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停留、_3000字

一：氤氳在霧裡　

【風箏】　

我像風箏，一隻沒有風卻還拖着身軀疲憊追逐的風箏。　

最近在沉默，不明其原因。總覺得連開口都累得喘粗氣，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糾結着。“糾結”，這個詞聽小曾說得最多，或許，連生命都在糾結！　

在一些小事上深受感觸，那些自己偶爾總結出的幾句所謂的真理，時不時地觸及心靈。　

靜闃的夜，只有依稀的幾顆星星，不知從何時，已經很少這樣面對天空了，那些童年的回憶，終究是回憶，不是么？　

沒有白天的藍天白雲飛機線，沒有傍晚緋紅的夕陽，殘影。夜以它特有的神秘隱藏着什麼，又想要訴說些什麼？　

突然厭倦，厭倦平日的嘈雜，張狂地大腦與追逐。厭倦了教室里屬於我的那份狹小。　

或許，人早應該駐足，回首往日的那些習以為常，習慣始終可怕的堅持，最起碼我這樣認為。　

夢想，可能已經擱淺了，但夢的影子卻一直留在心裡，在靈魂的深處，化作一種信念，推着人們向前行。　

【寂寥】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仰視，秋的姿態。　

房間悶得讓人窒息，大腦的疲憊使我一次又一次呼喚自己醒來，莫名的感動，酸楚。是我也變得很莫名。　

不知怎麼很想哭，眼淚這種東西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奪眶而出，吹着秋風坐在房頂靜靜地呼吸，這是我時常幻想的。也幻想過夜間獨行在街上，身影在每隔幾米就高高立起的路燈下忽長忽短，看着川流不息的車，閃得刺眼的霓虹，那是或許不該叫散步，而是——遊盪？　

獨自望着天，星、月，再連同我，該能夠成一幅不錯的畫吧？　

【百無聊賴】　

今天小妹寫了點回憶錄方面的文字，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文字了？喜歡是種感覺，用那部戲的名字“像霧像雨又像風”來比喻，十分恰當。　

去張牧笛的博客轉了一圈，背景音樂讓我想傾訴，《香格里拉》，不錯的名字。　

擁有是一種奇妙，虛幻的真實。但我很費解，我們到底擁有什麼？又在失去什麼？到底怎樣才算擁有？或者說，我們可能從未擁有過。　

【天，你是誰的臉】　

放學路上，南面的天藍得憂鬱，夾着薄似青煙的雲。　

西方的天，卻紅得暗淡，透着幾分深沉。　

終於盼來了我最愛的雨，雖然不像我奢求得那樣瓢潑，但卻也有幻想中的那種惆悵，其中略夾雜几絲幸福的眼淚。　

但願，一切如願，儘管永遠不能……　

【樹蔭下，有殘缺的陽光】　

一切都未曾因我悲涼的心境而停止過，風依舊在吹，太陽仍東升西落，唯一改變了的，恐怕就是我面對一切的心情了吧？那麼莫測。　

樹蔭下，有小孔成像后留下的太陽光斑，一塊塊，一點點，搖曳在歌里，風裡，年華里。　

【遊盪】　

思想遊盪，是一種精神的脫殼，還是思想的解放？　

夜，靜謐，神秘，蘊藏秘密。　

夜，慈祥，親切，安靜得美好。　

黑夜中總能想起很多，忘記了是哪首歌，只記得一句歌詞唱到“回憶與我都不愛說話”我想，這該是何等的寂寞？又能回味起多少？　

有人說當你喜歡回憶過去，那你就老了？是么？如果是回憶着幸福慢慢老去，我願意。　

生活多麼真實！一切的一切，都那樣清晰。清晰地讓人希望它是一場夢。　

空曠的操場上留下斜暉脈脈，學校，家，兩點一下。沒有波瀾起伏，驚濤駭浪，註定平庸。而反感平庸又能怎樣？我們就這樣無助，無能，任憑世界的風吹雨打把你變成另外一個你。　

【小木屋，紅屋頂】　

喧囂，寂靜，無從分辨。明晃晃的燈光幻化成影，孤獨的黑夜風化成淚。哪是喜？哪是悲？哪是惆悵過後留下的點點魚白？花，感時濺淚；人，憂時傷心。　

夢想中，是翠綠，是鵝黃，是夜間劃破長空的那道傷疤似的流星，堵塞了前行的道理，把人變得只顧欣賞美景，不顧前方荊棘。　

月，暗淡。湖，漣漪。心中漂泊不定的舟，蕩漾，迷失在漫漫長夜中。　

【終究，在醒悟】　

X年X月X日，我手握啤酒，寫下這些稚嫩的文字。　

喧鬧的燈光下思緒胡攪蠻纏，啤酒里音樂夾雜着几絲苦澀，我想努力向現實靠攏，可現實顯然在排斥我，我的狂妄，幻想，迷惘和遊盪，使我不得不被現實拒之門外，或許想改變現實必須先改變自己，而改變了自己，顯示還是一成不變的塵封。　

顯示沒有摩天輪的夢幻，沒有童話般的唯美，沒有旅行中忘我的徘徊，只有實質的一切，容不得任何幻想。　

酒勁上來，臉很熱，眼皮不受控制地向眼瞼靠攏。　

或許明天，一切都會變好。　

【須臾】　

開學的第二天，是煩躁，焦慮，恐懼，無奈……　

讀一本名叫《須臾》的書，比長篇小說更耐人尋味，吸引着我，或許我在慢慢成長，也可能，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晚上10：18，毫無睡意，在全家人都此起彼伏地呼吸時，節奏，是秒針一格格地跳動？還是一次又一次的皺眉……　

【我們走在田野】　

生物課後不知從哪來的怒氣，一直衝進眼睛，落下大滴大滴的淚，最後自由複習的20分鐘，我在紙巾上寫了一些沒有目的的文字：成長曆程中長滿了苜蓿，紫色的花瓣阻擋了前進的路，夕陽西下，黃昏透出悲哀的光，傷感，枯黃……　

飛機在頭頂飛過，帶着低沉的“轟隆”聲。　

天空，只留下一條條孤單的白弧，高昂地懸在空中。　

我相信有前世，前世的我一定過於幸福，今生註定經歷許多不堪。　

喧囂過後是死亡般的沉寂。　

想坐在斑駁的火車上行駛破舊的軌道，看沿途風景，看一排排白楊，急匆匆閃到窗后。　

在路上。　

翌日，我張開雙臂擁抱晨光，對自己說，我在成長。　

【雨後】　

青石板被水浸濕，地面顯得格外陰涼，屋檐下還掛着欲滴的水珠，晶瑩透亮。　

這場雨，很小，卻也擁有常雨的涼爽，以雨特有的姿態降落，彈起，又重重跌下。　

泥土散出舒心的味道，像童年的氣息，可能外人看來，我正處在童年。　

騎車一路西行，沿途風景很美，“總會有一天，以翠綠的形式鑽出地面”，書里大抵是這樣寫的，可我始終未能明白。　

第二個課間的跑操暫停，同學們歡呼，我也該如此。我很喜歡聽地理老師講話，像被抽幹了空氣的玻璃罩，真空般純凈。　

課上已經沒有上學期那種不務正業了，可還是習慣看着一個地方，發獃。很久，很久……　

【生活是部巨作】　

光學，熱學，電學，做功，滑輪組……　

物理課上，所有知識開始了複習，為了準備考試，每個人都在緊張地忙碌着，卻感受不到老師們所說的充實。　

每天昏昏沉沉過日子，整個人都好似玻璃上的水汽，那麼靜，一碰便滑落了。　

我不再想自殺了，我終究明白我不僅僅是我，我的生命屬於所有愛我的和我愛的人，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他們活着，堅強地活着，努力的活着……　

放學時，嗅到空氣中有股熟悉的味道，是我的嗅覺觸碰到了前世殘留下來的碎片了么？　

我站在分岔口，只是個小路口，就足以使我眩暈。　

【一江春隨向東流】　

小妹的生日，收穫很多，看着她純真的笑臉，我發現原來一個人快樂如此簡單。　

上帝還是眷顧我的，我曾許願要我愛的和愛我的人都過得快樂，現在果然實現了，只要有人過得比我好，我就很滿足。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懷疑我的存在是否有價值。　

昨晚下雨了，自從初二下學期開始，我便很偏愛雨，我回憶小學時因暴雨而提前放學的場景，懷念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懷念在傳達室等到很晚，卻沒人來接我，於是噘着嘴頂着書包跑回家的情景。　

不知是什麼時候，就再也沒見過這樣的雨了。　

最近越發懶散起來，輸上隨處可見“答案見XXX頁”的字樣，以前從不這樣的，或許時間在變，我變得更離譜了。　

學了幾個小魔術卻都被看穿了，我天生不適合做魔術師，我不是個能把秘密埋藏到不漏痕迹的人。　

想起“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不禁想起《談生命》中“生命是向東流的一江春水，它從最高處發源，冰雪是它的前身”，寫得那麼虛幻，又那麼真實。　

【快樂可能很簡單】　

晚上一家人照了許多照片，全家人其樂融融，突然發現原本快樂也可以很簡單。　

每天都在迷茫與幻想中度過，但其中也不乏快樂和感動，就像他一樣，每天都能看見他，就應該滿足了。他還是他，我卻不是當初那個為了引起他注意而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傻小子了，那並不算幼稚，但也算是過去了，我不能沉迷在快樂中頹靡，而要學會在現實中成長。　

如果真的有《夏至未至》中的淺川，那該是個多麼美好的地方啊！茂密的香樟，溫柔的夕陽，置身其中，渾身上下都透着不同。可小說終究是小說，在即墨這個小小的縣級市，不也有許多需要感動的感動么？　

想象畢業后可能變得生疏，我便會停止幻想，還是珍惜現在，溫柔善良的“老婆”，可愛乖巧的小東，善解人意的君君，沉着安靜的大瀟瀟，還有好多值得仔細回味的沒有……　

你們是我的至愛，永遠。　

【當一陣風吹過】　

窗外有汽車駛過的聲音，帶起一陣風，蕭瑟卻美好。　

又想喝酒了，記憶中我不曾頻繁跟酒接觸，但現在那種味道我卻深深愛上了，當帶着氣泡的啤酒從喉嚨進入消化道那刻，恍然發覺自己的生命已經過去了14年，我說過在15歲生日那天我要靜靜地待着，對於生日，我已經不嚮往了，兩個像陌生人似的熟人為他們的孩子慶生，聽起來十分可笑罷！與其感受冷漠，倒不如安靜地等待時間流逝，那種刻骨銘心，我會一輩子都記住的。　

天氣很涼，時不時吹過一陣風，物理課上講過，風吹過加快了空氣的流動速度，那時，眼淚快速蒸發，臉頰會留住寒冷，一直鑽進心裡。　

【天空之城】　

我抱起吉他為你彈奏《天空之城》。　

已經起繭的手指在指板和琴弦上摩擦，右手撥動琴弦，心也在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