我。這樣一想,計上心來,我笑着試探他說,林森,你能幫我兩個忙嗎?

  (三)

  鄭天海再次出現在報紙上。報紙上說,本市五金行業巨頭天海公司再次慈善出資,捐款五十萬擬建一所希望小學。

  我不由得冷笑,在心裡暗暗發誓,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如此風光地出現在報紙上。

  我求林森幫的第一個忙就是找人接近鄭天海。我說,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林森開始有些不解,但當他看到我充滿仇恨的眼光,也便不再問下去了。而是很迅速地點頭,說,放心吧,竹葉,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森是個辦實事兒的人。他利用自己做私家偵探的便利條件,幾經周折查出鄭天海的行賄行為,當他把證據帶到我面前時,我笑着說,再等等,這些還不夠。

  接下來林森通過關係將自己的同事李特介紹進了鄭天海的公司。我將先前收集到的鄭天海的一些資料拿來給李特看,囑咐他竭盡所能的接近鄭天海,一定要取得鄭天海的信任,只有在對方麻痹大意的時候,我們才能更好的進攻。李特很聰明,對鄭天海投其所好,很快得到對方的信任。

  兩個月後,李特帶鄭天海到我的酒吧來,我將酒吧里最妖媚的小舞女奉上。鄭天海先前顧及面子不肯就範,時間久了,也就放鬆了警惕。幾天後,他竟然在酒吧的包間里擁着小舞女開始了溫存。小舞女外表看起來很單純,放縱起來卻像極了妖精,她拉着鄭天海的手慢慢在自己的曲線上遊走,最後兩人都不由自主地各自將衣物去掉。鄭天海看着小舞女的裸體時,如餓狼般地撲向了上去。他臃腫的身體在不斷地上下起伏,絲毫不會想到此時在另一間房子了,正有人津津有味的欣賞着這香艷的一幕。

  我冷笑着在監視器前看鄭天海的表演,他過於賣力了,額頭上甚至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看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我知道他已經達到了巔峰,我拿起對講機吩咐了一句。

  片刻,走廊里響起了一陣騷亂,鄭天海倉皇地滾下了床,慌亂地套上衣服。一個服務生神色慌張的進了包房,在鄭天海耳邊說了句話,鄭天海慌忙的跟他離開了房間。

  我知道,服務員會帶他從秘密後門離開,我笑了,這一切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根本就沒什麼掃黃突襲。

  林森一直站在我的身旁,他不解地問,你想用這盤錄相帶去告發鄭天海嗎?

  我笑着搖頭,告訴他說,沒必要。

  我來到小舞女的包間,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狠命的扯開她身上的衣服,然後說了聲,辛苦你了!

  (四)

  一個月後,報紙上出現了一條爆炸性新聞。

  本市曾輝煌一度的五金業巨頭鄭天海因強姦罪被法院起訴,據知情人透露,被強姦的女子在事發後半個小時就報了案,警方及時的提取了罪犯的遺留證據,經法醫鑒定,嫌疑人正是海天集團董事長鄭海天。

  庭審當日,鄭海天極力為自己辯駁,並且還出示了與受害人的通訊記錄,以證明是對方自願獻身。可當法庭出示了被害人的身份證時,鄭海天便象瀉了氣的皮球一樣跌坐下去,因為受害人的實際年齡只有14歲,不管她是否出於自願,鄭海天都要背上強姦的罪名。

  與此同時海天公司因為存在重大逃稅嫌疑而被檢查機關凍結了所有資產,而這一切都是李特的功勞。

  我看了報紙,微笑着打電話給林森。我說,到我這裡來吧,我們應該喝一杯慶祝一下。

  林森很快出現在我的酒吧里。

  我們對飲,有些沉默。

  少許,林森問,竹葉,你說讓我幫你辦兩件事,第二件呢?

  幫我找一個人,李木。

  我說出名字后,林森的表情有些怪異。他問,你找他做什麼?

  因為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淡淡的說。

  五年前,我還是夜總會裡的陪酒女,一天午夜我下班路過一家金店的後門,四周突然警笛大做。砰得一聲巨響,一名武警戰士從裡面飛了出來,緊接着一個面目猙獰的大漢提着一支土製獵槍奪門而出。我立即意識到自己誤入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屋子裡又是幾聲槍響,幾個武警緊跟着竄了出來。我抬手想告訴他們劫匪逃竄的方向,可突然我的腹部一陣疼痛,莫名其妙地開始流血。我昏迷過去。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醫生很驚奇地告訴我說,我很幸運,獵槍的鐵沙是從一名武警士兵的下身穿透后,射進了我的子宮。如果不是因為那武警戰士的抵擋,恐怕結果要比現在嚴重的多。而另一顆鐵砂不偏不倚的截斷了我的輸卵管,以後怕是很難受孕。忍受着痛苦,我問醫生那個武警怎麼樣了?醫生搖頭嘆息,說他被子彈打中了睾丸,已經失去了男性功能。那一刻,我既為那個年輕人難過,又為自己傷心。

  兩個月後,我開始劇烈嘔吐,去醫院檢查才知道自己懷孕了。這其間我沒有同任何男人接觸過,我找到當初為我治療的那個醫生,問他怎麼會這樣?醫生說,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那顆子彈透過彈頭連同那名戰士體內的精子一起進入到了我的子宮。我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到自己以後再也不能生育,於是下決心生下這個孩子。可是一個單身陪酒女帶着一個孩子,既屈辱又心痛。本來也是有男人想跟我正經交往的,可是一聽我帶了個私生子后,都漸漸離我遠去。而這一切,全是那個可恨的劫匪帶給我的。我憑着通緝令上的照片依稀記得他的模樣,特別是那雙眼睛,三年前從報紙上看到了鄭天海的報道,此時他已經整了容,但他的眼睛我還是認出來了,我確定他就是當年逃脫的那個劫匪。

  我說,林森,謝謝你幫我達成了心愿,如今我最想做的是就是找到李木。

  林森聽完我的話,突然淚流滿面。

  世事真是如此巧合,當年的那名受傷的武警戰士李木竟然就是現在我面前的林森,難怪他拒絕我的求歡,難怪總覺得他的神態跟我兒子那麼像。

  上天對我不薄,我想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一生的男人,而他又是我孩子的親生父親。林森是個好男人,雖然不能房事,只要我們相愛,那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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