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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於唇齒

手機:M版  分類:情感故事  編輯:小景

  To 純真小前奏,獨白。

  那個黎明,我輕輕呼喚,媽媽,我來了。村落盡頭月光愜意的散落。媽媽疲憊了,我看見一片混亂的幸福。從此,我屬於那裡。

  開始蹣跚的行走,開始會呢喃爸爸媽媽,開始習慣融入那個稱作家的港灣。也學會了叫她姐姐,還有很多陌生的面孔。漸漸的成了我的一切。

  都那麼疼我,遷就我,包容我的幼稚,還美美的說看我多可愛。

  那天知道我大了一歲,我知道,今天我屬羊,明年的今天我就屬猴,可是他們說並不是這樣,而我卻執着認為明明就是這樣的。

  這個叫做世界的地方,有着很多和我一樣的小孩,他們都很可愛,瞳孔里滿滿的是純真的笑容。我們都擁有逾越不了的唯美,我們在晨間,黃昏編寫着幼稚確不失內容的故事。

  夕陽下我驕傲的做了鄰居家那個小男孩的新娘,一起穿過小叢林,小溪流。一起牽手在小石板上捏可愛的泥娃娃。然後滿鼻子泥的回家對着媽媽傻笑說,“媽,你看我玩得。”

  眼前的畫面是硃紅色的,爸爸媽媽是相愛的,爺爺奶奶是幸福的,小叔炒的米飯是溫馨的,姐姐是和我一樣孩子氣的。連家裡的狗狗都是洋溢着微笑的。

  沒有煩惱,吃飯,嬉戲,睡覺。可是我卻渴望長大,那麼那麼不可理喻的渴望。

  上小學了,宣言般的期待,卻奇怪的開始有點小煩惱,作業要做的。上課要背上小手,早上是不能懶床的。不過小日子還是滋潤的。

  隔壁班的小男孩比我要可愛,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我跟媽媽說我還是喜歡他呢。媽媽說了長大了可以嫁給他的。所以我更期待長大,那麼那麼期待。我想做他的新娘,那樣就可以和他一起寫作業,一起躲貓貓。但是後來他說了,他還小不能娶我做新娘,所以那天我在教室門口的白色柱子邊沒心沒肺哭,我跟他說了以後都不和你一起玩了。那個午後,天空飄着的是灰色的咖啡味。放學小路上我看見他紅腫的眼皮,他分給了我一半糖果,他說了可以做我的小新郎,但要和他一起玩兒。我原諒他了,緊緊屈服於那一大半的糖果。

  五年過去以後我沒在和他說話了,我再也不和小男生一起上學,一起寫作業了,因為媽媽說男孩和女孩是不一樣的。第一次覺得世界是複雜的,男女居然是有別的。

  七月初, 和懵懂的年代說了再見,那天,下着淅瀝的小雨,我看到遠處濃霧中隱約暗淡的未來。。。

  晚安,我懵懂的記憶

  TO 叛逆小時光

  初中那點小事是可以用混亂的語言編織的,散落在校園小路的第一次悸動,被友誼淡漠的第一次恐慌,被成績制約着的第一次不安。。。那個年代,糖果是換不回友情的,喜歡一個人就親切的稱之為是愛情的萌芽,爸爸媽媽的囑咐是嘮叨的。

  開始叛逆,肆無忌憚的和校長頂嘴,上課偷偷看漫畫,傳紙條,和同桌念叨着有的沒的。

  我們會談論着政治老師有點小胖,語文老師是最漂亮的,教學樓對面拿着大袋小袋零食的小女生是可愛的,毫不安分的給老師起着綽號,一直煩惱炙熱的夏天該穿什麼衣服。各种放肆的微笑被我越描越不甜美。

  他們說我是張揚的,他們說我一點也不溫柔,我都很坦然的接受着這些並不安慰又帶點諷刺的評價,因為我也毫不猶豫的相信自己就是那麼不羈,做自己想做的事,毫無忌諱,也不需要在乎。老師布置的日記我去書上大篇大篇的摘抄給她,英語課我在下面聽我喜歡的音樂,被提問了我也可以用最誠懇的姿勢告訴他,對不起,我不會。

  但是我從來不逃課,一節課也不會落下,我也不會在成績上不來前提下去做那些不安分的事。我從來不會要爸爸給我買大堆大堆的衣服,我也學不會上睫毛膏,不會做微波的髮型,不會穿短裙,不會穿高跟鞋。我絲毫都不覺得這些都不像一個女孩子,反而我喜歡那時的素顏。

  學習之餘我一直對愛情抱有一種玫瑰色斑斕的幻想。我一直執着的認為我的初戀落在了這個比懵懂更懵懂的年代。微微的心動就認定是那個他。沒有牽過手,甚至沒講過多少話,宿舍樓拐角遇見了也只是匆匆的避開了彼此的眼神。這個年代,所謂的早戀是可恥的,是遭受排斥的,所以那些美好只敢輕輕的留在心靈深處,不炫耀,也不吹噓,安靜的留個角落給他就是最甜美的幸福。感冒了,只需要他的一個紙條,無盡的曖昧,思念,問候都被一字一句的勾勒在那些並不精緻的信紙上,寫的人用心,而我看得溫馨。

  那是一種不可迄及的旖邐,小小角落裡,住着小小的他。儘管不久以後他離開了那個專屬我們的世界。

  我莫名的在那個學校呆了四年,四年以後,我看到了掙扎的懷念,隱約的明白離開了就是一輩子。  畢業那年語文老師和數學老師結婚了。畢業那天,山茶花開得正好。校園水池邊的清苔在掩飾着他的朦朧,在那個不痛不癢的畢業晚會上,我看到的居然是化學老師天真的笑容。

  晚安,我不羈的天真

  待續。。。

  TO 卡奇諾般濃郁的高中時代

  上高中那年,我還相信世界是乾淨的。埋葬了滿滿的秘密里,有很多一起努力過的坎坷。

  開始接觸更多的科目,開始翻閱更多陌生的檔案。那裡有花子,泗,老楊,十二班…始終覺得這些人是在那些時光里不可缺少的主角,我甘願演繹着不出眾的配角,和他們一起拼湊不完整卻唯美的畫面。每個人都被我塗上不同的顏色,在某個角落的錦盒裡藏着那些無法斑駁的故事。

  高一是難忘的,高二是難忘的,高三是不容許遺忘的。

  高一那年認識的那個男生教會了我學會放下,是他讓我相信諾言是抵不過時間的,是他讓我明白男生是可以移情別戀的,也是他讓我明白那些只是留在信箋上的純真是回不來了的。

  那是第一次害怕背叛,第一次質疑感情,第一次痛恨那麼一個人。

  開始變得莫名的安靜,開始不再相信別人,一個人也容不下。那麼排斥,那麼偏執。我決定要一個假期的時間忘記他,我做到了。也開始淡漠愛情這兩個字眼,那一年我毫無預兆的上了高二。

  選擇了文科,只因為我喜歡學語文。或者說我不喜歡學物理。

  認識老楊的時候他居然是我們班主任兼語文老師。

  開始融入新的集體,期待着還會有什麼樣的故事是有關於我的傳說。開始接觸死黨這個詞的時候,我旁邊有兩個人在和我一起普寫友誼的溫馨。洋溢着一道道的檸檬味,那是我的最愛。我們笑魘如花,我們傾訴,我們傾聽。

  生活開始漸漸忙碌了,漸漸意識到我已經站在孩子這個詞的尾巴上,高三,痛並快樂着。

  也會有累的時候,壓力大了,看着教室後方的倒計時不禁也彷徨了。沒肩膀靠的時候聽很多很多愛聽的歌,想哭了就安安心心的告訴自己眼眶裡泛起的液體不是淚珠,是煙霧瀰漫中凝結在瞳眸里的水蒸汽。

  但是在別人眼裡我還是脆弱的暗影,在老楊面前我透明的像張白紙,一直自已為很堅強的在掙扎,他很肯定的說了,你啊,明明就很脆弱。我願意被他讀懂,因為我驕傲於有這樣的一個老師。是他教會了我怎麼開心的面對那些不開心的事,是他告訴我“你現在所有的悲傷只是幸福的一個縮影。要學會在黑夜裡,自己走路。然後,擦乾眼淚,在陽光下微笑。承受別人不能承受的,就能得到別人不能得到的。 ”我那麼相信他說的話,每一句都信。

  太多的太多,在瞳孔里,關於他們的縮影,搖曳着的明媚。

  突然就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再述說這些撲朔迷離的故事了,當我越想用最誠摯的語言描述那段回憶時,才發現當你把感情放到最深處時,文字與感覺是有隔閡的,越想表達那個想法就越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不樂意,卻不可逆轉。

  當我在凌晨一點回憶着那些往事時,淡淡的感覺思想都掉到漆黑的眼睛里,想起畢業前的種種,那一年,我鍾愛的是櫻花。

  同桌和我總有說不完的話,歷史課上敢和我在教室捲起衣袖比肌肉(當然我很不客氣的和他比了) ,結果被老師罵說李某···你那算什麼肌肉,尷尬之餘我一臉嫌棄的看着他。或者又有—課間無聊在前桌背上寫個字讓她猜,她很肯定的告訴我是“媽” 的時候,我貼切的喊她一聲乖女兒···然後我總是被人罵,不過我卻美美的樂。

  ······

  曲散的那個午後,一切都很安靜,坐上末班車,視線漸行模糊,後視鏡里十二兩個字在彆扭着拉扯,那個叫做後山的地方被我餘光鎖緊,記住了,是一輩子的事。

  晚安,我無法抹煞的回憶

  To 學生時代琉璃的尾聲

  大學。聽着好安逸的字眼,經過了那麼多秒的洗禮,在這裡我顯得很是安分,卻再也找不回那些斑駁的小時光,每天重複着徘徊於宿舍與教室之間的無奈,不禁也覺得枯燥了。開始自責於自己的不甘寂寞,開始討厭那些所謂黯然的倔強,開始想要離開,遠遠的找個陌生的城市,開始一個人的生活···

  老師是陌生的,同學是不了解的,唯一可以走在一起的朋友也就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可憐自己了,心疼自己了,眼裡裝載了無數別人讀不懂的情愫,微微的微笑也會感染到嘴角的無奈,習慣了沉默的遊離在擱淺的靜謐里,拾起一抹抹的殘妝。

  每天面對着鏡子里的自己,越細心端詳就越覺得無比陌生,大一,努力的在跟自己較勁,一千遍的念叨:如果時間可以倒流,那麼,請不要如此迅速的就讓我長大。

  遇見了不同的人,一些人離開了,一些人最後也還是離開了,無比的惆悵,不會再有那種相遇一笑的羞赧了,霧氣和薄紗交織的心情早就消逝在那些懵懂的年代,都回不去了,那種如同初戀般酩酊的花氣散落了,我都不知曉自己的存在了。

  路過了往事,開始拼湊未知的大二生涯,才發現都已經三年了,不再碰觸感情的疼痛與溫暖都三年了。期盼着能有一份屬於自己的相遇,可以不曖昧,可以只是無厘頭的鬧劇,亦或可以只是淡淡的寒暄。

  依然執着於自己的執着,我是覺得相信遇見了,自以為感覺對了就對了,沒見面也沒關係,好好疼我就足夠了。但是被自己漸次淹沒的話最後都變成是不可理喻的自作孽,是不是一不小心又做了次小丑,沒關係,我可以原諒自己。

  我想放過自己,我看到難過的時候垚子與主編陪我的心疼,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那些在乎我的人,我都覺得我有理由做個快樂的人。文字可以是蒼白的,別人面前是可以做個透明的擺設的,但在自己小小宇宙里,笑容必須是可以洋溢的。

  現在是11年9月20號下午三點二十九分,用了好多個零碎的時間拼寫着這些不完整且沒有旋律的過往,這一刻感覺異常輕鬆。說個告別吧,那些不快樂的疼與痛,放過別人也找個理由再愛自己一次。

  你不是我的,我亦不勉強成為你的,我的心那麼小,可以遇見的人不多,可以付出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一切的幻想或是奢求終究都抵不過平淡的一句我喜歡你。既然註定等不到這麼幾個字,那麼我可以放下,即使做不到徹底忘記,我也可以只用朋友的名義告訴你:還是保留着關於你的一切呢···

  主編跟我說昨晚又和那個人出去玩了;垚子在幸福的記錄著關於她和小男人的故事;泗在另一個城市發表心情說軍訓很累,我很心疼;花子好久沒聯絡了,我還是很想她;姐姐跟我說她們要開個小店;媽媽說病情好轉了,不許我擔心;爸爸告訴我家裡一切安好···

  而此刻我決定握手和自己言和,有你們足夠了,愛你們·所有愛我的人。

  晚安,我脆弱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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