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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水秦淮多少夢吳勤彬

手機:M版  分類:遊記隨筆  編輯:pp958

  昨日因一項目商談事宜,專程趕往南京,下午五點多鐘到達南京中醫藥大學,與南京的項目關聯人物進行了交流與切磋,沒成想項目商談與晚宴竟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本來想夜遊秦淮河,可同行的安慶日報記者小羅因醉酒急於休息,致使無法領略燈影里秦淮河的繁華和魅力。清早一起床,我就建議到秦淮河去看一看,竟無人響應,只好改提議去夫子廟去品嘗小吃,竟應者眾。

  ----------------題記

  我對秦淮河神往已久,主要是“秦淮八艷”的故事吸引我,可惜幾次在南京參加公務活動都沒能一睹她的容顏。最早知道秦淮河是中學時讀唐代杜牧詩:“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後讀朱自清先生《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在他清新優美的筆墨中讀出一種厚重的歷史和滄桑的文化,他所描繪的秦淮河畔當時的繁華景象曾令我無限遐思,使我對茵陳如酒的十里秦淮更增添了嚮往與眷戀。

  我們從秦淮河東門進入,門庭上“古秦淮”三個大字蒼勁有力,進門后,沿秦淮河北岸貢院街緩緩而行,兩邊店鋪門面都還緊緊關閉,街上偶有行人,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站在貢院門口,貢院剛剛開門,我伸頭往裡探視了一下,用一種神聖的目光注視這個在清代高中狀元者達58名的最大的科舉考場----江南貢院。想象着當年吳承恩、唐伯虎、鄭板橋、吳敬梓、翁同龢、張謇等在此參加科舉考試的情形。往前不到百米就是夫子廟,秦淮河與夫子廟一衣帶水,由文德橋相連。想當年,一邊是貢院書屋的謙謙君子,一邊是閣樓紅帳里的二八佳人,據說當年盛傳“君子不過橋,過橋非君子”這話,這才衍生了渡才子過河會佳人的畫舫,才演繹出顧橫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門、馬湘蘭、柳如是、陳圓圓等秦淮八艷的事迹。

  我沿着秦淮河邊走走停停,看河中畫舫靜靜的停在河邊,沒有了燈光,也沒有了喧囂的絲弦,河面上甚至連一點脂粉氣也未曾殘留。若不是流動的河水和靜穆在兩岸的建築群,若不是零落在河邊的一艘艘色彩斑斕的畫舫,誰會把這一條靜靜的河流和千古繁華相聯繫,誰會把一河的脂粉同晚明的歷史相鏈接。沒有了燈光和絲弦,秦淮河就成了居家的素女。秦淮河註定是屬於夜晚的,屬於黑暗中的一縷燈光和燈光下的一片陰影。清晨的秦淮河是遲暮的少婦,流露着一絲倦怠和無奈;清晨的秦淮河是揮霍后的才子,折射着些許惆悵和落寞;清晨的秦淮河是醉酒後的仕人達官 ,透露着一種迷離和率性。憑欄文德橋,凝視一河綠水,看秦淮河流淌了千年,包容了無數朝代里或沉重、或清淺的失意怠倦,回想着一代代文人騷客、仕人遺老,居廟堂之高的貴人達官,帶着一身的落寞、半世的羈絆,在這十里秦淮上,在微涼卻又飄蕩着迷離的夜色里,聽聽江南小調,品品香茗佳肴,體會美人在懷,絲竹猶耳的感覺。他們或用淺斟低唱揮一揮塵世的浮名、官場的跌宕;或在“桃葉映紅花,無風自婀娜”的優美景色中自我消遣、自我陶醉。是啊,秦淮河畢竟是“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更兼十代繁華之地。她見證了六朝金粉、水洗凝脂的奢華,領略了南宋隅安、晚明落魄的蕭瑟,目睹了隔江猶唱後庭花的一段段醉生夢死、與文人政客相互交纏的一腔腔辛酸與無奈。難怪她被稱為“中國第一歷史文化名河”。

  遊客漸漸多起來,嘈雜聲漸漸涌過來,秦淮河慢慢開始了她一天的喧鬧。我想:曾經的十里秦淮唯一不變的、大抵是這喧囂吧,如今你看各地的遊人、各色的景象、各樣的聲音又開始攏集而來,而“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大抵也成了不同口中不變的絲竹弦樂、晝夜笙歌,殘留的只是一水秦淮,承載着千古悠悠多少夢幻。

  在夫子廟旁邊,我們找到一家特色小吃店,整潔的店堂里彙集了各種小吃,粗略算計一下,應不少於80種,小吃有葷有素,甜咸俱有,形態各異。我們一行重點點了“秦淮八絕”,這才品嘗到前國家副主席榮毅仁在夫子廟秦淮風味小吃題寫橫幅“小吃好吃”的絕妙之處。

  吃過早點,我知道就要離開了,心裡充滿了幻滅的情思。

  2013.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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