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 石

　　尚石【散文】

　　朱金華

　　崇尚石頭已有好幾個年頭兒了。從淇河撿拾的那堆置於陽台的石頭開始，到現在桌面上、床底下、窗棱上遍布奇石，圖案的精美絕非一堆溢美之辭所涵蓋得了的。我時常站在奇石前發愣，與圖案中的情景相融，多少次同身披道袍鶴髮童顏的雅士一起看海。我雖沒有到海邊徜徉過，卻似曾看到了海的博大與浩淼，聽到了浪擊拍岸響水聲雷。好一派觀海聽濤的壯美畫卷，有了“望遠始知風浪小，凌空方覺海波平”的感嘆。那方巴掌大小的青石置於几案，抬頭就能看到，他正彎腰作揖一臉謙恭，時刻提醒我低調處世謙遜做人，避免了諸多爭論尷尬。還有裝於衣兜的那枚光滑如玉烏黑泛亮的狀如腎樣的小石，常握於掌中，保持着我的體溫。在古城藝術市場閑逛的時候，我曾將她掏出來置於貨架上的藍田玉、壽山石、青田石之間，相形之下，雖沒有那些名貴石料艷麗光澤身價高貴，也同樣博得攤主投來嘆羨目光。腎是生命之本，與“聖”諧音，就更令我崇仰了。

　　前一向我把齋號名為“石尚齋”，已習慣於在書畫的款識中落上這三個字。我是想把石頭置於生命之中，讓她的靈性在帶給我堅強的同時也帶給我好運。

　　我曾讀過一篇題為《人生是鍋石頭湯》的文章，內容已毫無記憶，當時只覺得題目怪異便印象深刻。現在看來，如果用自己的方式詮釋生命，這鍋石頭湯也定會五味調和四季飄香……

　　原載《商洛日報》2011年1月8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