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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閣是座城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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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閣是座城讀後感 標籤:春晚觀后感

  媽閣是座城讀後感(一)

  1311010241劉悅

  初看書題時,我便下意識地聯想到錢老的一句,"婚姻就像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來,城裡的人想出去".媽閣是座城,雖沒有圍牆,卻更難逃脫,無論是憎恨賭博、血脈中卻暗藏梅家阿祖賭博基因的疊碼囡梅曉鷗,還是千萬的賭徒,他們有的擁有億萬資產坐着頭等艙來媽閣尋開心;他們有的乘着摻雜着腐爛、人肉氣味的黑船偷渡來這裡,渴望一賭改變命運。媽閣是座城,這座城的圍牆是用貪婪、用慾望鑄造的,無形卻固若金湯。

  這本書講述的是"疊碼囡"梅曉鷗與來自三個不同領域的精英盧晉桐、史奇瀾、段凱文、因為"賭"這個字而發生的殘酷、熱辣、迷離、朦朧的情感故事。疊馬仔是賭城的一種特殊職業,他們從賭客身上贏取比賭城更多的錢,但是當賭客拖欠賭資的時候,他們必須拿自己的錢替賭客償還。他們是賭博的敵人、賭博的受害者。這樣兇險的職業一般男性居多,而柔弱的梅曉鷗卻在機緣巧合下成為了性感潑辣的疊碼囡,她是一個複雜的個體,憎惡賭博,卻也是賭博的寄生蟲。

  無論是盧,是史,還是段,他們都以為能看輕賭博的門道,能把握賭博的經脈,能在最終取得勝局,但是只有曉鷗真正明白,不管某一局你贏了幾萬幾百萬,上了賭桌、壓了籌碼就是輸,一輩子的輸。

  此書中,人物性格非常鮮明,比如段凱文,青年時他家境貧寒,是清華大學的高材生卻每日吃發霉的煎餅來充饑,中年事業有成,是北京城裡赫赫有名的建築業大亨,他一直擁有山東大漢的氣質,即使是輸的比赤條還赤條幾千萬的時候,即使是以項目投標為借口騙取曉鷗信任的時候,他還是那麼的不容置疑,彷彿他還是那個頃刻就能做了你的主的霸主。曉鷗也曾感嘆,如果和這個男人不是因賭結識,那該多好,他做他一生的好男兒。這樣的大漢在賭場上賭個幾天幾夜,油光滿面,頭髮成縷,滿身充斥着汗臭,卻可笑天真的認為能分析出精到的賭術,會是怎樣的畫面。曉鷗看到這樣的他,情緒里有憎惡,也有憐憫。

  回望她的情路歷程,情竇初開時戀上有家室的男人,開始混跡賭場時是不少男人眼中的性感尤物,中年時與浪子回頭妻離子散的史奇瀾同居,最終孑然獨身、不愛任何一人。她的愛情何嘗不是一次豪賭呢?用最美好的年華賭盧晉桐會拋棄結髮妻子,給她以全部的愛;用甘願平淡生活、做一位平凡小女子的全部付出,去賭老史的妻兒不會回心轉意。只不過,在這一生的豪賭中,她沒有贏過一局,除了博得一顆滿是瘡痍的涼薄之心,她鎩羽而歸。

  賭,幾乎是人人痛恨的,何況被它殘害到在善惡間掙扎,在人鬼間遊走的梅曉鷗。梅曉鷗企圖向死而生,她以為自己可以像一個病人,接受病魔然後成功的戰勝病魔。但她沒有明白"賭"不是病,它只是人的本性,本性一旦發作,有誰能阻止呢?要強的聰明女人糊塗在了這一點。比一般人更悲慘的是,梅曉鷗生在了這座城,那麼她還有離開的可能嗎?小說最後好像給出了一絲希望,但是我無法認可梅曉鷗真的可以離開,媽閣。

  媽閣是座城讀後感(二)

  中國式賭徒

  賭,是項充滿致命魔力的行為,如潘多拉盒被人類親手打開,黑洞般吸引獻祭者,不放過任何悔悟和逃離的人。

  人們常說"吃喝嫖賭",真的大有講究。賭在惡習中相當於英語考試睥睨四六級的專八。當一個人進階到吃喝嫖后的嗜賭階段,基本處於無藥可救邊緣。

  賭博,古而有之,按考證說法,先人最早燒龜殼卜卦就是最原始的賭博行為。這种放任命運交由自然隨機數決定的模式,在隨後的歲月中,主觀能動性逐漸參與其中。

  從周禮善射為藝,到後代以矢投壺,禮教崩壞崩出形形色色的賭博遊戲。我們現在賭場中、麻將桌上和電影電視里看到的花花綠綠的"籌碼"也是從這裡流傳開來。

  《說文解字》言,"籌,壺矢也。"古時候投壺遊戲中用的不殺人的箭就被稱作為籌,籌在才子佳人手中飛入裝滿小豆的壺中,勝負落定。那時候計算投中次數的道具,是長六寸左右的小竹片,叫做"算",這也是"勝算"一詞的來歷,只不過竹片常被雕刻成馬頭形狀,因此也被叫做"馬".

  籌"馬"的字形慢慢複雜變成了籌"碼",但是古人的風雅卻在遺忘間越加簡單粗暴。

  有個 "投馬絕叫,旁若無人"的故事發生在晉朝。這是個風流放蕩的年代,盛產貴族和狂士,而兩者都對賭大有好感。桓溫在沒有當上晉明帝駙馬之前作為典型的富二代只有一個愛好,賭。一次桓溫賭大發了,沒收住,欠下一屁股債,結果被n個債主圍着打。願賭服輸,債主們也是賭棍,下手的時候哪裡還管得了你老爹是誰。就在桓溫要被歷史除名的最後一刻,這哥們不得已高喊"住手,我找個賭神來幫我還債!"

  救場的賭神在當時很有名,叫袁耽,因為賭藝高深還入選《晉書》被後人膜拜立傳。

  說回正題,桓溫不是一開始沒想起過袁耽,他被人按在地上的第一秒就想起了賭神袁,可惜賭神不巧正在服喪,要不是眼看被打死,也不至於去壞人家白喜事。沒想到,袁耽披麻戴孝在家裡正手癢,聽到桓溫找他代賭,邊脫孝服邊把孝帽塞進內衣里就跑進賭場。

  為儘快贏回賭資,賭神袁上來梭哈了10萬錢。10萬錢什麼概念,1000為一貫,10萬錢就是100貫。我沒研究過晉朝貨幣購買力,不過按照宋朝1貫相當於現在465元人民幣這個算法,在考慮晉朝遠早於宋朝,就是說賭神上來就五萬起步。古代的錢沒有貶值,比較值錢,袁耽這樣大手筆差點把觀戰的桓溫嚇尿了。到最後一手的時候,袁耽直接賭了100萬錢,就是伍拾萬人民幣。

  結局是美好的,如果輸了也就沒後面桓溫當權臣三次北伐的事情了。

  據當事人回憶,賭神袁狂喜着和桓溫一起跳上賭桌,把衣服里的孝帽扯出來砸在地上,對着賭場所有人怒吼,"這下長見識了吧,老子就是賭神袁彥道!"

  天妒英才,這位早周潤發千年的賭神二十五歲駕鶴西去。史書里沒有記載關於袁耽死亡的原因,不過我推測和好賭脫不了干係。

  《媽閣是座城》通過疊碼囡梅曉鷗的視角,講述了一個圍繞澳門賭場幾個男人或悲或慘的故事,其結局雖然沒有像袁耽那樣以死亡落幕,但基本上符合當下中國人對於賭博背後故事的期待。

  身背數億身價的地產商,天賦異稟的藝術兼企業家,背靠金主卻講義氣的事業幹部還有民間暴發戶、內陸城市副市長,這些在《媽閣是座城》中以主角、配角和龍套身份出現的人物,所有的榮華、格調甚至人格在賭字面前紛紛土崩瓦解、灰飛煙滅,唯一的區別只是每個人根據財力的不同,其滅亡的速度或快或慢而已。

  嚴歌苓在書中對於賭博的歸途做了形象比喻:"每一次的贏都支撐他長長的一段輸。贏局是橋墩、輸局是橋身,漫長的橋樑勉強延伸,不過橋墩越來越細,所需支撐的橋身卻越來越長……比例失衡了,一段段橋體塌方了……"換句話說也就是"十賭九輸",只可惜每一個上了賭桌的男人(或女人)都認為自己是幸運的最後一人。

  中國人的賭徒心態從漢唐綿延到今天,上至達官貴人下到販夫走卒,從耄耄老者到黃口小兒,血液流淌都發出一股推籌碼的"嘩嘩聲".

  這股聲音縈繞在賭場中、棋牌室內和我們每個人的耳邊。《媽閣是座城》中揮金如土的場面,我是沒有親見,那些上百萬上千萬的對賭、暗庄在我眼中也僅僅是個數字。不過故鄉小城村落間熱衷於麻將牌九的人們,我想在中國的哪座城市都是一樣。有人說工業社會解放了人類的雙手,要我說自動麻將機那才是真正解放了中國人的雙手。

  滿地的瓜殼、繚繞的煙霧、搖晃的燈影,每個深夜,得意和失意在輪流易主,清晰卻麻木的大腦拖走一身的懶意,也拖走了漫漫的一生。去世十年的奶奶,一個傳統典型的中國婦女,在守好本分之餘的唯一愛好就是守着麻將桌打發無聊的晚年,在我印象中每當我被託管在她手上的時候,背後是她紋絲不動乾癟的胸脯,面前是她永不停歇碼牌、搓牌、出牌的雙手。

  有一次打牌造成了母親和她的決裂,當下班回來接兒子的母親發現呆坐在麻將桌前奶奶懷中的少年已經燒成一坨蔫吧的山芋,之後我就很少再被送到爺爺奶奶所在的老房中。

  當我和老婆講起這個故事的時候,她不懷好意的揶揄,"你會不會從小就被培養了打麻將賭博的天性?"

  "怎麼會?你太小看我的定力了。"為了還自己好男人形象以清白,我從床邊跳起爭辯。

  "我不相信哎,三歲看大,八歲看老。你也算耳濡目染啊!"女人抓着小辮子不放。

  "你說我吃喝嫖都可以,但賭我從來沒碰過。"我急了。

  "不信!"不依不饒。

  "不信?!不信我和你打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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