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汁苦來煙亦苦

　　喝茶的經歷從很小就有了，當時因為父親喝茶，所以我也經常喝到茶，久而久之，就經常的喝了，因為喝的都是淡淡的茶水，所以偶爾回老家時候接觸到爺爺輩的老人喝的那種熬制出來的濃濃的茶，感覺到難以下咽。而香煙，我是不太動的，很早前父母就給我強調過我的身體狀況不適抽煙的，因此也就沒有去刻意的學抽煙，索性也挺過了中專和大學的寂寞生活，竟然也沒有什麼煙癮，很慶幸。但是偶爾如果看到我嘴上叼了根煙，那也是在扎勢而已，用以前同學經常評價我的話叫做‘浪費煙草’。

　　昨夜，斜風又細雨，整個古城被籠罩在蒙蒙煙雨中，美極。我一改昔日略放一小撮茶葉的沖泡風格，將那包黃山綠倒了自己認為已經是足夠多的程度，然後沖入開水。杯中頓改原先習慣性的清澈，而變的混沌起來，但是那久違的綠色卻仍是那麼的飽滿、清脆。慢慢的嘬着那苦苦的茶汁，雖然沒有以前那麼清新，取而代之的是綿綿的苦澀，但是卻仍含有着一絲的甘甜。甜中帶者苦還可以讓人忍受，但苦中有甜卻着實的讓人感覺到另類的狹義。也許只有這包接觸不到半年的黃山綠，才能讓我減輕幾分相思之情，自從一個月前在網上碰過面后，已經有三十多天沒有見到他的蹤跡了，感情這東西真的好怪，見到面或者通電話時，沒有什麼具體想說的話題，只是一味的侃一些周邊發生的瑣碎事情，卻也談的津津有味。而到了對月形單的時候，腦子裡卻翻騰出來N多個想和他說的話題，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相思之苦吧，和茶水之苦異曲同工的詮釋了苦中有甜的含義。這種感覺是以前在家裡所喝的茉莉花茶以及富硒茶時所品味不到的，即便是它們的品級再高，養分在豐富也是枉然。因為他們不是黃山綠，更因喝它們時候還不認識他。杯子中續了很多次水了，苦味逐漸的淡了下來，進而再續水后，已經連茶本身的味道都少了，但那份感覺卻仍絲絲縷縷的纏繞在唇齒之間，回蕩於心田。

　　關燈仰卧，良久，仍不能寐。想來以前的濃茶都沒有能夠讓我失眠，而自己泡製的這杯苦水倒讓我碾轉反側了，不由的開燈起身，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二時，萬籟俱寂，門外飄入的濕潤夜風被風扇吹散開來，不僅讓人的心脾為之舒泰，隨手翻看着桌上的書本，看到了舍友放在桌角一側的香煙，我是不抽煙的，舍友半年前也戒煙了，這煙是用來招待朋友造訪用的，而今天舍友也是因陪造訪自己的故友，所以沒有歸宿，因此相對今夜的我更能夠體會到自己身邊的每一點聲息和氣氛。

　　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對於煙草的研究我是極為貧乏的，因此感受任何煙草在我眼中、手中、喉中都是同一品味和氣息，沒有較為明顯的區別。也許這也是之所以在校時同學們說我浪費煙草的原因吧。香煙燃燒所發出的煙痕隨風在眼前減淡、消逝，即使想刻意的挽留它也是徒勞的。這個時候不僅讓我想起了今年剛過完年時對他冷言相對的事，當時新年伊始，朋友間的聚會較為頻繁，酒局自然也就略顯頻繁，在孤寂的情緒外加酒精的催動下，我竟然憤然的以言語傷害和捨棄他，最終我發現，即便是在酒精的推波助瀾之下，我也無法抹掉他在我心中的位置，雖然此事在我後期死皮賴臉的道歉中勉強收場，但是至今我仍然心有餘悔。我非常清楚我自己的份量，不僅外表一般，天資和能力也無優勢可言，在這麼一份感情下，有時候真會有些無所適從，越想擁有，越怕失去，越怕失去，越愈加想擁有。生活就是這麼矛盾的，倘若問我對這份感情有幾分把握，說實在的，我也無法預計。但是讓人值得安慰就是只要有經過的事物，必然會有結果，如同指間的香煙一樣，在若明若暗的火光逐漸移過以後，才會知道香煙焚燒過後的灰燼是什麼顏色和樣子，雖然變成了灰燼的香煙已經一文不值，但它卻已經有了結果，絕對真實的結果，不容辯駁的結果。

　　茶水的汁液可以讓我們唇齒留香、心脾舒泰，但多飲則會急尿，香煙燃盡后指間會留有蘭草之氣，蒼茫且漫長，然嗜煙過多則頭暈肺瘴。前者利健康，後者損體質，世事皆須有度，情亦如此，此情之度以真誠專註為引，而會流芳百世，此時已到深更時分，想來他已然欣然於夢，不由舒心一笑，再度關燈，入睡。於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