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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醉一回-夜臨西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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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醉一回-夜臨西柵

  《夜臨西柵》

  金陵12釵

  2011年11月24夜宿西柵

  東海普陀山·蔣介石的溪口·紹興三味書屋蘭亭溪·西柵及蘇杭,這條線走過幾回,沒有太多感嘆。心情一直低落,一點點不足掛齒的小事或不如意也會讓自己鎖着眉頭關住心門,漠視着變化無常的事和人。

  自大清早7點從南京乘火車前往杭州,再和司機驅車寧波。晚上回房后只想吃上一碗寧波湯圓讓餓了一天的肚皮安穩些。可是沒有找到哪裡有,罷。

  海,應如藍色妖姬的藍,眼前東海卻如國人膚色黃。腳下潮水澎湃,回頭是岸,岸上直入雲霄的南海觀音讓我還是有了膜拜之心。那皇帝一句從此不許再開正門的普濟寺,更是要讓我為那有佛緣的友們燒個香許個願,佛光普照。精挑細選二個開了經的鐲子,戴於朋友手中,定會平安幸福常留。

  烏鎮西柵已等我很久,今夜我終於又來了。天色微微暗,美已經跳入眼帘,碩大的烏蓬船載着很多人近了夢,遠了俗,進了俏江南水古鎮。激動中竟以為船還未動,客人笑說都快靠岸。安頓好客人後,托着行李朝我住地走去,這次我被安排住進民宿,呵呵,合了我心。吱吱吱吱,箱子輪發出極不協調的聲,於是不敢走太快,怕驚動古人的魂魄。隨處一石一橋千年,任意一屋一樹五百年前有人回眸。

  昭明書屋前碑刻上如風的行書讓我駐足,1400年前梁武帝太子蕭統讀書於此,著書若干,留《昭明文選》,並被唐宋學者爭相傳抄,民間有《文選》爛,秀才半一說。曾因母病重,太子衣帶不解伺候到終,母亡后,飲食俱廢,瘦如柴。只因湖中采芙蓉溺水后受傷而死,剛而立之年。其被同為浙江人的陸遊常以《文選》育兒。看來才子非江南書生獨佔,皇子才學富車八斗有餘。夜的西柵,屬於誰?靜,是它的主題!我今住的房像潘金蓮住過的綉樓,支開窗戶,門慶不在。放好行李梳洗一番,養我眼去。

  燈籠掛於每個門頭,有人說像麗江。門或關或半掩,客廳多無人,可後花園的長凳是等着喝個小酒的人來坐坐。炒碟小菜,再把白天買的孔乙己的茴香豆嚼碎。路上行人或三或五成群,或二人攜手,像我這樣煢煢之影,不多。這樣的燈影水影橋影月影下,人影單才是符合意境,暗笑這些結伴而行的人浪費這樣的幽靜之夜。

  昨在普陀,拿起電話,打給媽媽,后回過神,那端會有人接聽?習慣了,習慣離家后每到一城市向母親彙報,一來讓母放心,二來母親借我的眼看人間天堂或華麗或純凈。媽媽,我的電話還是撥出了,權當你聽了看了如同我一樣醉了。

  習慣在日積月累中養成,如現在的我習慣每夜筆不願輟,曲不厭聽,且只聽讓人凄然然淚下的蕭笛箏塤。習慣附庸風雅賦詞對詩,習慣在靜靜夜和你訴說點點怨,習慣聽友日誌中梵音似溪水潺潺。還要習慣某些事或人突然拋我遠別。夜黑了總要明,只是我習慣夜的靜,夜的黑,夜的自我,夜的細語。人生已苦短,堪比一石一木幾百秋,毋憂!醉后只與你執手。

  不知是天意還是什麼,昨天文章寫到醉后只與你執手后,睡去。沒想到今天還真的喝了酒,回到房間已是1點。去年在蘇州結識一位忘年交的小老頭,他開了茶樓酒店后一直邀我去看看。有回我在蘇州沒地方入住,跑到總台值班室睡,卻忘了在蘇州還有開酒店的友,後來聊及此事,被他戲罵我是南京大蘿蔔。

  今晚欣賞了他坐落在平江府的民宿,哎,怎又見到枕河人家?莫非我又回到烏鎮?不同的是燈籠沒有那多。但一間間木式的小樓小屋,光見水墨畫的落地大窗帘和超大的全玻璃的沐浴房已讓我捨不得走,早知今晚住這了。欣賞完后,還喝了碗他自己熬的八寶粥。隨後被拉去唱歌,我本不想去,但是這傢伙就是藝術團的,不讓他唱是不行的。沒想到我今天也佔光成了令人矚目的人。酒也喝了點,臉色微熱,呵呵,我醉了醉了醉了,我美了美了美了。自己笑的這樣開心的日子已很少了,感謝之語還未說,已被他打住,問下次何時再來蘇州。我說一定會來,但是我知,來蘇州是常事,但不會來了就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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