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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二兄文 

手機:M版  分類:傷感散文  編輯:pp958

  又是一個冬天來了,心中又冷起來了,你是冬天走的,二哥哥。別人形容一個人去世的話語是“墳草青青”,你的墓上卻不長草。很早以前的清明,我去給祖先上過墳的,那裡是貧瘠的土地,不長草木。秉承遠祖李棲鳳的遺風,一世祖老爺爺從別處遷過來時,便有我們後人無法企及的胸懷,是我們無法超越的高峰,他生前在名門望族,活着卻很簡樸,治下了家族,也制下了家規。活着時,德高望重,將大片的平坦肥美的土地捐出來修建學校,死後卻不佔地,他選的墳地是荒無人煙的黃土高坡。他最後一次勞累了他的後人,將他的墓造的很高。他可以望見膝下的子孫後代,他可以望見他親手澆灌過的土地,他可以望見他培育下的芬芳桃李,他的墓地很高,在流逝變遷的歲月里,後人會跟隨着他的腳印而去,他讓他的後人死後也來一同改造這片荒瘠的土地,源於自然,回歸於自然。他什麼都不帶走,帶走的是我們後人無限的仰思與敬重。二哥哥,你來了,來走進了屬於自己的家園,有人說過,墳墓是家,是永久的家,永久的卧室,永久的床鋪。只是,你來的太早了,太早了,才僅僅三十六歲,周瑜一樣的年歲,龐統一樣的年歲。

  那年元旦晚上,準備要給你打個電話,自己手機沒電了,我不願拿公司的手機給你打電話,就想回到家裡,再用座機給你打電話。回到家裡,朋友的電話來了,聊了一會,他說:“科善不在了。”“噢,不在哪裡?”“他下去了”“嗯,下去哪裡去了?”朋友也聽出來我好像不知情,才告訴了你去世的噩耗。我如晴天霹靂,我不相信,半月前前你還給我打過電話的,就這樣走了。一場什麼病,將正當壯年的你奪去生命?我痛哭失聲,自小玩大的二哥,就這樣走了。家裡人怕我虛弱的身體擔不起這份打擊與痛苦,沒敢告訴我,府上人將你都已經安葬了。

  滿山的白雪,就如肅穆的白紗,呼嘯的西風,就如人在嗚咽悲泣。二哥,我不相信你會走,你從小就受很多的磨難,堂兄弟五人,就你沒上個好學校而務農,你還是自強不息地邊種莊稼,邊做了小本生意。當時正有病的我,也沒能過多地幫助你,只是用沒有多大作用的話安慰你,你還是隔幾天打來電話關注我的病情,我的小家庭里的事。你走了,拋下了愛恨情思,拋下了父母妻子,走了,帶着滿懷的愁苦走了。

  風中,我點燃了一袋冥幣,點燃了為你寫的輓聯:

  今日永訣再不能孝父敬母,浩海闌干百丈冰

  一朝駕鶴更何來陪妻伴子,愁雲慘淡萬里凝

  去年回老家,遠遠看到祖墳所在那座山,心中像翻了江一般,我淚如雨下。二哥,我原計劃到山上給你上墳的,但是,我沒去,我怕我經不起那份打擊,我怕我去了後下不來山。一座土墳,將你我隔的如此遙遠。在地處較低的觀音山上,我給可敬可愛的觀音菩薩磕了頭,求她老人家給你在泉下賜於幸福與如意。

  二哥,終會有一天,我也會回歸在那個墓園裡,跟你一起玩,跟你一起聊分別後的情景,再做你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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