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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和你說說話

手機:M版  分類:優美散文  編輯:小景

  夜半,醒了,就再也睡不着。

  打開燈,房間還是這個房間,現在,只剩下我。

  沉默了許久,僵硬在神經的末端才慢慢恢復知覺,泡了一杯濃茶,靜靜看着茶葉如花瓣般在杯中盤旋,墜落。原本透明的水,染了顏色,多了份甘苦。捧在手中,一絲溫暖,一絲熟悉,一絲甜美,滲透杯底,直至心間。深夜也不再這般冷了。

  有多久了?在這樣的夜裡,捲曲着身體,屏住呼吸,抑住脈搏,只傾聽,只默念,任窗外的白月光,似霧一樣朦朧,亦不心動,不亂身形。

  她的偶然出現,打破了我且習慣的寂靜。很多時候,我們說不清為什麼,或許是冥冥中註定。從沒見過,可在心底,那暖暖的幾個字,已描繪出舊時無數次翻閱,依稀的容顏。有時感覺就這麼神奇,這麼強烈。

  最初,她保持着警覺,每一根發梢,每一寸指甲都寫着冷漠和淡然。於是我好奇,這是怎樣的女孩?每一次我都語音歡快,思維敏捷,有點幽默,甚至有些張揚。她只是安靜地聽着,只在某個我自以為言辭巧俏的時段,一句冷而薄的話傳遞過來,讓我先是啞然,繼而大笑。

  我說;只是聊聊,我不是那些小混混

  她沒回答。

  我又說;你真具有挑戰性,越是決毅的拒絕,就愈是給我向前的動力和信心。男人就是這樣,骨子裡具有野獸的特質,野狼的基因。越反抗,就越向前沖。

  她淺淺一笑;你不是野獸,不過你像一隻狼,類似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我呵呵一笑;這說明我還很紳士。

  不明白是什麼吸引了我,選擇她做我的傾聽者。或許是她網名的一個字,雪。常常我們都會有一些心事,一些痛楚,一些傷痕。當傷口沒癒合時,就不敢翻弄,壓抑太久,就想找個懂你的人去傾述。生活就是這樣,在得與失中糾纏,在笑與淚交織中前行。想忘卻,又戀戀不捨,原來是無能為力。想擁有,又那麼遙不可及,才發現永遠只是永遠,永遠只是存在童話故事裡。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叫她雪兒,她叫我雨。總是在和她交談中,時間過的太快,她很喜歡這曲子,《夢中的翅膀》。也總問我,人為什麼沒翅膀。有,傻乎乎的,在心裡,每個人都有一雙隱形的翅膀。在藍天,雲兒是你的翅膀;在冬日,雪花是你的翅膀;在水中,魚兒是你的翅膀;在塵世間,他就是你飛翔的翅膀。

  或許虛擬網絡的誘惑就在於此,把諸多的缺陷都隱藏在厚厚的面具下,把理想中的完美都集於一身。聊久了,慢慢熟悉了,也漸漸習慣彼此這份默契。她信奉快樂和幸福,我則總是有着淡淡的憂傷,也許潛移默化,當看到我寫的日記時,就安靜的坐在電腦的另一端,抑或在無聲的為文字哀傷。

  某一天的每一時刻,她哭了。不知道為什麼。不停的哭。我沒有問她,如果她想我知道就會告訴我。每個人都有難言的苦衷,生活有時候就是煎熬。

  我說,堅強些,日子總得繼續,要在微笑中學會堅強。

  她沉默。

  我說,如果水因魚而靈動,我可以變成你的水。

  第一次聽見她咆哮,你知道我真正的生活嗎?懂我嗎?憑什麼指點我的生活。

  我也沉默,木然關上電腦,這一刻,我痛了。

  或許,這,才是現實中的生活。過了兩天,她留言了,只有三個字,對不起。我抱緊雙臂,默默的站在窗前。看皎潔的白月光飄飄洒洒,還有掛在半空的彎彎的月亮。

  傻傻的,要知道,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這,與愛情,與生活本無半點關聯。或許她沒收到我這條信息,從此,電腦上她的頭像就再也沒閃爍過,有時還真想她,真的,他鄉的你還好嗎?是否還在我日記里哭泣?只是,這一切都沒答案。

  把思緒硬生生的拉回來,我的確累了。茶冷了,喝着苦苦的。關上燈,此時此刻,床才是我最好的歸宿。

  捲曲着身子,半夢半醒之間,呢喃着,傻乎乎的,我只是只想和你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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