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勿語［１６－２０］_3000字

——心靈勿語[16]　

我們總是在考試中，不斷地受傷，不斷地癒合，又受傷，又癒合，如此循環中，不知疲倦，直到麻木。高考，讓我產麻木的面對。　

——題記　

Before exam　

時間的齒輪，在亘古不變的軌道上，無聲無息的滑動。讓人們無法捉摸的是，它為什麼存在呢？僅僅是因為計量需要嗎？不知道，也無從考證，這好像不是我的問題。　

下個星期三，一個學期一次的important exam。我們沉浸在驚恐與慌亂之中，為一個共同的虛擬的目標奮進。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總是在考試之前，才會感覺到，不足。　

時間的逼近，我們一再感到窒息，既希望考試快點到來，又希望明天的太陽可以睡過頭。我們就是在這種矛盾中，如坐針氈的在罅隙里掙扎着，下方是霧藹繚繞的空谷。　

明天就是了，那種危機感又一次重臨。那個晚上我失眠了，在床上看着墨綠色的玻璃，變成深黑色；皓月的光芒落滿牆壁，投下泛白的波心，街上的路燈，像是瞌睡人的眼。翻着書本，腦中一片混沌，像是原始大氣一般，竟迷迷糊糊睡著了，空留下耀眼的燈光無聲的嘆息。　

During exam　

時間的齒輪，在亘古不變的軌道上，無聲無息的漫滅。讓人們無法捉摸的是，它是怎樣計量的呢？僅僅是因為我們的需要嗎？我不知道，也無從考證，這好像也不是我的問題。　

今天是星期三，走進考場的那一瞬間，有種濃重的硝煙在空氣中流動，嗆得人失去知覺，臨時抱佛腳，雖不提倡，卻也不失為搶記的好苗子，竟看見有同學，將那些難啃的公式掩在草稿紙中，乾笑一聲，不想多做這些徒然無謂的舉動，徑直走向桌旁，看着這些似曾相識的符號， 任憑周圍的喧流瀰漫，我只在自己的世界里微嘆。　

當“盼望”已久的試卷拿在手裡時，竟一陣顫抖，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只感覺筆在動，手在動，心也在動。　

一些晃動的文字在腦中，不住的盤旋着，徘徊於四個“√”之間，竟無立錐之地，反覆地琢磨着，失望着，放棄着。　

……　

最後一科了，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欣慰，一閃而逝，隨之而來的是，漫天的恐慌，侵蝕着單薄的頭腦。不知明天的太陽是否依然燦爛……“叮……叮……叮”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像是撒旦手中的死神之鐮，劃過項脊間的聲音，輕鬆了。　

After exam　

時間的齒輪，在亘古不變的軌道上，無聲無息的消逝，讓人們無法捉摸的是，它為什麼是我們的呢？僅僅是因為我們是它的奴隸嗎？我不知道，也無從考證，這好像更不是我的問題。　

發回的試卷上，有皺痕，有淚水，也有我們的血在流淌。“幾家歡喜幾家愁”，真實的寫照，在我們之間，演繹得色彩斑斕，是喜劇，或是悲劇。　

在蒼白的分數面前，我們顯得無能為力，又心有不甘，突然心裡生出一種罪惡感；自己真是一個地道的資本家，專門榨取別人的剩餘價值。心中有了什麼，也沒人知道，但人人都知道，因為寫在臉上。　

桌上刻着這些弱不禁風的分數，但是，我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傷痛，時間久了，傷口癒合了，忘了疼痛，只要看見那一排排數字，知道了什麼——這樣的事不止一次的出現，但卻不斷的重複着，直到麻木了。因為我只是一個輕言放棄又善於找借口的孩子。　

Ho end　

我知道，我們在經營一場沒有結果的戰爭，是持久戰，這些瑣碎的考試是身先士卒，月考，大考，統考……一次次的考試，讓我們恐驚，傷心，麻木，當我們完全麻木時，我們將遇見敵師——高考，我們已經麻木了，無所謂感覺。　

街上放着F、I、R的《塔羅牌》：“共二十二張紙牌/道盡人生百態/流傳了幾百年代/從魂及埃及被傳開……指點迷津的塔羅牌/想念的人不安被這解開/它預言了種種未來/卻改變不了註定的悲哀/無法改變/多無奈……”　

補記　

或許，我們需要的，就是考試，因為我們需要恐慌，傷心，甚至麻木。如果沒了考試，就什麼也沒了，那時我們也許會懷念這一段時光，因為有考試。我們真是不名所以，有考試時，憎惡它，沒了的時候，又時常懷念它，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劣根性吧！　

（以上僅僅是我的一番謬論，或許會有一些偏激）　

關於人生　

——心靈勿語[17]　

1、生命太短，不能全用來悲傷　

2、人生有很多事總是讓我們很無奈，這是命運的安排，我們選擇了忍受，也算是非曲直對命運的抗爭吧！　

3、人生不允許你逃避，要求你勇敢地面對，坦誠地接受，因為人生就是挑戰。　

4、風雨中，烈日下，我們依然要生活。風平浪靜，天朗氣清的日子裡，我們更要珍惜這美好的時光，好好生活，享受人生。　

5、世上只要還有一個人想念你，支持你，你就沒有權力讓他或她失望，你必須更加努力地堅持下去。　

6、等待奇迹，就像等電話，等待可能是漫長無邊，單調乏味，所以在這期間，盡量放心去做其它的事——你愛做的事。終有一天電話鈴響；終有一天奇迹敲門　

7、人生的經驗必須由自己親自去感受，去領悟，是無法由別人來傳授的，別人的經驗對你來說一文不值。　

8、順境，無法讓你軟弱的心“鈣化”，而成為你身體里最堅強的部位，但是，逆境可以。　

9、人生沒有長短之分；痛苦沒有大小之分；傷害沒有深淺之分。就像一顆釘子，不管它有多長，它有多大，它能釘多深，只要釘在牆上，牆上就會留下一個永不能抹去的印記。　

10、充滿美麗幸福幻想的人會很幸福，但是當他們從夢中走出來時會很痛苦，很無奈，夢與現實的差距在他們看來要比常人遠得多。失落感也要比常人嚴重得多。　

11、生活，任何時候都是苦的，沒有誰能代替我們去承受痛苦，生活也不會因為誰一時的努力而讓他永遠避免痛苦，要想讓自己不痛苦，方法不是用一時的努力拚搏來換取，而是用一生的時間在痛苦中尋求快樂。　

12、鏡中的我與真實的我正好相反。　

雨　

——心靈勿語［１８］　

雨下了起來，幻想着許多東西，漫無邊際。下雨，如果是淅瀝瀝的小雨，總是那種浪漫，幽靜的感覺；如果是狂風暴雨，則是徹底的洒脫奔放，無拘無束。同一種事物以不同方式出現，給人的感受卻會不同。　

江南小鎮的雨和沙漠的雨，兩種不同的雨，不同的倒不是它們的方式，而是它們出現的地方。江南小鎮給我的印象最深的自然是它的路。小鎮的路總是狹窄的，還彎彎曲曲的，用狹窄和阻隔讓人看不見路的盡頭，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沙漠里沒有路，如果說有，那麼整個沙漠就是一條路。你可以盡情地想象它有多麼地寬，沙漠用一種寬廣詮釋着一望無際，這條路的盡頭，你也看不見。　

一下雨，雨滴打在小鎮的屋檐上，“哆哆”，然後沿着瓦片流下，打在屋檐下的那些石板上“嘀嘟”，雨水匯聚起來又朝路的低處流去。此時，小鎮的路就像一條條彎彎的小溪，雨水便是流動的。小鎮的雨很有詩韻，這得謝謝那些過往的詩人。江南多雨，無論哪場雨都不是急需的，所以更多的雨便在詩人的情感世界里攪個漩渦，走進詩人的詩歌，文人的文章。　

沙漠，一聽便是一個與水矛盾的名詞。沙漠里的雨一下，永遠沒有“滴嘟”聲。一則雨少，二則沙軟。如果你身在沙漠定會求雨若渴，沙漠里的雨沒有浪漫可言，連沙漠里的生命都供應不過來，哪還有多餘的水往其它地方流。沙漠里的雨一下，便是生命的河流啊。　

進出請關門 Thank you　

——心靈勿語［１９］　

好像西伯利亞的寒風一下子就刮到了永新，今天天氣突然變冷。好多同學穿衣服太少，凍得直哆嗦。寒風一股股的吹，教室的門一打開，室內的溫度就極速下降，所以教室的門必須始終保持着關閉的狀態。但是同學們進進出出的總要開門，而大多數的同學只開不關老是麻煩門旁邊的同學去關門。我看不慣了，於是用粉筆在門上寫了一句：“進出請關門，thank you”希望能有點作用。但讓我很失望，一點作用都沒有，門照樣被打開，照樣不關，照樣寒風吹進，照樣麻煩門旁邊的同學關門。我很氣憤。　

後來，一位清潔工進教室來撿廢紙，她輕輕推開門進來然後關上。撿完紙后，她又輕輕推開門走出去，仍然沒有忘記關上門，我可以肯定這位清潔工是不識字的，我寫在門上的字對她毫無作用。但是她做到了我們這些識很多字，懂很多道理的高中生沒有做到的事。　

我再一次走到門前，將門上的粉筆字擦去，因為它對誰都毫無作用。

　　

一　

靜靜地等待，等待　

等待着他的到來　

遠遠地走來，走來　

卻發現等待他的人不在　

真的是無奈，無奈　

無奈也只好徘徊，徘徊　

徘徊在空曠的城樓外

　　二　

不願，再這樣下去　

這也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為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　

就讓彤管代我高歌一曲　

相信他會走出迷霧，看到日出

　　三　

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　

才能讓你更明白，我的心　

離你，有多麼遠　

也許，也只有野外的茅草芽　

才是我的知音　

而他，是否也能夠讀懂　

我這份，望眼欲穿的心情

　　

異鄉　

——心靈勿語［２０］　

從飛機上下來，這裡的天也是灰濛濛的。看得頭有點昏。踏上了一個陌生的土地。腳底下的積水隨着旁人的飛奔而四分五裂，散落在空中。每一滴水都是一個小小的世界，在空中獨立卻放縱的存在。可下一瞬間，卻必須融入更大的世界，別無選擇。　

腳還是沒能擺脫飛機的逍遙，輕飄飄的，爸爸牽着我走出飛機場。走出那個耀眼，到處充滿了商業氣息的巨大罩籠。　

出口的兩旁布置得很精緻，高聳的椰子樹的枝幹上沾滿了水珠。滴落在水池中，發出一聲“滴嗒”，清脆，泛起的陣陣漣漪被中央的石塊抵住，反射。波重疊在一起，像離家時的記憶與水相疊。因為天氣，路上來往的人不多。大多數是那些招攬顧客的出租車司機和酒店的迎客小姐。偶爾有人從裡面出來，就有一大群人圍上去，向你推薦介紹。最常見的做法是不理睬周圍的一切，徑直向該去的地方走去，留下的只是一張張失望的臉龐。隨着另一個人的出現，他們的眼睛里又會閃現出光芒。不厭其煩地說著他們的台詞，臉上帶着那種職業性的笑容。一旦有人得到了“獵物”，他更會興緻勃勃提供你或真或假的信息，直至把你說得神魂顛倒。然後，糊裡糊塗地點了個頭。這時，他會由衷地發出微笑，不停地說謝謝！他們在死亡與重生之間生存。　

爸爸辦好了該辦的事，拒絕了一個個出租車司機，向公車走去，爸對我說：“那些出租車司機很危險，因為不知道是否真正的汽車公司的人……”我在回頭看了看他們繼續在口沫橫飛，還是不想去相信，那些為生存辛苦奔波的人的險惡與陰暗。　

雲煙氤氳。　

下午，爸說要帶我去看海。看海。　

海在印象中，它們蔚藍色的，廣闊無邊，柔軟的沙灘上，隱隱約約的貝殼和海螺。有幾個人赤着腳在海灘上悠閑地漫步，講述着屬於他們的故事。海的遠處有海鷗在飛翔，盤旋，偶爾與水面相觸，銜起一條小魚，然後歡騰，慶祝。在他們的領域裡，他們是快樂的。　

爸說，乾淨的海域離市區很遠。所以我們乘公車前往。可坐哪路公車呢？　

兩人在公車站牌前徘徊。我知道爸爸對於一個陌生事物的迷茫。站台上漸漸人多了起來。我說：“爸，問問這裡的人吧！他們准知道。”爸點頭，向一位陌生人走去，操着一口濃重鄉音，吞吞吐吐地想把話講清楚。我則在一旁當翻譯。那人倒好，笑着聽完后，仔細告訴我們該怎麼去海邊，該怎麼回來。　

我們欣然前往。深深地感觸到一句話“在家靠父母，出門靠父母。”　

我揀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聞着窗外潮濕的氣體，聽着風一個勁地竄進汽車中發出的呼喊。在其中捕捉着海的感覺和味道。　

路的兩旁最有特點的是整排整排的椰子樹和樹后一幢幢嶄新而豪華的花園酒店和別墅。讓人感到莊嚴和氣派。爸說，這都是高級官員所擁有的別墅，或上層人士經常出沒的場所。我點了點頭。可望而不可及的世界。　

大概走了很長的路程吧！在完全沒有旅遊景區氣氛中看到了大海。　

只知道對着大海看。然後對爸說：“爸，大海真大！”　

我不知道它的邊界在哪，不是因為它大，而是因為它的邊界迷失在雲霧中，遠處是灰的，天空是灰的，天與海相連，包裹着整個天地。　

心血來潮，脫了鞋，讓腳丫印留在空蕩蕩的沙灘上，一個，兩個，三個……浪涌過來，衝擊着腳印。又變為光禿禿，伴隨着“嘩嘩嘩”像在抱怨着沒有在欣賞着它的美韻，它也是需要人去欣賞的呀！　

看看爸，他正在地上用手指摳洞。帶着孩子氣的想着，沙里會埋着很多貝殼和海螺，又一個浪湧上來，我大喊：“浪，浪……”他回過頭，眼中充滿了童真，一躍而起，躲閃着水擊。　

我想在海的面前，每個人的心都是透明的吧！　

在海的不遠處，有那麼多的店掛着成串成串爸尋的貝殼，閃閃發光。　

在海的懷抱中，我們還是要用錢來買到海送給我們的禮物。　

［代續］　

呵呵！連我自己都覺得長了！打字打得我手都麻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