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荷月
手機:M版 分類:抒情散文 編輯:得得9
在那個炎炎的時節,我應該有理由相信,烙在記憶中的南明的那一池荷,一定是正在準備開放的季節了。
南明的荷花不多,就只有鴨寨村口的水池裡的那獨一無二的去處。正因為就那麼兩畝地的大小,因此才顯得尤其的記憶。
說來總是遺憾,在南明四年時間,卻沒有機會認真的賞過南明的荷,就更不用說那輕輕地灑在荷上的月了。那些荷花是怎麼開的,在什麼的時候,什麼樣的月慢慢升了起來,荷色成了什麼的樣子,統統的沒有親自見過。只是記得每次路過那片荷池,就只有那池要臟不凈的池水,每次都是靜靜地裝着天空,還有就是從池邊的加油站里,不斷溢出的汽油芳香的氣息。
南明的荷,就像南明的智者般燦爛。無論是感性,或者還是理性,都總有那麼的一些什麼。這是我的最初的對南明的感覺。
初次進入南明的時候,曾經有一些的說不清的楚事。對那地方的那些獨具的精明,如果沒有恰到好處的詞彙,你就無法進行恰到好處的形容,那是多麼的令人不得不五體投地的佩服。在真正把自己融入南明的那片黑土之後,又感覺到那地方的商智也不過只是如此而已。就像一個全盲的路人,以一種不入時的姿勢,站在人地生疏的村口,向盲人問路的那種感覺。如果你真正進入那個村子了,就能理所當然地成為那個圈子裡的一員,你就暫時不會再感到那些另類和孤獨。
南明給了我太多的印象。在南明的幾年時間,都是起起落落的過着。既把自己融合到那種圈子裡,又在那種圈子保留着一定的自我。並且一直在那種距離里,努力堅守自己原有的那份防線。在這樣離離合合的進程中,平平淡淡地任憑命運的機遇,在社會的染缸里適應着遊戲的規則。
後來的一場際遇,我要離開了那個地方了。當我在那個剛剛睡醒的早晨,真正地離開的時候,那種心情是特別地複雜。在那之前,我早就夢想着要離開那地,從此靜靜走開,遠離獅頭廟上那黃昏里傳來的悠揚鐘聲,走得遠而又遠。但真正到了離開的那個時刻,骨子裡又夾雜着不願離開的妄想。因為在內心的某一深處,我始終懷有那麼的一種情節。我不得不承認,還是在那個地方,我終於找到從未有過的顛峰的感覺。最最重要的是,那個地方雖然令我傷過,讓我進入人生的冰谷,感同身受人生的茫然。但最終又還是那個地方,又以一種使我折服得五體投地的大氣,收留了我四年的流浪,讓我在那地方馳騁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在我離開的那天,好些的同事落了一地的眼淚。那些眼淚的到來,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理由。我只知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就一直沉沁在那次眼淚的酸痛里。使得好久好久,一直都以一種非常虔誠的心態,在心底的深處,深深地感激他們的感動。那些簡簡單單的歷程使我懂得,是他們使我感受到在那個地方的價值的還原,成為我懶以堅強和繼續的希望的源泉。就像我還來不及遭遇的那池荷,還有那池也許會很別緻的荷月一樣,雖然他們最終不是屬於我的,但卻給我留下了最純真的遺憾和嚮往。
南明的那池荷月,就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在我的每一程記憶里隱隱地律動着,變成一種很美好的期待。這種期待雖然很遠,但卻有一種特別的溫暖,把心情照耀得十分的敞亮。在那種亦真亦幻,若有若無的傷痛中,努力在延續着一種淡淡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