鏤石篆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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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泰戈爾所言:“天空不曾留下鳥的痕迹,但它已經飛過”。誰也不曾發覺,但是鏤石猶如百年孤獨的山間野鶴,已經在塵世間茫茫的天地里無名地飛過了幾千年。雁過留聲,鏤石猶如浴火鳳凰,在窮鄉僻壤十年磨劍之後,如今終於鶴鳴昭陽。雖然依舊執教鄉土,但是他的篆刻德望早已名聞廟堂之高和江湖之遠。何謂上乘中國印?沿着鏤石篆刻的鮮紅印跡,我們或許可以在那絕似與非似之間勾漏出雲南印的精神坐標和無我境界。
鏤石,原名趙聲貴,煙柳漁翁博主,1977年出生於雲南省昭通市昭陽區樂居鄉,1998年畢業於昭通市高等師範專科學校,當代著名書法篆刻家。無師自通,自從十歲與雕刀結緣以來,至今已經篆刻了24度風雨春秋。白石老人一生以能為三百方印而快然自足,趙君自出道以來,篆刻千方綽綽有餘,足堪稱道者少說過百。其印在四平八穩之外,更有如雲似霧般變幻多端的萬千氣象。
這個世界,不問身在何方,但問心在哪兒。鏤石篆刻一心向印,習篆文,通篆韻,於細微之處見精神。每方篆刻無不精雕細琢,精益求精。字里乾坤之大,其中奧妙無窮,“只要一息尚存,自當奮鬥不息”,范曾之言不謬;“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屈子之行昭彰。趙君誓將終其一生,以一己中國心相許中國印——“真、善、美,信、達、雅”的智慧真諦,其爐火純青的精湛技藝頗得大家稱道。篆刻不僅僅是一門心靈手巧的技術,更是一門獨步古今的藝術。鏤石早已在無窮止境的印學領域裡自啟宗派,謂之“大宗師”可以。
鏤石篆刻硬是憑藉著執着的不死的心,獨自雕鏤着大山剛健之魂和江水性靈之魄,一枚枚印章都是他雕刀尖上金蛇狂舞的剛柔並濟的曼妙生靈。鏤石篆刻是壽山石、雞血石和田黃石的自然天韻,是冷水石頭的紅顏,是大理石的知己,是牿牛角的知心,是紫檀木的知音……。鏤石以小小的雕刀點化了沉睡千載的“三生石”和陰沉木,吹口仙氣,許它個未來,斯為中國印的前世、今生和來世。美其名曰:“永恆”可以。
如今的鏤石早已經是中華印壇名宿,但憑小小的雕刀,雕鏤着鐵線篆細若遊絲的篆刻夢境。硬是在小小的方寸木石上雕鏤出不同尋常的日子,雕鏤出泠泠清泉,滋潤了多少文人雅士乾涸的心田。其篆刻細若遊絲,追求着一絲絲光線般纖細的神妙幻境。其篆書、刀法及章法,深得漢印遒勁古樸的風骨,此外又有所損益,創借字取邊,字字相連,陰陽相生,方圓通變的鐫秀技法,雖纖細卻以骨力臻盛,以氣韻傳神。人這一輩子得一知己足矣,得鏤石一方篆刻足矣!
鏤石深夜凝神於方寸木石上,士人卻把高貴的頭神聖地仰望蒼穹,在日月星辰的光芒中肅然鏤石篆刻雕——鏤如弓的姿勢,儼如一尊古老的佛。誰還會忍心打擾他絲雨般細細的清閑?誰還會忍心叨擾他清風般飄渺的餘暇?鏤石心靈的白馬正穿過繡花的針眼。每每握着小小的刻刀,與之相伴的莫過於那支點燃了卻又僅僅只抽上一口的香煙。雲煙早已魂飛魄散化為灰燼,鏤石的刻刀卻還在一刀刀雕刻着心目中汩汩流淌的靈感,欲令自己滿意真的實在太難,太難!
印亦有道,西泠印社開山門人吳昌碩,半夜三更磨刀霍霍,捉刀醞釀,那是怎樣一種空靈的“寧靜致遠”的境界。度化鏤石的也只有柔波里玲瓏雪白的融融水月,只有高天上曦微的三兩點寒冷的星光。待到刻刀猶如斑駁的小船擱淺几案,端詳着篆刻的鏤石是否曾經向囈語中的古老山村打量一番?自言自語:“明月星稀,天已太晚,夜太深沉”。苦樂天涯,隨緣自化,自己原來在夢魂深處篆刻着這許許多多清靜的日子,哪還有時間夜闌卧人間富貴聽花開花落,閑來坐看世上功名雲捲雲舒。不汲汲於功名,那又是怎樣一種“淡泊明志”的境界。
唯有真性情乃是大丈夫,鏤石篆刻每一方中國印所銘的都是快意恩仇,人間情誼。雲南昆明一問書齋,勝友如雲,高朋滿座,談笑風生。中國書法大師陳振元、中國著名榜書大師李炳焱、中國書法學術研究院院長河伯群、中國書畫家聯誼會理事乾玄……名家無數,儘是當世風流人物。藝術的道路是永無止盡的,著名歌唱家火風為集賢樓題名“一問書齋”,顧名思義,孔子有每日三省吾身的聖行,一問書齋則以每日一問自勉,旨在專攻術業,勇猛精進,登峰造極。
醉里乾坤大,印中日月長,觥籌交錯之餘,鏤石常常以印會友,先後為以下當世書畫精英和政要名流治印多方。原軍委副主席張萬年、原昭通市市長王銘正、中華英雄徐洪剛、賀龍元帥警衛員張秀德、中國書法學術研究院副院長王其林、中國著名作曲家陳生鎧群、中國音樂文學學會副主席石祥、中國書畫裝裱家協會主席張永祥、雲南省青聯主席陸平、雲南省文聯主席曉雪、雲南省著名書畫家陳孝恩……,每方鏤石印都是永恆的經典,自強不息的見照。
鏤石篆刻如若印在天心上,那便是一輪山間明月,一輪長河太陽,還有黎明靜悄悄的深邃銀河,流淌着繁星點點波光,點亮了人間四季風。鏤石篆刻如若印在水中央,那便是夕陽下霞光中嬉戲的快活魚兒,那便是一朵朵可人荷上笑羞花。其印如輕盈的夢舞在大漠長空,舞在遼曠荒原,舞出塞上鐵馬秋風墨流霜,舞出江南杏花煙雨一壺春。
如痴者自醉,誰解其中味?閑雲有野鶴逍遙,世外有高人自在。鏤石篆刻猶如金沙江上的此岸月亮彼岸花,度化了柔波里的月光還有高天上的星光,月光如水水如天長。枯木成林,有雲輕輕飄過。何日聚首三兩杯,把酒話大石板盛開的三月桃花,把酒話二道水氤氳的佛光,依然談着包穀酒的陳年土話,戲說駝着夕陽西下的風中瘦馬——騎馬的人早已轉身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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