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殤

手機:M版  分類:情感隨筆  編輯:pp958

  一個溫馨的夜晚,放學的同學衝出了教學大樓消散在迷濛的夜色中。瘋狂的人們開始了豐富的夜生活,男男女女牽手穿在流動的霓虹中,五彩的燈的留影在黑夜裡掙扎。是誰舉着酒杯在寂寞地歌唱,在看不見的黑夜裡突然杯傷。

  校園裡已燈火闌珊,孤獨樹影在寒風中安詳,牆角和路邊堆着未消融的白雪,早已是深冬時分。校園裡很安靜,只有偶爾走過的人影,很快又消失在路的暗處,寒風在呼嘯着。此時,正是開飯時間,大多數的同學出外面去吃了,學校的飯不好吃,因此好多同學都不願意吃。我和松,飛哥還是呆在學校吃,我來自農村家裡經濟不允許我外出吃飯。松是來自城市但是他喜歡和我們在一起玩,所以今晚也吧出去吃了。我們在學校的食堂里,每人打了一份菜就回宿舍吃了。我邊走着,邊走邊聊着打鬧,樓道亮着大燈很明亮,看門的老頭在看守室里吹着婉轉的薩克斯。那是個很老的薩克斯幾乎和老頭一樣,上面還留着脫色斑痕的金黃色,似乎在唱着黑夜的歡快。我住在三樓上面,到了三樓昏黃的燈光在走廊里靜靜地流淌,兩邊掛滿了衣服,宿舍的門都是緊閉着,陰森森的。宿舍里時傳來笑聲和打鬥玩弄的聲音,好多同學都不在了。我們走到了宿舍門口,我們宿舍也是沒有人在,摸了幾下口袋發現鑰匙都沒帶。忽然,對面宿舍開門了,人未走出來就聽到了他的聲音“:我來給你們開門了!”原來是三多在宿舍對面下軍棋,他代表他們班在軍旗比賽中拿了冠軍,他高興不得了到處找高手過招呢。他給我們開了門,高興地說:“我就知道你們沒帶鑰匙。”把門開后又進了宿舍的對面下棋去了,時而傳來他的笑聲,估計又贏了。

  飛哥和松也高興地進了宿舍,幸好三多在不然我們進吧不了門了。我們一進去就拿傢伙準備吃飯,大家都餓得快不行了,我們比平時晚得多。我們做在床邊對着吃,人多就是吃飯香,這是我們公認的真理。真理總是赤裸裸的,我們都看到了,不管吃是什麼都會吃得很有滋味。我吃着自己愛吃的土豆,時而發出感嘆好吃的聲音,引來了飛哥搶我的土豆,我也不客氣地夾飛哥的菜,松也過來夾我們的,你夾我夾你的,鬧成一團,發出歡快的笑聲。

  三個人玩好像不夠熱鬧,松就出主意把三多叫過來。我和飛哥也同意了,還要把他給耍一下,我們大聲地喊着三多的名字,喊了兩聲沒反應,再喊一聲終於三多推門進來了。我們都假裝說:“我們沒人叫你啊!”一邊說著一邊笑着,三多也笑着說有什麼事嗎?他下贏了棋,心情很好有走了,他一走我們狂笑起來。我們覺得剛才還不夠意思還得再弄他一次,於是有想了一個妙招,松用自己手機打我們宿舍的電話,電話響了起來了。三多還沒等我們叫就狂奔過來了,因為平時就這個時候,他的寶貝就打來電話。他以為是真的,松正好把電話假接了一下就給三多,三多一聽就對着電話說:“寶貝,想我了吧”。,他等了片刻什麼話都沒人說。我們的笑聲一下噴了出來,一直笑到肚子都疼了。三多還是笑着很像《士兵突擊》里的許三多眼睛都咪成直線了,罵我們是王八羔子,轉身他又過去下棋了。我們笑夠了,就把剩下的飯吃完了,三多這時從對面的宿舍回來了。也許是輸棋了,有些不高興但是他一臉平靜的走進來了。晚餐吃完了,大家都準備出去做自各的事去了,飛哥要去“上班”了,他在玩大話,每天都去網吧玩,朝五幕九,五點上到晚上九點多才回來每天都堅持為網吧老闆做貢獻。松是朝六晚九,六點去舞社跳舞九點九回來。只有我是自由派的,一般沒有固定的班,這也正是我的心頭之痛,我想跳舞又不太會玩網游又沒有什麼興趣,時常是一個人在宿舍里彈吉他,看些小說或報紙之類的雜事。今晚正好沒有什麼安排,英語也懶看了儘管過幾周后就要考四級了,但我們都半斤八兩的誰看了書也好不到哪裡的,這樣大大的打擊我的上進心,也是記得就看不記得就算。

  四點多了,這東北的天就這麼黑了。還沒有到五點大家休息一下,飛哥打開手機唱起了劉德華的那一首《一起走過的日子》,深情的粵語在宿舍里飄蕩着“如何面對,曾一起走過的日子,現在剩下我獨行……

  大家覺得那歌是如此的悲情,唱得太動情了把我們都感染了。飛哥像平常一樣抽起煙來就發表評論了,他說:“人家是情歌王子,唱的多動情啊!”松馬上反駁了他,他們兩像貓和老鼠一樣較真說:“劉德華是個屁情歌王子,張信哲大哥才是呢!”拉着三多來評理,三多笑而並語說:“是的。劉德華是四大天王之一。”飛哥找理由,想狡辯,還是說不過我們就不吱聲了把煙抽完就跟告別了。這是我們外出的驪歌,歌終了三多走了不知道上哪裡去。只剩下我和鬆了,在宿舍里靜靜地躺在床上,他得好好躺這去舞社就是松他的骨頭了,每一天回來都是疲憊不堪。我無事就拿起吉他不看譜子就彈起那一首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丁香花》,雖然我彈了好多遍但是我還是彈不好,可能我沒有天賦吧。不過我太愛彈吉他了,彷彿沒有了它我的生活就沒意思了。我還是努力地彈着,許多奇迹我們相信相才會存在,許多夢想我們努力才會走得更近。一個人在寂靜的宿舍唱着:你看那墳前開滿了鮮花,那是多麼渴望的美啊…..沙啞的聲音,把空氣震動了,我聽到自己心“砰砰”地跳着又種窒息的感覺。窗依舊沒有關,氣溫已經降低了許多,我感覺到絲絲冰冷爬到了我身體上了,我只穿了件T恤。松正躺在床上聽着mp3沉醉在其中,我穿上我的棉衣,叫着睡在窗邊的松,把窗子關上。他可能聽不清楚我在說什麼就只看了我一眼繼續他的音樂。冷風從外面吹進了宿舍,冰冷蔓延了整個宿舍,我感到冷極了因為衣服拉鏈沒有拉好風穿進我身體。

  外面冷風拚命地吹舞弄我的心扉,手中的吉他彈得有些顫了。我彈得很不爽,風好像突然更冷了,冷得出奇我開始咳嗽起來。松好像在音樂升華了,感覺不到外面的世界真是音樂痴迷分子,拿真他沒辦法。我開始有關窗的衝動,冷得受不了,猛然站起來徑直地走到窗檯前。窗檯前放着一張桌子,上面放着我們喝水用的杯子,飯盒和些化妝品等雜物。我站起來沒有把吉他放開因為我還想回來的時候繼續彈,反正也是沒有什麼事做。我左手抓着琴枕,隔着桌子用力拉了窗把,身子半傾斜,窗子一合一扭窗把關上了。關好了我把另一隻惦着的腳着地,此時松已抬頭看我在幹什麼。我也看了他一眼想轉身就走,我沒有拉上的衣服,敷在在桌面上,我鬆了口氣準備走,我沒有發現衣服敷在一個咖啡杯上了,我大步走開身後傳來一聲“嗙”響亮的聲音,接着“呀”叫聲。我知道闖禍了,猛回頭看見松瞪大的眼睛,我條件反射地說了:“啊,對不起!”他大聲得喊:“那可是限量版啊!”然後一頭穿進被窩裡了,然後把頭有露出來說了:“沒關係,過會兒就好了。”我知道他在安慰我,為了以後我們的關係著想,可是我是真的感覺到了他真的傷心了。

  我站在旁邊不知道所然,我一臉的茫然。突然三多走了進來,或許剛才聽到了破碎的聲音,一看說:“那可是別人送的啊!”我的心瘋狂地跳動着,快要從喉嚨膨出來了。他對松說著:“要是相愛那個留着就用膠水把他粘好。”他依舊不吱聲,我看了一下地上破碎的玻璃片已經不可能粘好了,他的不作聲也默認了,他不要了。我下意識地拿掃把,把破碎的花玻璃掃進了垃圾筐。三多有走了。只留着我和松默默地躺着,宿舍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我感到聲音在空氣里凝住了。我一想着那是松的女朋友送他唯一一件禮物,我就突然感到無比的悲傷,好像是自己東西破碎了。因為我曾經也失去了自己珍愛的東西,那是一種絕望的悲傷,我看着松依舊在默默地躺着,我真的想走去安慰。我終究還是沒有過去,因為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我拿起吉他,本想彈一會兒的,彈了幾個音聲音如此的凝重,我輕輕地把吉他放下,走出去了。出去時門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我下樓市時大爺還在吹薩克斯,只是不再是剛才的歡樂的曲子了,他吹着憂傷的喧囂。我無心聽快速地走了出去,外面更加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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