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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開始的地方·鄉韻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小景

  不知道,這一襲清新淡綠怎樣融化成的一片霧水雲天,青山外,如紗的雲霧朦朧了山外山,神秘了幼時遙遠的“夢境”;綠水旁,碧翠的枝葉點染了曠野,留下了一次次回眸的眼神。終究還是回到了故土,恍如一柄綠箭直接插入心臟,沒有季節更替的拖沓,迎面而來,“狗吠深巷裡,雞鳴桑樹顛”悅耳的聲音勾勒出最古老原始的五線譜,敲響心的“叮咚…叮咚……”。

  一走進鄉土,心就是急切的,好似什麼都是熟悉的但又感覺什麼都有些不一樣,總希望用實際行動驗證一下,自己思想潛在的抗爭。一直很自豪生在南北交會的腹地,可以感受別樣的自然環境。這不,村裡村外一束束縱橫交錯的梯田,首先就重新映入眼帘,剛插上不久的秧苗還沒有足夠大的身軀來蓋住腳下的一方水土,但這又剛好呈現她們整齊劃一的陣列,一排排一列列,就像陳兵百萬的戰場,而她們的“戰爭”就是直上雲天,盡情生長。

  家鄉的梯田雖沒有雲貴田地陡峭壯闊的氣魄,但也容合了中原水土特有的風情。依山傍水,順勢而生,一條條從上到下靠着不大的溝壑蜿蜒曲直,或匯或分,最終都走到有河流的地方。大小不一,各具形狀的自然分割恰好也成就了梯田豐富多彩的韻味。稍顯寬闊的田埂上,往往生出許多雜草。看,鄰家的雞鴨遊走在村前各處的田埂上,誰家幼小的孩郎還拉着牛在那個稍遠的綠地毯中間,一動不動。如果能一眼成畫,那每一次眨眼都能潑墨田園,鄉韻流芳……

  剛回到家,正好趕上梔子花開放的時候,村裡各家各院都滿院流香。白色的花瓣鑲着淡綠的邊幔,一朵朵像點綴在濃綠的枝葉里,看着就高貴異常。特別在雨後初停的早晨,滴水的花朵點着純白的頭冠,顯得格外精神,這時大家都喜歡摘幾朵放在自己的房間里,頓時整個房間都滿溢清香。

  七八月的家鄉除了綠樹紅花,當然也是我們生活的樂園。每逢這個時候,正值雨季,下雨會比較多,自然周圍的池塘、水庫都水量豐盈,這也正是我們垂釣玩耍的好時光。剛回來,就被哥哥拉出去釣魚,或是很久沒有重拾魚竿的緣故,到再拿着童年習以為常的物矢時,也還生疏笨拙,只顧打量周圍似曾相識的景緻。像一抹平鏡倒扣在山與路的中間,水天一色的冷靜再添上如海綿似的白雲,讓清水更清,讓青山更綠。兩岸不斷新添着走動的身影,來來去去,都要停下來注視一下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徜徉在那一片天地之間,旁邊熟悉的聲音不斷地打着招呼,微風和面,野鴨徐游,我獨釣着故鄉情……

  “快起來,上班了”同事急促的喊聲驚醒了所有,又起身立即穿上了工裝。只印象里,在家的時候怎麼沒有這種感覺,……原來,鄉愁就是在你走的越來越遠的時候,故土曾經平凡的韻律,還伴隨在你的骨子裡,並越來越長,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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