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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派張萬琪

手機:M版  分類:優美散文  編輯:小景

  一、野派

  諸暨市老年書畫協會有一位顧問是野派張萬琪。說張萬琪野派,理由有二,一他出生於嵊縣(今嵊州)石磺,張萬琪的故鄉石磺“是出嵊縣強盜的地方”,強盜自然“野派”;二是他畫筆下的畫作揉合了多種表現手法,不中不西,不古不今,野性十足,他學畫的啟蒙老師商敬誠就稱他的得意弟子為“糊搭搭張萬琪”,而且張萬琪自己也一直以“野派”自詡,他說“我的畫是野派”。記得當年法國畫壇就有個野獸派(Fauvism),是20世紀最早出現的一個新藝術象徵主義的畫派,其特點是狂野的色彩使用和強烈的視覺衝擊力,給人一種不合常理的感覺。但是,野派張萬琪卻不屬於法國的野獸派!

  野派張萬琪,生於1944年10月,年事不高卻已名聲赫赫,他是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水彩畫家學會會員、中國佛教書畫院高級院士,任中國國畫家協會理事、中國國畫院副院長、中國國畫院浙江分院院長、浙江省水彩畫家協會理事、浙江中國花鳥畫家協會理事、紹興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紹興市文理學院副教授、紹興中國畫院副院長。

  真正藝術家,是用生命與激情去燃燒藝術,創造美、發掘美的人,張萬琪就是個真正的藝術家,他的繪畫正如他的為人,質樸的骨子裡是野性。他的外表“土”得掉渣,是個實足的“嵊縣強盜”;他的想法卻又“洋”,確有剛從海外歸來的“新潮”。他的“胃口”不錯,既對已經吃了半個世紀“一餐三碗”的傳統“中國飯”口口落肚,而走洋時面對的“牛奶麵包”,照樣吃得渣末不剩;他根子里是“中”,血液里灌進了不少的“西”,成了—個藝術上不中不西、亦中亦西的中國畫家,張萬琪“南腔北調”的繪畫藝術形成自己獨特的流派――野派。

  張萬琪的中國畫亂中有序,拙中見奇,他畫筆下的“並蒂”、“春曉”、“秋遠”,一花一鳥都傾注着他自己獨有的思想感情,一幅幅畫上都畫出了一種情調,表露出一種情思,引發了觀者的共鳴,他的《望秋》獲中國扇面書畫藝術展金獎,《映紅》獲水墨狀態――現代書法美術家作品邀請展金獎,九十年代連續三年在新加坡“中國書法美術家作品邀請展”上獲金獎,水彩畫作品入展《全國水彩、粉畫展覽》和美國紐約《世界藝術家作品展》獲“銀蛇獎”;曾榮獲中國美術家協會第二屆《李劍晨中國水彩畫雙年展》銅獎;榮獲國家教育部頒發的“曾憲梓教育基金獎”,《人民日報〉、《瞭望》雜誌作過專版介紹。他的中國畫《林間細語》為丹麥友人、《夏雨》為日本友人購藏。

  張萬琪曾在中國美術學院美術館舉辦過《張萬琪畫展》,在美國MANHATTANKANSAS舉辦過《中國春節畫展》,在上海朱屺瞻藝術館舉辦過《心結中西——張萬琪畫展》;,應邀呼和浩特市內蒙美術館也舉辦過個人水彩畫展覽。出版有《寫意花卉畫範例》、《中國美術家張萬琪畫集(中國畫)》、《張萬琪水彩畫作品選》、《中國書畫百傑張萬琪作品選》、《張萬琪畫花卉》、《溪花山風-張萬琪畫集》。

  張萬琪而今年過花甲,早期學畫的條件很苦,起先是畫中國畫,後來轉型畫水彩,因此張老師的作品自成一派,國畫里有西畫的繽紛色彩與感染力,水彩畫里蘊含國畫的氣韻和意境,後來張老師對抽象水墨畫又有所研究,近期的水墨抽象是他自己比較得意的風格,他說他以前不懂抽象藝術,讓他對當代藝術有改觀的是看到台灣的趙無極老師的作品,讓他激動萬分,他說抽象畫很有表現力,可以打動人。

  張萬琪又是一位中國水彩畫壇頗有影響力和頗具實力的畫家。中國水彩畫協會主席潘長臻教授曾這樣評價張萬琪:張萬琪是一位成熟的水彩畫家,他的水彩畫色彩絢麗奪目,水分乾濕互濟,筆觸洒脫奔放,內涵意境深遂。

  有人以張萬琪為題材設置了一道多項選擇題――張萬琪是:A。中國畫家,B。水彩畫家,C。版畫家,D。油畫家,E。海歸教授。不管你選的是其中任意一項或者幾項,還是全選,那我告訴你:“恭喜你,你都答對了!”這A、B、C、D、E五項,戴在張萬琪的頭上,項項都名實相符,恰如其分。可是張萬琪並不願意接受這麼多選項的“銜頭”,他說:“我只是一個不安分的老師而已,我的畫是野派,我的一切行為都只為攪活藝術世界。”

  二、攪活

  記得2007年5月,正是西子湖畔鶯飛草長的春天,張萬琪回億母校中國美院在美術館辦“個展”。“個展”在當時引起鬨動:內容豐富,展品奇異――百多幅作品,一半是水彩,一半是國畫。國畫家畫點水彩畫,或者水彩畫家畫點國畫,一點不稀罕。但要這麼全身心投入既畫國畫,又畫水彩畫的畫家卻不多,引起不少議論,張萬琪長期在地市學院從事藝術教學,繁重的教學任務重壓下,竟一下子拿得出水平如此整齊的近百幅寫生,足跡又從江南水鄉到塞北草原,從東方海濱到西部邊境,使人着實為他的刻苦和勤奮驚嘆不已。

  展覽結束后,這個自命為“不安分”的張老師,為了“攪活藝術世界”,以教授和畫家的身份應美國KANSAS州立大學邀請,在那裡任客座教授之職,講學一年。如同一粒深埋的種子,突然間被撩開了厚厚的土壤,看到了大自然的繽紛,這位一直倡導中西結合的中國畫家,帶着夢想,帶着與他相濡以沫40年的妻子欣然去了美國。

  興許是天生俱有的“不安分”因子,張萬琪在美國,一次次地以“中國式”的眼光打量着這片土地,並一次次地直面了“西方式”藝術的衝擊。在美國講學,要按學校安排的時間準時授課,可是一年過後,他竟帶回了一百多幅在美國各地的水彩寫生,還帶回了近百幅水墨抽象。看來,在美國大學講學之餘,張萬琪一點沒有去閑逛。他一邊瀏覽、瞻仰、研究了美國境內幾十所藝術博物館和陳列館,一邊背着畫夾到處寫生,實實在在地深入美國東西海岸,從草原跑到森林,從沙漠跑到農莊,踏踏實實畫下一批他眼中的美國農村。與諸多旅美畫家不同的是,他如同一位中國田園詩人一般,懷着對藝術的執著和追求,奔走於和諧自然的阡陌之間,遊歷了美國東西海岸十餘個大小城市和農村,視線穿越了許多人熟知的燈紅酒綠和瓊樓玉宇,把目光對準了蒼蒼茫茫的草地牧場,鬱鬱蔥蔥的原始密林,野味十足的高原湖泊,以及林中環轉的逶迤河流……

  在鬧了好幾次差點被美國警察抓起來的笑話以後,他創作了厚厚的一大疊水彩畫、中國畫。回國前,他在美國ManhattanKansas竹園舉辦了《“印象東西”慶中國春節大型畫展》,許多美國朋友及中國旅美華僑和留學生紛紛前往慶賀和觀摩,並踴躍購藏展品。他紮實的中國畫筆墨修養,全新的抽象畫理念,使他在當時異國舉辦的“個人畫展”盛極一時,讓很多並不熟悉中國的美國朋友獲得一番好奇和驚喜。

  2008年2月22日,對張萬琪來說,是一個終身難忘的日子。那一天,中國駐美大使周文重先生及夫人參觀了畫展,又與堪薩斯州立大學校長等一起,親切會見了張萬琪教授。會見中,周大使高度肯定了此次畫展對於促進中美兩國文化交流的重要意義,稱讚他為中美文化交流搭起了又一座東西藝術文化之橋,堪薩斯州立大學校長還盛情邀請張萬琪為本校師生作了專題藝術講座。

  春天,中國的春天。畫家,尤其是花鳥畫家們也隨萬物一起“復蘇”。此次講學歸來,張萬琪為自己的創作注入了新的元素。他將西洋藝術與中國畫傳統有機結合,精妙絕倫地融會貫通;他也不再拘泥於僅僅描繪折枝花卉,而是自覺地向浩瀚的抽象形式借鑒,使自己的中國花鳥畫表現增強了氣勢,擴大了意象的延伸。自此,張萬琪畫的傳統中國花鳥畫,明顯地帶上了抽象意味。

  世界一下子變大了。2010年初冬,凝結着3年多心智的《張萬琪“心結中西”畫展》於上海朱屺瞻藝術館舉行。展出的近百幅水彩畫和中國畫作品,以中西合璧為主題,一下子點亮了人們的眼眸。縱觀他這次名為“心結中西”的畫作,基本上達到了他自己所冀望的“以中國畫的筆墨技巧畫水彩畫,用水彩畫的肌理技法充實中國畫筆墨”的創新理念。張老師運用一支行雲流水的畫筆,於水墨流動間,在傳統的中國畫里創造性地有機融入了西方現代藝術的視覺元素,向世人顯示了一個中國傳統美學的意境;他大筆揮灑色彩,使他的水彩畫又充滿了中國畫的筆墨韻味。張萬琪又一次以自己特有的姿態,向世人證明了自己的理念——以中國畫的筆墨技巧畫水彩畫,用水彩畫的肌理技法充實中國畫筆墨。這是一種信念,是一種創新,也代表了水彩水墨的水乳交融,兩相依存,更是張萬琪身上顯示出的一種獨特的“野性”,形成自己的“張氏野派”。

  黑格爾說:“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對他這種不守程法的中西技法交相融合的“野派”,有人擊掌鼓勵,認為他“博收眾長,充滿新奇和創意”;也有人搖頭嘆息,稱之為“不安分,攪亂了藝術世界”。然而,張萬琪對此毫不動搖,依舊低頭走自己的路。為了堅定自己的藝術主張,他還在畫室里模仿大師徐悲鴻寫了一幅集聯:“獨持偏見,一意孤行”。相信,以激情藝術為生命的作品,才是永恆的。

  三、尋覓

  “是故鄉廣褒的沃土滋養了我,我的‘根’就在農村裡。”關於故鄉的歷歷往事,就如同老電影一般回味無窮。張萬琪坦言,許多時候,面對高樓林立、鱗次櫛比的現代化城市,他總是乏有激情;而當觸摸到鄉村的古老宅院,抑或山野的青蔥田園時,他會懷着朝聖般的心情,投入自己的創作熱忱。但城市畢竟閃爍着當代文化高層次的耀點,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追尋者,如果一味學習陶淵明與世隔絕、孤芳自賞,得到的可能是一地雞毛。更為甚者,除了融入大城市外,他還在自己的“中”字根子里,灌進了不少“西”的因素,結果成了“不中不西、亦中亦西”的藝術人。

  歲月似長河般流過,留給人一些記憶是縹緲的,一些記憶又是深刻的。張萬琪老師說:“我生長在剡溪邊,生命歷程中許多揮不去、喚不回的愛和恨,都可以在這裡找到軌跡。”

  張萬琪的少年時代是在嵊州剡溪邊一個叫石璜一個山清水秀的山村裡度過的。青澀的時光常與嬉樂相伴,與許多同齡的調皮孩子一樣,張萬琪和夥伴們經常躲着大人,跑出家門去玩水、去偷杏梅桃子、去放山火捉野貓、去“搞世界”闖禍水……偶爾,張萬琪也會靜下心來聚精會神地臨摹一方方香煙牌上的張飛關公。萬琪畫的一個個人物,看上去寥寥幾筆,簡單粗糙,卻也十分傳神,總讓大人驚詫於他小小紙面上的神奇。

  有一天,萬琪就讀的石璜鄉校組織學生到野外寫生。深秋,草葉枯落,花木凋零,曠野肅殺一片。張萬琪環顧四周,找不着可畫的,便對着一棵楝樹“刷刷”地畫了起來。畫面上,一棵落葉的樹,佇立在寒風之中,顯示着生命的力量……“老師會喜歡嗎?”懷着忐忑的心,他交上了作業。幾天後,本子發了下來,一看,上面竟用紅筆寫着大大的“97分”!

  第一次用心獨立創作的畫得了個97分,這讓幼小的張萬琪歡呼雀躍,他覺得自己的心被一輪明月照亮了。多年以後,張萬琪再回憶起這一幕時,他激動地說,那是家鄉母校的良師在他幼小的心靈里播下的一顆喜歡畫畫愛好美術的種子。正是這一所山溝溝里的石璜鄉校的校門裡,走出了畫家張萬琪。

  隨着年事漸長,張萬琪對畫畫的渴求越來越強烈。當他知道在長樂一所中學里有一位畢業於杭州國立藝專(中國美院前身)很有名氣叫商敬誠的圖畫老師之後,張萬琪克服當時難以想象的經濟困難和物質匱乏,拜在了花鳥畫家商敬誠的名下,開始系統地學習中國畫。從此,張萬琪每星期都要步行二三十里山路去長樂學畫。老師話不多,只是讓學生圍着看他作畫,然後裝訂成冊,讓他們拿回家,自己去一遍遍地臨摹。一星期後,再給學生習作批上簡短的評語。就這樣,在5年多時間裡,張萬琪臨摹了老師103本冊頁,共計萬餘幅畫,把張萬琪的畫與他商老師的放在一起,已經分不出誰是誰畫了。正是商敬誠老師給張萬琪打下了堅實的國畫基礎。

  但畫家的夢終究並不那麼好做。由於家庭出身的陰影,幾年後,從紹興師範畢業的張萬琪曾經報考過許多所美術院校,都無情地被拒之門外。一次次徘徊,一次次失望,當所有的美院夢都破滅了,在某一年的某一天,他意外地得到了一張去浙江美院(現中國美院)的入學通知。當張萬琪背着行囊風塵僕僕地站在美院校門口時,不禁百感交集,放聲大哭。傳達室的大爺從裡邊探出頭來,大聲喝道:“你站在這裡哭什麼?”張萬琪抽泣着回答:“我是來學畫的。”

  在美院學習的日子裡,他用手中的一管畫筆為自己的生命抹上了一筆筆亮麗的色彩。中國畫、水彩畫、版畫、油畫、連環畫……張萬琪幾乎涉獵了美術領域中的所有繪畫門類,並用一顆虔誠的心穿梭於古今中外,他從不刻意地去搞中西結合,也不排斥東西方中合乎己意的技法和手段,只要用得上,他都統統拿來。對於藝術他覺得不能只畫自己擅長的東西,不能保持一種不變的構圖、題材、風格,這樣自己的藝術之路會越走越窄,對於自身的發展不好。他不但在中國畫中融進了不少西畫的技法,而且他的水彩畫也像中國畫的大寫意一樣揮灑隨意。他的作品水墨流動,層次豐富,氣韻酣暢,顯示了一個中國傳統美學的意境。

  “其實說到底,藝術比的就是思想、意境和文化。”儘管心結中西,但張萬琪說,自己創作的每一件作品,都傾注着自己跌宕多變的生活經歷、抑揚起伏的人生情感,還有對故鄉深厚文化底蘊的追尋。潺潺流淌的剡溪,的篤聲聲的古戲台,翰墨飄香的黑土地,一切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親切。這些年來,張萬琪如同一隻不知疲倦的候鳥,不斷地遷徙。但即使再忙碌,他每年都會抽空回到故鄉休憩幾日。因為,唯有故鄉才是寄放靈魂的地方。一水如玉、千古流轉的剡溪正用自己的詩情風雅,將源遠流長的越鄉文化蔓延為一種永恆,或者是另一個生命。而野派畫家張萬琪,正用自己的方式,延續着這種生命……

  四、探索

  行雲在天,流水在地。為了尋找更廣泛的創作題庫,張萬琪幾乎踏遍了中國的所有名山大川。他曾在松花江邊尋覓高粱,瀾滄江邊親近水牛;也曾在內蒙古大草原追逐馬群,舟山群島的礁石上迎接朝陽。在他的筆下,那清綠純凈的溪灘,那花香撲鼻的山澗,江邊的翠竹,嶺上的紫藤,似乎都是他筆下噴涌的山泉,時時會升騰起童年生活的親切印記。

  後來張萬琪自己也有幸成為一位美術老師,並且更有幸走進了中國美院深造,但作為一位藝術家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藝術泉源,正是張萬琪的特殊創作經歷,他說他最敬重兩位畫家,一位是出身於江南農村曾經到處流浪的徐悲鴻,一位是從小種田放牛的做過木匠的齊白石,兩位大師都是生在社會底層,根植於農村,為了藝術而發憤圖強,最終成為中國當代繪畫藝術史上頂峰造極的一代宗師,他們永遠是張萬琪心中巍然不動的高山,大師的精神深深地烙在張萬琪的內心深處,並成為張萬琪為藝為人的一生追求。在近五十年藝術探索道路上,他如辛勤勞作的蜜蜂,在藝術的百花叢中采英擷華、擔風唱月,無論身居何地,無論穿越哪扇門徑,他都始終博收眾長,集之於胸,交匯變化,走出了一條中國畫創新之路。

  教書一輩子,張萬琪一直根扎在農村,曲折的人生經歷和創作歷程,使他的作品中有着極其豐富的內心世界,一種踏踏實實的創作風格,尤其是嵊州長樂鄉間那位啟蒙老師商敬誠對張萬琪的影響受益終生,作為浙江一位花鳥畫名家的商敬誠一生極其坎坷,其令人心酸的生活經歷和對藝術孜孜不倦的追求深深地烙在少年張萬琪的心底。正是由於如此經歷,使張萬琪清秀風雅作品風格中,有着許多雄渾、粗獷的成分,他的畫中常有不中不西,不洋不土,來古不今,沒有規矩,不按常理,將傳統和“野性”糅合在一起。然而,就是這樣一種不定格,使張萬琪的畫有着一種特有的藝術感。尤其是他熟悉農村、根植於農村,更使他的畫與家鄉、山村有着一種深厚的篤情。他的畫也大多以家鄉那山那水那花那草為原形,畫中風味獨特,比如他筆下的菊花,與許多畫家不同,他的菊花中透出一股野味,把你帶入溪水潺潺、野菊盛開的山間。

  由於竹子獨特的個性,在中國畫中竹子作為獨立的門類出現很早。張老師的花鳥畫中,也有很多是竹子,比如《瀟湘風雨》、《澗水清清》等等,張萬琪畫竹賦予了清代鄭燮之個性,造型削繁就簡,竹竿細挺堅韌,具不似之似之妙,而且竹子虛心自強、勁直向上的品性,被賦予堅貞高潔的寓意。尤其《瀟湘風雨》中竹子,枝幹挺拔遒勁,墨雖淡卻筋節有力。而竹葉禿筆橫掃,依風勢傾斜。風雨來臨,誇張地幾呈平行之勢,有力地表現了疾風狂吹的情形,此時雙雀飛來,竹旁頑石闊筆塗寫,與竹渾然一體,更加突出了竹竿迎風屹立的不屈,並給予有力的支持,顯示了兩種力量的強烈的對抗性,讚頌了竹子與狂風頑強苦鬥的精神。

  生在農村長在農村,張萬琪與農民有一種天然的感情。甘肅舉辦的那場畫展,有一位當地農民為了看他的畫展,一大早趕了百里路,在一幅山水畫前,老人足足徘徊了整整一天。看到此情此景,張教授很想將那幅畫送給老人,然而,由於畫已經屬於主辦方,硬是不讓贈給這位農民,每每提及此事,張萬琪總是禁不住哽咽語塞,泣不成聲,至今仍覺得對那位撲實的老農民有着深深的內疚。這樣的激情和感情,藝術家沒有內心深透情感,是無論如何表達式不出來的。因此,張萬琪總是將自己激情體悟到創作之中,比如他創作的《野性·野趣·野意》,畫中其情感非常豐富細膩。

  而今,張萬琪已經退休。張老師是一個善談,幽默,開朗,熱情的藝術家。在中國的國畫界,張萬琪一直以自己自成一派的風格,在圈內外有着較高聲譽。然而,熟悉張萬琪的人說,其實張教授的畫如其人,吸引人的是張教授獨特個人魅力,他的永存的激情。中國花鳥畫上獨闢蹊徑的創新和前無古人的創作,令張萬琪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他的畫作頻頻衝擊國家級美術展覽,也屢屢為各級美術館收藏,他的畫風漸漸成為中國花鳥畫中一股個性極為明顯、風格極為明媚的新風。事實上,這些年來,張萬琪老師在中國花鳥畫上的創新和發展起到了實際意義上的啟迪和引領作用。

  2011年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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