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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晴朗

手機:M版  分類:優美散文  編輯:小景

  與我的專業相反的他,眉宇中有一份文質洒脫的味道,比我平和,比我淡然。不能說這與成熟度和閱歷無關。

  初去店裡,沒有見他的身影。下午再去小店,便看到了他。我有些緊張,走了進去。他站在窗口旁,高大的身板,手裡握着一隻筆,見我走向他,眼中掩着疑問:“你要點什麼?隨便坐。”我一愣,生澀一笑,不知怎麼回答。這是從裡面傳出清響的聲音:“喲,來啦。”又對他說:“店裡來兼職送外賣的。”他眼裡的疑問才淡去,忙對我說:“坐,你坐。”“恩。”我鬆了口氣。店中來客人了,他就前去招待來客。客人點餐,他一一記在紙上,回頭告訴裡頭的老闆。客人走後,他便收拾碗筷,擦洗桌椅。偶爾清閑,我們就有一渣無一渣聊着。我極恨自己不會聊天,否則可以給他解解煩悶。他忙完了,我坐在一旁,無奈的對他一笑,沒法給他幫忙。“張力。來客人了。”他又拿起筆和單子去忙了。

  老闆問起:“幾個外賣?”他翻開單子應道:“十個,五大幹,三二合一,還有倆大湯。”不一會,他就給刀削麵套好了袋子,一邊還叮囑我,若是客人太多,這些事是要我自己一人完成的。大幹是上面鋪了一層大肉,二合一則是大肉和雞蛋西紅柿和在一塊,而湯汁漫過麵條的是湯麵。十個外賣說多不多但對於倆掛鈎卻顯得擁擠。給寢室里的同學送外賣也有幾個有趣的事。一次,我給九號樓一位同學送湯麵,頭一次他接了電話並回答立刻下來。然而我在樓下等了近三分鐘也不見那位所謂的同學,於是,我打了第二通,傳來的是:“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嘟嘟......”第三通:“你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候再撥......"第四通是:"你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嘟嘟......"更糟糕的是連續撥打五號樓的那同學的電話回應的是:“你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只好向老闆求助,後來老闆說九號樓那位在我到達他寢室時已經取消了外賣,但我想對他說的是:“同學,你幹嗎不接電話呀?幹嘛浪費雙方那麼多時間呀?你接個電話有比你絞盡腦汁拆手機又開機更麻煩么?實在佩服。我想你應該不是文科生!你要是文科生,我一定把你拉入黑名單,”當然,這會是常有的事。五號樓那位同學的回答是:“在玩遊戲,沒注意電話。”我只想說:“你要是玩遊戲忘記了吃飯多好。” 我不免想起自己的過去,我也這樣做過,呵呵。偶爾有這樣的事,只是偶爾。

  他是張力,白樺樹的身軀,高高的,嘴角掛着壞壞的笑弧,天生的。身前系著黃色的圍巾,左手拿着菜單,右手握着筆,對進來的客人:“隨便坐,要吃些什麼。”“別站着,坐,坐下來看。”"張力,下什麼。”“先來一大西紅柿,三大幹,然後三份小油潑......”漸漸地,熟習起來,客人少了起來,便坐着聊聊。張力是個健談但有內涵的男人,看到他的說說又發現他是個十分性情的人。我能笑,十分能傻笑。不知第幾次走進店裡,對他傻傻一笑打招呼時,每每這時便能看到他嘴角的抽動,訕訕一笑,互相打個招呼:"來的這麼早。”

  他們是兄弟,我猜的。不是因為是否相似,而是骨子裡泛濫着相同的洒脫。倆人都很溫和,卻隱藏着不羈的穩重。陝西男人固有的本質。正如小老闆說,曾 也年少輕狂過,經歷過,感悟過。如今脫去了年少的稚氣,多了一份成年人的瀟洒。我也或許要這樣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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