冂
手機:M版 分類:散文隨筆 編輯:得得9
作者:遙遠的嚮往
冂這個字在電腦上打出來,好像裡面還有兩道耷拉着的眉毛,和一張看不出喜怒哀樂的方方嘴,我用拼音在手機上卻敲不出來。用手指在屏幕上划,把腦袋都劃成方的了,劃出來的竟都是囫圇的圇,無奈,只好用這個代替了。呵呵,原來冂是無奈的意思。
其實今天早起就是一路冂途的,因為昨夜和等會說了幾個小時的話,我的兩個號碼和等會的號碼全部被移動公司的溫柔聲音告知“您的電話號碼已欠費停機,請您續交話費”我剛要說“明早就去交,現在先不要停好嗎”人家已經和我說拜拜了。今天白天問等會,她竟然囂張的和人家移動公司說“我就不交,愛咋咋地”有才呀!冂死了。
還回來說今天早上,因冂的口渴,去商店買礦泉水,那個小店竟然可以代交話費,心中暗喜可省下我打車的錢了。掏出半百,遞給那個長着方方腦袋,耷拉眉毛,癟癟嘴的售貨員,報號碼后,長得有點像冂的售貨員又收了我一塊大洋的的代收費。哼哼!不就幫我交個電話費嗎,還要收費,不仁意!我又說了一遍號碼,售貨員不耐煩的告訴我五分鐘后電話就可以用了,沒問題的。
我邁着冂步遛嗒着去了店裡!十幾分鐘后需要打個電話,撥通號碼后聽筒里傳出的還是昨夜那溫柔卻是冰冷的聲音“您的電話號碼因欠費已停機,請您續交話費”“哎!大姐呀,我可是剛交的,半百呢,還收了我一塊代交費呢,不帶你們這樣的”還是不理我,依然冂我!
用小張的電話辦了事情,說了十幾分鐘,我用眼睛的餘光看見小張媳婦在服務台的對面有一眼無一眼的瞪我。我氣的把電話扔給了小武說“下輩子你可長點心吧,別弄件破衣服穿的根冂似的”小張一臉無辜傻傻的看着我。
我再一次用我的電話撥出了號碼,還是篩子扣王八____圓罩圓(原照原)的回答,我冂!我怒!出門,打車,直奔小店。
這會的小店比早晨還冷清,那個長得像冂的服務員坐在櫃檯後面拿着一塊鏡子對着那張方臉掃描着,見我進來還笑了一下,那張臉真像被敲了一鎚子的冂。“大姐,我一小時前在您這交的五十圓話費怎麼還沒過來啊?您是不是給忘了呀?(其實進門前我想叫她阿姨來着,只是因為她那個像冂的笑,我就沒好意思叫)?“怎麼會呢,不會的!一定是你說錯了號碼了”她一邊和我說話一邊用舌頭頂着嘴裡的口香糖,那口香糖被她頂在嘴裡就像食人魚擋着牙齒的薄膜。長得像冂的售貨員從櫃檯下拿出了一個髒兮兮的小破本本,我們對了一下交費的時間,翻看了那個號碼,差了一個數字。是誰弄差了呢?是我說差了?還是她聽差了?我們倆僵在那裡!我在腦袋裡飛快的回憶當時的過程,我的好記憶再一次幫了我,我平時有個習慣,說話的的時候喜歡用手划我所說的,我記得當時有支油筆在我手裡,櫃檯上當時有張煙的外包裝放在那裡,現在那個煙的外包裝還在,我翻過那個包裝,我的正確的電話號碼呈階梯狀的可愛的躺在那兒。“大姐!我是邊說號碼邊寫的,您看”(其實我還想叫她阿姨來着,可又怕她不退錢給我)售貨員一邊把手伸向了錢堆里的五十元一邊搖着那冂冂的腦袋,臉紅得就像冂被火烤了,最後告訴我說那一塊的代收費是不退的,除非我把這五十重新在這裡交費,然後還得交一塊的代收費。我忙不迭的說“阿姨!那就算了,我冂不起”出門了后我還在心裡划那個生眉毛長嘴的冂,怎麼划那個冂都是哭喪個臉。
就想把它寫成笑臉的,可那支毛筆已經很禿了,墨汁也已經用水涮過幾次瓶子底,現在不用說寫字,就是用來涮羊肉都不會有異味了。直接打車去了文化用品店,兩支筆,三瓶子《一得閣》的墨汁,晚間回到住處才發現冂已經跟我到家了!被水浸開的毛筆竟然只有一圈圈的白色的毛毛(還不確定是羊毛,因為要是想確定恐怕要去做DNA)裡面全都是各色的雜毛,難道羊們也做什麼漂染一類的化學塗抹了?《一得閣》更冂,墨和水的比例是三七開的。嗨!就湊和着冂吧,一口氣用那破筆、淡墨,足足寫了二百五十個冂,我是橫着寫,豎著寫,方着寫,圓着寫,各種筆體的寫。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我查了三遍。那二百五十個冂竟然沒有一個笑臉的。原來這個冂是某人不開心時編造的,所以它不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