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賤名慧字蒙羞公子念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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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29年,乾溪。黑雲摧城。王厲聲道:寡人與你薄乎,安汝叛乎?
子皙持劍而立,答曰::“何謂寡人乎,先祖高陽,篳路藍縷,以啟山林。頵祖布德,結好諸侯,得天子賜胙兮。汝何為德也,楚士約食,馮而能立,式而能起。食之可欲,忍而不入,死之可惡,然而不避。辛酉汝立,吾涉江覲,偶識伊人。二年,鶼鰈情深。汝好小腰破,鶼宮鰈外兮。”
子皙悲憤交加,想起昔日與伊人偶識洞庭,一曲《越人歌》囈語般悱惻纏綿,此刻更添幾分凄涼,已是陰陽相隔,鶼亡而鰈獨自漂泊在人世間。縱使這滿城煙沙也掩埋不了內心的憂傷,縱使這儈子手血染落陽也抹殺不去內心的凄涼。唯有當日那未語人先羞的嬌態,那嬌艷如滴的朱唇方能給內心帶來一絲慰藉。
公元前540年,洞庭煙波渺渺,玉界瓊田三萬頃。
子皙獨立船頭,輕舟緩緩,芷汀卷浪、紅藕連天。輕舟所過碧波蕩漾,兩岸楊柳如絲如線。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一曲吟唱,悠揚纏綿,宛如伊人耳邊呢喃。子皙頓感微風徐徐,紅蓮頷首。子皙走到船頭,搖槳的越人女兒眼中儘是迷離,雙手扶了扶越人女兒的雙肩,莊重地把一幅綉滿美麗花紋的綢緞被面披在她身上。低下頭,耳鬢廝磨,囈語一番,越人女兒臉上一朵紅雲。
“奴家賤名慧字,乃黃夷氏。先祖不歸楚貢,遂引親雲夢,賤婢蒙羞,怎煩公子念兮?”
二年,子皙不負誓言,回洞庭,與越人女兒歸家。
愛妻一語應猶在耳,只是此番烽火連天,血流成河,更顯幾分凄美。
王答曰:寡人王族,賤婢詬恥,與之寡人:“夕息夫人云:吾一婦人,而事二夫,縱弗能死,其又奚言!安能與乎,縊。
子皙怒斥:暴虐。
弒而不復兮,遂棄甲而歸。不久,王自縊而死。
紅燭殘,香隕落,至此後,鄂君子執筆潑墨,紙捻,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