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醉了
手機:M版 分類:情感故事 編輯:小景
今夜我醉了,
是酒?是歌聲?還是那曖昧的空間
多年沒見的同學和多年沒聚的同事,電話一個接着一個的打來,告訴我“某某在”;“某某來了”。
不管我怎樣的推脫,電話那頭總是不依不撓的催我,"必須來,快點!快點……"
好吧!去吧!
我放下手頭裡的事,坐上的士,來到了“兩岸咖啡”店。
我推開門,昏暗的燈光,只見黑壓壓的,好像都是大男人,我嚇得趕緊縮回頭,輕輕地把門關上,心想:可能走錯門了。
正當我轉身要走的時候,我同學出來了。
他把我拉了進去
幽暗的燈光一閃一閃的,我的眼睛一下子還無法適應,我定定神,眯起眼睛,瞧了瞧四周。
“哎喲!春子,你終於來了,快過來!”一個女同學跑過來拉住我的手。
我這時才看清楚,包廂里靠門的這邊很暗,有兩對男女正摟抱着,卿卿我我,靠裡邊的燈光亮些,正照着一個電腦,我一個男同學正坐在那點歌。
他們現在都發達了,都是院長級了,個個挺着一個啤酒肚,在幽暗的燈光下伴着音樂搖頭晃腦的舞着那笨拙的舞姿,那樣子活像一隻興奮的大猩猩。
和認識的一一打過招呼,握過了手,和不認識的一一點頭微笑過了。
同學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我微微的側過頭,瞟了瞟我左邊的一對男女,他們頭挨着頭,臉貼着臉,男的搭着肩,女的挽着腰,正在唱着一首“遲來的愛”。
我心想,他們是夫妻嗎?不會,沒有夫妻會在這樣的場合擺恩愛,更何況他們也不年輕;
她是小姐嗎?聽說這樣的場合,是男人找樂的地方,那他也太不挑剔了,這個女人的臉上,明明擺着一副被歲月摧殘的印痕,那麼憔悴!那麼蒼白!
……
“來,喝酒。”原來的同事小李,現在也是院長了,手裡舉着兩杯酒。
“哦,我不會,真的不會酒”我站起來,連連擺手,真的,我很少喝酒。
他不容我說,就把酒杯湊近我的嘴邊,說:“姐夫敬你酒,你好意思不喝呀!”
“姐夫?”他什麼時候成我姐夫了,我納悶!
我接過酒杯,看來在這樣的空間我是推不掉了,我閉起眼睛,屏住呼吸,一仰脖子,幹了!
“啊!好澀!啤酒怎會這麼澀呀?”
“好好好!這才是感情深呀!一口乾了,再來一杯!再來一杯!”我還沒回過神來,他又往我的杯里倒酒了。
“不行!真的不行啦!”我開始躲閃,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把臉也湊了過來,我趕緊側開頭,我不知道他要幹嘛,看他柔情的眼神,是我陌生的,在陽光底下沒見過的,是嗎?這麼老實,正經的人到了這空間就變了嗎?
“好,我喝。”我接過酒杯又一干而盡了。
有了開始,就無法結束了。
同學,同事,還有那不認識的,一撥接着一撥,一杯接着一杯,推不掉,也賴不掉,他們總有理由讓你喝乾,一滴不剩。
舌頭打轉了,話語也多了,眼睛也紅了,神情也溫柔了。
人就像飄了起來,不知是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攬在了胸前;
不知是誰緊緊的拉住我的手,臉貼近我的臉。
是酒,讓我興奮了!
是酒,讓我不設防了!
是酒,讓我第一次放任了自己!
這是個瘋狂的空間,是個曖昧的空間,是個可以完全放任的空間,
不管你的歌聲是否跑調,是否動聽,
不管你的舞步,是否嫻熟,是否優美,
不管你的舉動有何搞笑,有何曖昧。
都不過分,都不奇怪,都會贏來一陣陣的掌聲,一片吆喝聲。
就是這樣的空間,就是這樣的氣氛,
讓疲憊的男人,夜不歸宿嗎?
就是這樣的放任,就是這樣的曖昧,
讓平淡的婚姻,走向崩潰的邊緣嗎?
那些在我心目中,是多麼清高,多麼穩重的男人,
那些在職工面前是多麼嚴肅,多麼高傲的男人,
那些在愛人和兒女面前,是多麼慈愛,多喜歡說教的男人,
到了這幽暗的空間,到了這曖昧的包房,他的原則,他的信念,就這麼不堪一擊嗎?
就像他(我同學的愛人)說的,“我的工資交給她,我身上的錢交給她,沒個女人可以像她那樣隨意的揮灑,這樣的生活她還不知足,常常找我吵架,怪我晚上回去晚了,你說,我容易嗎?我一沒靠山,二沒學歷,我能爬到院長的這個位置,不就是每天三陪出來的嗎?再說我就是在外面玩了女人,也就是兩三分鐘的事,泄了,就完了,那又少了什麼呢?……”
他帶着酒勁,沒完沒了的數落着。
我也暈暈沉沉的,只知道“嗯,嗯,嗯”的敷衍着他。
現在想起來,我都後悔死了,真應該照着他的鼻子狠狠的送他一拳的,告訴他那麼溫柔的妻子被他折磨成啥樣了。
今夜我醉了,但我的心清醒着,
也真正的體會了“酒醉心裡醒”的滋味。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哦,是老公的電話,屋裡太吵,我走到另一沒人的房間。
“老公,是你嗎?”我舌頭打轉,無比溫柔的,爹聲爹氣的說,
“哦,你醉了吧!講話都講不清楚了。”
“沒醉,還在喝呢!”我的語調肯定提高了八度,因為興奮得很想喊出來。
“你在哪?我來接你,”老公沒見我這樣過,有點擔心了,是呀,一向矜持的我今天竟然脫胎換骨了,他不擔心那才怪了。
老公來接我了,這時我才感覺到頭重腳輕了,全身一軟,癱倒在老公的懷裡。嘴裡還不忘報復他一句,“今天終於輪到你服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