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筆

手機:M版  分類:愛情詩歌  編輯:小景

  一條小溪,很不起眼。別看它不起眼,早在楚漢相爭之時,它就這樣穿越了高山,跨越了峽谷。在與江的交匯處,它與江水挽手,旋轉出一片靜靜的河灣。

  在那靜靜一灣的水面上,花瓣、浮葉、草梢順着旋轉的水面,舞着飄落無助的姿勢。

  一陣山風吹過,翹頭的花瓣,借力衝出了旋流,悠悠然地靠向了,佇立垂釣着的柳枝。一片落瓣,還講究什麼歸宿,能有一時短暫的依存,本就是莫大的幸運。浮葉則藉助一股新注入的急流,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那灣水面。管它將跌下什麼樣的深淵,一片浮葉,還求什麼彼岸,能順流而下,多見一些那山那水,還何憾之有。只有草梢還在那旋流中打轉,留戀着那份平靜與悠然。

  一條小船,梢公用船篙將彼岸點開。只有駛離彼岸,船才能將浪犁翻。篙點船行,將一串串旋窩,丟給了身後的彼岸。小船劃過水面,漂浮着的那片水草,不躲不藏,更不在乎船體的傾軋,它明白只要坦然面對,船過無痕就是一種必然。

  一隻水鳥,從水草叢中飛掠而出,那黑色的尾剪,將水面的寂寞即時剪破。一聲呢喃,瞬間就將那水天的遙遠,串成了一體。水碧藍,天碧藍,唯有那隻水鳥,踩着碧水,馱着藍天在飛。

  岸邊水草豐茂,一頭水牛,且吃且走。此時,你看不到,它被套上犁枷后的那種謙恭神色。而一搖頭,一搖尾,逍遙中還透出一份,頗像帝王般的那種威顏來。

  牛背上停立着一隻黑八哥,八哥是很聰明的鳥,一經訓化就能學舌說人話。都說“飛的高的鳥,不落在跑不快的牛的背上”,我不知道那頭水牛,跑起來到底快不快。我只知道,這樣一幅組合成的水墨畫,其實就是一道哲學命題。

  林中傳來一兩聲斑鳩的啼鳴,很自然會讓人想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來。上下五千年,多少君子在心裡尋找着,可以築巢的沙洲。有多少淑女的裙裾,也掃過這沙洲的堤岸。然而,隔岸想望的,卻總是江中的水草,怎麼也聽不到,琴瑟如鐘鼓般和諧的濤聲。由泥沙糾集而成的沙洲,因水而生,因水而消,它的行跡總是彌於無形。

  看到一棵老樹,有一半的樹身焦黑如炭,想來是因雷辟所至。枯槁的枝杈,如一雙雙鐵臂直指蒼穹。不是為了向蒼天乞求恩賜,而是為了向蒼天展示不屈。另一半枝繁葉茂是一種必然,只是它那表現出來的氣質,絲毫不亞於,那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的胡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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