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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為誰怒放

手機:M版  分類:情感故事  編輯:小景

  31歲了,還叫自己小美女,臭美她,嘿嘿,不記得小時候皮膚黑黑的健康,眼睛小小的有神,冰涼的小手指尖多長,,,,,

  認識她的時候還是穿開襠褲,

  童真年代,家在郊區,

  沒有城市馬路上的喧雜,沒有高樓里琳琅滿目的商品,

  多的只是一些鬱鬱蔥蔥的松樹和鄉間泥土的氣息,還有陣陣麥波飄來的清香,田園小屋卻是我們最美好的記憶,

  喜歡和她,在每個無憂的下午,找些沒莊稼的田間,各自采各種顏色的野花,“你的還沒開呢”、“我的花瓣多”、“你的葉子都掉光了”、“我的枝上還有刺呢”········

  附近年齡相仿的就我們最合得來的,較遠些的歲數大些,覺得我們玩的東西沒他們帶勁吧,

  就這樣被隔離着和那些大些孩子的嬉鬧,我也少了些男孩子玩耍的野性,她卻多了些男孩子的勁霸。

  ······

  翻開照片集冊,記憶越來越來近了,幼兒園門前的一座小花園,稚嫩的兩個眼神里,閃爍着許多的蝴蝶在花叢中飛舞,她的手裡還拽着一束特意摘來的花花,小指鉤着一顆紐扣洞。

  幼兒園的後山我們常去的地方,其實也不是什麼山,只是50米人工堆起的土墩。

  喜歡玩從土堆上滾滾而下,喜歡牽着她的手抓住老樹的枝頭讓我們盪悠悠,喜歡在土堆的背後挖些草根當成人蔘的幻想;

  從幼兒園到我們家,要經過一座木板做成的單人橋,河水總是這麼愛聽話,什麼季節玩什麼,冬天裡還沒等小河的冰結實,她總是先趟過去,就這麼兩腳一前一後,貓着腰,就過去了,總是站在對岸,讓我也學着她這麼做,幾次想爬上木橋過去,可是看看她緊憋的小嘴和偷笑的小酒窩,我就知道又在耍花樣了,我也趟過去了,小手冰涼抓住了我的手。夏天裡會走到木橋的中間,我會故意去撞她,她就這麼會跳下去,我知道她已經習慣這麼,假裝沒看見,故意讓我推的,小河的水有些甜甜的,跳下去的時候總是要喝上幾口的。她喜歡鑽到河底摸兩塊河蚌上來,證明她的本事又高我一籌;

  喜歡鑽到河的對岸躲在蘆蒿中,她會笑出聲來,因為讓我焦急的樣子,她是憋不住笑出聲來的,哪裡知道,我也會裝傻,她的水性這麼好,怎麼會不出來的。

  兩年的幼兒園讓夏天的晒黑了她的皮膚,兩年的冬天她冰涼的小手讓我也冰涼着;

  幼兒園畢業前兩天一個中午,我們是被邱老師用她厲害的鷹爪閉上睡眼的,老師來叫醒我們的時候眼睛還是緊閉着,因為我們早已熟悉了她的腳步聲,這回她卻是這麼粗心,腳步變急促和沉悶些了。跟着我的老爸後面,穿過一片花木叢小道,就到一個學校的東門口,在門口我才知道老爸帶我們去面試的,我們要上小學了,簡短的幾句話,我還記得,“十以內的加減、唱首好聽的兒歌,就可以錄取了”。

  教過我的老師我自己也記不清多少了,記憶最深還是我們的啟蒙老師,陳老師,1。8的高個子,消瘦的臉頰掛着尖嘴,在她的指導下,我們被安排在一張座位上。

  同桌的她,數學題總是不用看就寫出答案,我學着用草稿紙豎式計算題目也會錯,

  同路的她,在路上總能把課文熟背的,一些詩歌,總是讓她教我幾遍我才記得住,

  2年級了,同學們都笑她,還穿男孩子的衣服,剪着男孩子的發,背的書包卻是多了一個小飾物,她自己做的,有一對,當然另一個我沒掛在外面,

  這年畢業的那天,還沒進院子,隔着月季花的柵欄,看見了院子里擺着一輛嶄新的26自行車,呵呵,沒有商量,一個眼神,我就知道她的意思,車子被我們一前一後的拎着出了院子悄無聲息,那高興呀,那笑聲呀,童顏就這麼容易衰老,我小時候笑多了的緣故吧,部隊的院子,訓練場是草坪的,還有訓練的路障,嘿嘿,沒有比訓練場上更好的地方吧,一個跟頭,一個摔跤,一個剎車,一個翻滾,看看自行車還是那樣,那時的車還真耐得住呀,光線有些灰暗了,才知道,我們的畢業證書還交呢。

  其實,她早知道這輛車是我老爸給她買的,我也不會嫉妒的,因為我要學着照顧她,常常卻是她在教訓我,

  那年我長大了,心思也在飛了,

  又一年,我們小學要畢業了,十幾歲的孩子,還是孩子嗎,我在問自己,這麼些年了總是見她這麼開朗,做事總是像大人有分量,這次又開班會,班級里的同學都有禮物相互交換,有些同學有表演,各自擺出自己的特長,炫耀他們禮物。

  我們在外圍排練我們自己策劃的節目,她是導演、她是男主角、我是觀眾;我是女主角、我是反串角色、她是化妝師;她是編劇、道具是我們平時各種生活上拼出來的;沒有音樂的舞台上,沒有燈光的背景里,在我們心裡卻一起奏合節拍,舞步沒有凌亂,在那溫柔的手指間,飄逸着我的長發,她的衣裳;小手冰涼的時候沒感覺她的指間里還能這麼柔韌。那年學校畢業舞會上,我們選了早已熟悉的旋律,台下視乎沒有觀眾,就我們倆的舞台自己給自己投入到彼此的內心世界里,輕微的一個手指動作,一個眼神,我都會跟上節拍。

  ······

  畢業那年暑假裡,一封書信,是寫給我老爸的,一臉的嚴肅,

  也是那年,匆匆收拾行李,就兩個手提包,還沒交代什麼,帶走了她,

  她的眼睛里泛着波,沒什麼交代的,也沒什麼話語,一切安靜下來,耳邊聽出她的心在跳動,從來沒有過的顫動,我感覺出來,那眼神里從來沒有這麼過凝重過,

  在漫長的一個下午,我就趴在榆樹伸出的一個枝條上,眺望遠處那個熟悉了再也熟悉不透的身影,在耳邊就留下一句“寫信給你”······

  回來的第二天下午,我在等待老爸的答覆,接了什麼任務,安排去什麼區了,家屬要帶上,這什麼答覆,我也摸不着邊,隱絲有些,他們大人間有自己的社會圈子,有自己的事業吧,沒什麼多問,總感覺去一個暑假就可以回來了吧,給自己這麼解釋,心裡總有種說不出的缺失,這種缺失沒有一絲雜質,純純的友誼,又是姐妹、又是同學、又是不分你我的知己吧,我沒有秘密給她瞞過,她也沒有秘密給我留下,

  那年整個一個暑假,常去的木橋哪裡,現在已經是石拱橋了,河水沒有先前這麼甜甜的,還能見到淺河處的青青水草在搖擺,彷彿她在水裡扎猛子那稍微有些長了的頭髮在飄逸,河堤邊上錯亂着的小腳丫印子,越遠卻越深;

  石拱橋下還留着兩個用石頭子刻着的兩個娃娃臉,在彼此嬉鬧,又在彼此賭氣,有時又像是在躲避着,又是在小心的窺視着對方的小天地里有沒有自己的微笑;

  又是一個開學年,轉過了一所稍微大些的學校,畢竟是中學吧,應該有的校園氣息,什麼都不缺,要什麼提供什麼;

  這一年進校,我是以雙滿分進來的,如果她在,會是兩個雙滿分的,

  這一年,我又長大了些,學着去思考大人們想的東西,

  在課桌旁,那身着男孩裝,剪的男孩發的她,還在記憶里,就在身旁,每次檢測考試有些不該錯的題目,在耳邊“怎麼這麼粗心,腦子用到哪裡去了”,“附加題,還應該有更快捷的步驟做的”,“別開小差,我沒走遠,只不過家裡有些變故,很快我還會來這裡,這裡的生活,我習慣呢”

  體育課上,再沒有誰能跟我比得了踢毽子的,挑冰棍棒沒有誰有我贏的多,除非她在,

  漸漸的開始,我遠離了這些女孩子玩的遊戲,去跟着矮一頭的同學去打球了,

  比賽中,輕輕越過終點線,腳步有些凌亂,卻還是能贏了;沒有雙人比賽的項目了,單項的就這麼容易嗎,

  在另一學校的她,在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她也如此這麼愛追逐勝利嗎,一直以來的獎盃和獎狀沒有她的鼓勵和挑刺,我能有這些嗎,

  不知不覺中,我給自己在策劃一個節目,今年的暑假,我給她一個驚喜,帶上,她賦予我力量的金牌,

  我從農村來,帶上些鄉土的氣息和特產吧,這麼盤算着,節約下每天部分的伙食費,整個學期下來,路費是足夠的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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