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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檯月

手機:M版  分類:現代散文  編輯:得得9

  已經有許久不曾駐留下腳步來觀看這個城市的夜景了!具體有多久,無法細數。在那些如細水長流的日子裡,我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伶伶俜俜。只有感情的傀儡相伴,白晝與黑夜的漫長又短促的交接,永遠如此。

  只能如此。

  生活的波瀾漸漸轉向平靜,安逸且聊賴的躺在我的身邊。在渴望星辰墜落的夜晚,夢裡一點點被放逐而去。她要去哪裡?迎着飛,在雲端中沉睡,或者是在沿岸上觀潮。這就是我孜孜信仰的愛情,在幻想中回歸本質。這就是我孜孜信仰的愛情,在現實中埋藏物慾。

  深海里會有美人魚嗎?

  金光閃閃的海面上,總是流露出憂傷的剪影。她在啜泣嗎?

  因為無法融入人們的生活,無法融入他的世界。潮汐是她咆哮的眼淚,海風是他悲傷的嗚咽。我多想用發熱的胸膛去覆蓋大海的平俯線,我多想用溫柔的雙手去拭乾她睫毛下的悲傷。少年還在沙岸上等她。我多想這樣告訴她。幸福的城堡,已被我貧窮的雙手堆砌。雖然沒有很多金幣,我會把鮮花作為皇冠送給她。猖獗的海盜不會闖入進來,我會用無畏的生命去恐嚇他。

  我多想告訴她。當泡沫在甲板上消失,她已聽不見

  愛情,是在回頭之際,遺失了她的背影。愛情,是在頓悟之時,稍逝了她的年華。

  這個城市最動聽的,是寂靜之音。嘽緩過後的惝恍,是永無止盡的盡頭。我眷戀悲情的複述,卻挽留了她的發生。他們都是這樣的,喜歡別人的悲傷,又容不得在自己的世界經歷。我亦還不是如此,祈求幸運的安度。孑然一人,飄蕩在繁華的端點,觀賞墜落的紛飛。

  鉛灰色的天空在夜間流淚,凜寒的氣候在風中嗚咽,枯黃的葉子在泥土裡找歸宿。凌晨的幾點,我又在哪裡,糾葛哪些往事?反反覆復的失眠,進不去虛渺的夢幻,逃不掉現實的束縛。只是這樣靜靜的想着,倚着床背,彷彿在看一部悲傷的電影。眼潮就跌宕起來,心靈的堤壩被摧毀了,感情也被揪扯得疼痛。我是個極易流淚的人,比女子的柔弱還要婉約,比腐爛的枝條還要枯朽。背後的那些鼓勵呢?我怎麼還沒有看到。你說了再多,我的感情已失聰了!

  月色被陰雲掩蓋,白雲發了霉,擠擰出了酸水。城市間鋪天蓋地的響落着點滴,宛若注入大地的脈搏,匯聚到江河的動輒。人們踩着大地的屍身,建築自己的家園,飲着血脈的清泉,強壯自己的生命。它做了最偉大的犧牲,供養了芸芸眾生。我想問它:你是犧牲了,還是永生着。

  它不會回答。就像我在夜間吞咽自己的情感一樣。我也不會回答。

  這個世界變化好快,在不經意的眨眼之間,我已丟失了步伐。有人說,我已經長大了。面對曾是孩童的我,現在的是誰?是我走得太緩了,看到前面的那個人,我都不認識。卻有人知道,那是我。他有凹黑的瞳孔,尖細的下顎會長出密密麻麻的鬍渣,天方上有服服帖帖的劉海,涼厚的嘴唇還是那般朱紅。他壓抑着人性的慾望,感情的激素渴望被愛情撫慰。他笨笨拙拙,思想里全是荒唐的夢幻。他不是美人魚,卻願用生命去交換雙腿,只為走進愛的人身邊。那他是誰?

  炎涼的夜,我一個人對望黢黑的天空,觀摩大地的沼澤。在凌晨的商店問口,驟然熄滅的路燈使我惶恐。樹葉沙沙作響,水渠潺潺流淌。呼嘯的風經過了海岸,在從我身旁徘徊而過。我聽見了她在嗚咽。她又悲傷了。不知,潮漲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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