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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等到來年花開

手機:M版  分類:優秀散文  編輯:小景

  等你等到來年花開

  文/栗子l

  彈一曲秋風瑟,舞一段暗香盈袖,事與我憂傷陪渡,我不是你的歸宿;續一盞清茶馥,飲一場山河永暮,醉里挑燈看明月劍獨舞,盡灑三世夢裡稜鏡淚燭火。

  ——引子

  歲意悠然,千載不逢,苦了這一世獨自多少秋,說了不離愁。悔恨當時,今日憑欄怨否,思緒難休,晨春紙鳶放飛幾多冬秋後的曠世泯仇,線圈染了青灰色,濁了這片燦爛山河。一座山,一天涯,一夢天下不回頭,歸兮辭,世世憂,夢醒盡掛兩鬢白髮似雪輕柔,光風霽月,月明落下幾片歸思難寄候,過愛恨,不過緣起緣落後。

  歸宿茅椽之中謂予世人說,擦肩之中兩眉相思,盡染塵世俗,不再清明時候。徨徨然,白馬踏雪只留蹄轍蕭瑟,風雪中隱沒,踽踽難安。夜未央,捲簾初醒,發夢半尺,歸入罔見,起舞弄影,書卷半開,風過肅然,你欠我三生諾言一世回眸。

  今愁難古恨,往事不回首,歸求無度,你空求逝風過往,傾盡天下還是四海同榮,只是唯願千年煙火,此生不敗,繼續焚化時年蔥蘢,給你的這輩子,只因為你的一次凝眸,望段天涯,只因為你給的一世傷痕,寂寞無涯,傾城猶悔,來年花開,花開頹廢。

  今春不減,前世迷濛,用三生三世宮闕詞,抒最遠不過離恨天,最苦不過離人淚,最恨不過離人夢。雨醉秦淮,痴人泣夢,十尺彩練終究長不過七尺身,我綰髻梳發,粉妝淡抹,空是煙花之地世人凝眸,你卻離眸。一步三回首,歲歲難傾候,鐵索菁華,浮萍亂世,註定此生陌路,換不回無名指纏繞的紅線中糾葛,愛恨,交織,糾纏,揮劍斬斷,三生死守默念。

  寂寥紅妝,彈指流年,淚顏硃砂落,一千年,一千緣,我守了千年的城樓故夢,如今,淚痕無語嫁紗印染今宵一軒清秋月明朦朧。輪迴幾世,每一世都在幻夢,夢中鶼鰈,伉儷情深,你說,待你君臨天下,許我不再素衣浣紗。時年的光華,我不是你的一世蒹葭,媚顏何以為家,此生顛沛流離日暮天涯,盟誓山河最終空談哭殤春景夏花。我在紙上淺筆把你眉目輕輕描畫,清明灞上,你撐傘在三生石的一角刻下記號,這一生的命途總是為你怨恨難了,哪一天才能與你共賞花枝輕俏。

  負隅山川淚硃砂,錦繡不過畫卷中無言焚化,剪燭西窗,洞房燭火一夜燃盡天色曉光,庭院滿簾艷紅給了全城散花盡付笑談,依等歸期未結飛來玉蘭香。你說,待你歸家,必是錦素綢裳,憔悴容顏,等你一世可好?我折遍地扶桑,撫河畔碧柳,盼你安然歸來。

  曉風殘,淚痕殤,十里亭花夢紅妝,卧霜眠,憑傳香,醉里一見傾城牆。揚子江畔流逝傾瀉的月光,漁譙江渚,聽這一夜落花如雨下,琴音裊裊,且聽風吟,吟不完對你的一生思念,夢斷,隔岸你漸遠的青衣。我痴痴的等過千年,千年不斷,黃泉河,碧塵落,再輪迴,只等,來年花開,從此,揄袂不為你連翩。

  等你等到來年花開,我的陌路繁華不再蒼老秦淮,流年的指間沙,風存的年華。

  ——2013.11.26

  文/栗子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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