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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舞會

手機:M版  分類:另類小說  編輯:得得9

  沉默地坐在吧台,侍者不停地搖晃手中的調酒器。我寂寞而又冷峻的眼神掃過舞池:七彩流光,搖滾樂,七彩燈,瀰漫了整個酒吧的酒氣和煙味,都如同我手中的酒杯上的泡沫。我拿起酒杯,窺視者舞池裡邊不同的舞步,相同的肢體,同樣的樂趣。杯酒下肚,泡沫的奢華告訴我,這裡的男男女女,只不過是為了那和棉枝清理耳朵一樣的樂趣,誰痛,誰癢,誰獲得快感,過後一概不予追究,亦是無需清楚。

  又繼續着我的沉默,繼續手持酒杯無聲地思索,任泡沫流過我的掌心,我也毫不在意。

  Waiter,來杯威士忌。旁邊坐下一個長捲髮女郎,修長白皙的腿翹起來,若無其事地搖動,就像她手中的煙一樣,若無其事地一滅一亮,也若無其事地如同她臉上的金色面具。

  寂寞如酒,如酒寂寞,又是怎麼需要那麼多的泡沫。她側過她的臉,似含笑地說道。

  我不曾寂寞,亦是沒有空虛。

  你的眼神掩蓋不了你的謊言,你要知道,人本寂寞。她喝下一口酒答道。

  世界原本就是那麼虛假,你又何必那麼認真,就是再偉大,也難免有遊戲的心態,犯賤的魂魄。我繼續晃動着我的酒杯說道。

  試想想,假如我們是多年的情侶……

  Interrupt(我打斷了她的話),便不想再說下去。

  只是假設,假設,明白不?

  酒吧里的燈光依舊翻滾,歌聲和笑聲混雜不止,只有舞者那張面具是不變的,往往是虛假的東西難以改變,世界就是這樣沒道理。我轉過身,她還在繼續說。

  我們下個禮拜就結婚,在此之前,我們重溫昔日的溫暖和甜蜜。

  都只是剛剛認識,哪裡來的昔日?我抗議地、皺緊眉頭說道。

  假設,假設我們是多年的情侶,下個禮拜就要結婚了,回顧一下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你我都倍感欣慰,所以還是需要回顧一下以前的日子的。

  回顧?怎麼回顧?

  你不記得了?我們去過xx海濱,那時候雨很大,我們在海邊踏着沙灘海浪,吹着海風,夜晚數着漫天繁星,在那個時候,便沉醉了。

  有嗎?怎麼我不記得?

  這麼快就忘了?還記得嗎?又一次我們一起翹課,在午後晴朗的陽光下,騎着自行車到野外看百合花,一大片,一大片的,很美很美。百合,百合,就是誓言的許下。

  還有誓言?

  嗯!記得你追我的時候,是多麼的瘋狂啊,幾乎是完全拋棄了整個世界。早上就在校門口等着我一起上課,中午等着我一起吃午飯,晚上有守着我下課然後送我回宿舍。記得那時候,你說過,我的不開心就是你晴朗天空的烏雲,你會吞掉烏雲,給我晴朗的天空…….她笑得很甜蜜地說。

  嗯,嗯,是啊,是啊。我沉思者應道。

  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她問道,然後喝下了滿滿的一杯酒。

  記得,記得,是在傍晚的公交車上…..

  真的記得?

  使得,那時候是這樣的……

  別傻了,真的嗎?沒有的,好好想想,你其實是好想好想,不要想得太多,過好眼前的才是實在的…….她扔下面具,走了,剩下了我的沉默,如舊的沉默。

  先生,先生,不好意思,我們打烊了。侍者一臉抱歉地跟我說。

  她呢?她到那裡去了?剛才誰在這裡和我一起了?

  沒有啊,沒有…….

  沒有,沒有,我沉默地走掉,似彎過的彈弓又恢復筆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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