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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女孩何平:因為心中有個太陽

手機:M版  分類:人生勵志  編輯:得得9

向日葵女孩何平:因為心中有個太陽 標籤:賣火柴的小女孩

  向日葵女孩何平:因為心中有個太陽

  作者/何平

  幫助別人,就像吃一顆糖,回味起來很甜;

  我牢牢記着一路走來每一個人的每一份好,像海綿一樣吸收着知識的甘泉;

  熱愛生活,要全心全意地活,熱氣騰騰地活,有股勁兒地活。

  本刊記者陽錫葉通訊員鄒平輝

  “我心中有個太陽,我心中有個月亮,我眼前有一片紅花綠草……”

  3月25日下午5點30分,湖南科技大學校園裡,一個戴着紫色袖套、穿着紅色衣服的女孩,穿過校園裡櫻花園的林蔭道,哼着歌曲走回出租房,歌聲在她背後飛揚:“我聽到小鴿子的歌唱,我在愛的人間長大,長大的還有我的堅強,只要我心中有個太陽,心靈就不會黑暗無光。”

  唱着這首《愛的人間》的女孩叫何平,是湖南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2009級對外漢語專業學生,她5歲時就到花炮廠打零工掙錢貼補家用;17歲時多方籌錢救治重病的父親和弟弟;20歲時帶着患病的弟弟上大學。為了支持家用,她最多時做7份兼職,一天只睡4個多小時。她的事迹引發了社會的熱烈反響,被譽為“向日葵女孩”“最有擔當的90后”。

  爸爸,沒關係,我會照顧好這個家的

  2008年3月初的一天,瀏陽市集里醫院,一位腦溢血病人被醫生迅速推入搶救室,隨後,搶救室的門被關上。一個女孩獨自在門外焦急地徘徊,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幾個小時后,搶救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告訴這個女孩,你的父親得救了,女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輕鬆了下來。

  這個女孩就是何平,對於何平來說,帶着親人住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然而,每一次都是對她心理極限的挑戰。

  1991年,何平出生在瀏陽市澄潭江鎮吾田村一個不幸的家庭。母親早年患有腦膜炎後遺症,後來發展成間歇性精神病。父親不幸遭遇車禍,被切除脾臟,基本喪失勞動能力。這樣的家庭,困難是可想而知的,何平從小就用柔弱的肩膀挑起了家庭的重擔。

  12歲那年,弟弟何君出生了,給這個家庭帶來了一分喜氣。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弟弟竟然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父親的病反覆發作,母親生活能力差,照顧何君的擔子就全部落在了何平身上。於是,何平白天上學、做家務,晚上帶着弟弟睡覺,常常半夜起來為弟弟換尿布,根本睡不好。遇到弟弟感冒發燒,還得通宵守着,眼睛累得直打架。只有在偷空的時候,才狠狠地補習一下功課。姐姐小小的背脊,成了弟弟何君的搖籃。

  2006年,15歲的何平考入瀏陽市一中。她抓緊一切時間刻苦學習,成績特別好,對未來充滿期待。

  可正當何平處於緊張的備戰高考之際,何平的父親突然中風引發腦溢血,何平急忙把他送到醫院,於是出現了開頭那一幕。

  顱內手術治療需要數萬元的費用,對於這個困窘的家庭來說,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

  為救父親的命,何平選擇了堅強面對。這個17歲的女孩一邊在醫院通宵達旦照看父親,一邊找親友、各級民政部門、慈善機構和社會團體籌集醫藥費,甚至在村裡負責人的帶領下,在吾田村挨家挨戶募捐。

  父親終於得救了,但因為中風帶來的後遺症,從此落下了癲癇病,雙腳也無法直立行走。出院那天,父親有點絕望地拉着何平的手淚流滿面地說:“這麼多債怎麼還,以後你弟弟怎麼長得大,家裡怎麼辦,難道就全靠你一個人?”

  懂事的何平知道父親的心思,她知道父親擔心他自己活不了多久,怕花那麼多錢竹籃打水一場空,何平一個人怎麼承受得起這樣的重擔?何平強忍着淚水安慰道:“爸爸,沒關係,我會照顧好這個家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父親出院了,本以為可以稍微喘口氣,但又有一道天大的難題擺在了何平面前。同年8月,弟弟心臟病突發,生命垂危!

  此時的何家,因為已經欠下了數萬元債務,再也借不到錢了。“唯一的弟弟,必須讓他長大成人。”何平想休學去打工掙錢給弟弟治病,但來不及了,10多萬元的手術費靠打工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湊起來。何平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免費治療上。

  何平天天查資料,到處打聽能不能給弟弟免費治療。好幾家醫院負責人聽完她的請求后搖了搖頭,何平又想盡辦法去找其他人。聽說省慈善總會聯手湘雅醫院推出了一個免費治療的項目,何平一次次申請,一個人跑村上,跑鎮上,一直到長沙市、省慈善總會。小姑娘的愛心和恆心終於打動了院方和省慈善總會,在郭氏基金項目的支持下,何平申請到了何君的免費手術機會。弟弟得救了!

  2008年3月到10月這7個月時間裡,正處在最需要營養時期的何平,心裡想着父母每天要吃藥,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弟弟要營養、要醫治,柴米油鹽樣樣要錢,能省一點是一點,有時一早買6個包子,分做三餐吃,常常邊啃包子邊讀書,一個月伙食費才80多元。因為沒有時間合一下眼,有時要晝夜守護在弟弟或父親病床前,加上四處想辦法,睡眠不足,營養不良,母親還時常出走,何平好幾次暈倒了。

  “我也為自己的學業着急,在別人安心衝刺高考時的幾個月里,我已經耽誤了太多。但我是家裡的頂樑柱,我不行也得行。”因為經濟和學業的雙重壓力,何平急得直哭。那段時間,她晚上睡不着覺,成績下滑了一大截,只好在病床前一邊照顧父親和弟弟,一邊看書複習,還借來同學的筆記努力補習。

  何平說,高二、高三這兩年,是她最痛苦的兩年,但是,救活爸爸和弟弟,讓一家人團聚,是她唯一的念頭。照顧好爸爸媽媽和弟弟是自己的責任,“只要一家人能平安地在一起,這些困難我都能挺過來。”不過,總算有一件事讓何平十分開心,原來一家人住在破舊的泥巴危房裡,2009年,得知長沙市啟動了農村危房改造,何平便在村支書的幫助下,一級一級呈送報告,爭取到2萬元建房補助;又在親友鄰里的幫襯下借了1萬多元,假期自己充當工人,一連工作了幾十天,最終建成了一所平房。“雖然每天累得腰酸背痛,但想到有了一所堅固安全的房子,一家四口可以‘風雨不動安如山’,心裡說不出有多歡喜。”

  “沒有何平,這個家早就垮了……虧欠了女兒……”談及往事,躺在椅子上的何平的父親數次老淚縱橫。坐在旁邊的何平在一邊細聲安慰,一邊給他擦去眼角的淚水:“爸爸,我覺得沒什麼,沒有爸爸,也沒有我的今天。”看到弟弟一天天健康起來,我心裡就覺得特別滿足

  2009年,何平以優異成績考上了湖南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對外漢語專業,在瀏陽市國稅局、民政局和學校幫助下,順利地進入了大學,迎來了人生新的一頁。

  上大學后,因為偶爾要回家為父母送錢送葯,或將重病的父親送進醫院治療,何平一邊認真學習,一邊搜尋打工機會。學校給了她兩份勤工助學的差事:一份是打掃外語樓一個天井加兩個走廊的衛生,一份是把每期的校報送到每個學生寢室。同時,她還在外兼職了5份家教,最多每個月能賺1600元,她給家裡每個月寄去600元,卡上存幾百元,以備父親和弟弟病情的不時之需,自己只留下200多元作生活費。

  “政府的低保每月也有300元,加上親友的接濟,家裡的生活總算可以維持下去。”何平欣慰地說。

  但弟弟仍然是她無時無刻的牽挂。2011年初,何平回家給父親送葯,發現8歲的弟弟咳嗽得很厲害,於是焦急地帶着弟弟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她,因為先天性心臟病、長期營養不良等原因,弟弟的身體發育遲緩,而且血鉛嚴重超標。

  看着身高只有l米零幾、體重才30斤,看起來只像5歲孩子的弟弟,何平心裡一陣發酸。回學校后,弟弟瘦弱的身影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怎麼辦?把弟弟接到學校里來由自己照顧?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再也無法抹去。

  何平用真誠打動了湖南科大附屬小學的領導,轉學手續很快辦好了,學雜費也免去了。4月,何平把弟弟接到了大學,從此開始了帶着弟弟上大學之路。

  “君寶寶剛來的時候,我們的生活幾乎一團糟。”回憶起弟弟剛到湘潭時的情形,何平直搖頭。受家庭因素的影響,何君特別膽小,甚至有自閉的傾向,不會說普通話,不認識路,不敢一個人上下學,不敢一個人去吃飯,身體也特別差,時刻跟在姐姐身後。改善弟弟的健康狀況,解決他的心理問題,像一塊巨石壓在何平心頭,她心急火燎卻又茫然無措。

  何平只好向有孩子的老師請教。輔導員楊金娥老師是她經常諮詢的對象。說起何平,楊金娥老師特別有感觸,許多細節仍然歷歷在目:“她經常問我教育孩子的方法,比如怎樣讓弟弟開朗起來,怎樣讓弟弟願意多說話,怎樣哄弟弟喝牛奶、吃藥,等等。”

  為了解決弟弟的自閉傾向,何平把弟弟帶到同學寢室去與大家交朋友,同學們都很寵着這位小弟弟,逗他開心,陪他玩耍。做家教時,她會帶着弟弟,讓弟弟多接觸一些關心他的叔叔阿姨。送校報時,她也帶着弟弟一層樓一層樓地敲開同學的寢室門。慢慢地,何君變得開朗甚至有些調皮了。

  現在,何平早已經學會了如何有條不紊地安排姐弟倆的生活了。在學校不到10平方米的出租房內,房間被整理得井井有條,弟弟何君睡下鋪,何平睡上鋪,床頭上貼着她的日常作息表:6:00起床,讀英語;12:40,檢查何君作業;19:30,去做家教或帶何君晚自習……2:00前睡覺。

  記者驚訝地問:“你每天只睡4個多小時,怎麼受得了?”何平笑着說:“其實很累啊。有段時間,頭髮掉得特別厲害,眼睛硬邦邦的,看東西很模糊。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癌症了。”

  在弟弟來之前,何平的空餘時間就非常少,弟弟來了之後,她每天更是像陀螺一樣超負荷地運轉,做事、走路甚至吃飯的速度都加快了一倍,但是時間還是不夠用。為了多睡一會兒,課間她總是會在課桌上趴會兒。有時實在太累了,為了上課不睡覺,她就站起來聽課。開始很多老師覺得奇怪,後來老師們都知道了情況。英漢課程翻譯老師韓皸說:“我習慣了她在課堂上申請站着上課,因為她的休息時間太少了,太辛苦了。

  何平從不逛街,個人花銷能省就省,穿的衣服全是別人送的。在學校食堂,何平很少吃葷菜,為的是換來弟弟每頓飯有葷菜,每兩天一個蘋果、一杯牛奶。在何平的精心照顧下,一年的時間,弟弟身體好多了,身高增加到117厘米,體重增加到40多斤,成績也進步了,語文數學成績都達到90多分。

  “看到弟弟一天天健康起來,我心裡就覺得特別滿足。”何平摸着弟弟的頭說。

  幫助別人,就像吃一顆糖,回昧起來很甜

  “我成長的路上一直沐浴着社會關愛的陽光和雨露,從而種下了我對善與愛的信念,使我滿懷着溫暖和幸福迎着風雨前行。”何平對記者說。

  何平還記得,讀三年級的時候,她回家吃中飯,別人家小孩有熱氣騰騰的飯菜,但她因為母親的智力有問題,要自己臨時做飯吃。於是,她忍着餓邊做飯邊寫了一首詩放在桌上:“中午聞到一陣香,香味透進我肚腔,回到家中只想嘗,流口口水嘆口氣。”

  “因為媽媽患有間歇性精神病,她不會像別的母親那樣關心孩子,甚至很多時候得要我去照顧她,跟她講哪些事情不能做,哪些地方要注意。”何平說,《小背簍》是她平時唱得最多的歌,唱這歌的時候,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媽媽。

  幸運的是,何平成長的路上,鄉親們和老師給予了她親人般的關愛。小時候,鄉親們看到小何平可憐,常常你一把我一把地幫上一把。鄰居楊嬸常常跟她講:“孩子,你命苦,要記住,別去和其他孩子比,你要體恤父母,學會堅強,早一天把家裡的擔子挑起來。”

  在2008年家裡連出大事,最缺錢最困難的時候,村裡的黃正義爺爺找到何平說:“妹子,莫急,爺爺幫你想辦法。”黃爺爺以前是生產隊的大隊長,是村裡元老級的人物,他帶着何平挨家挨戶去募捐,鄉親們你20元、他30元,共湊了好幾千元。兩天後,班上同學又給她送來了4000多元的捐款。捧着錢的那一刻,何平忍不住哭了:“這些都是沉甸甸的溫暖,是雪中之炭啊!”

  從小學到高中,何榮春、李贊、劉艷陽、胡輝、鄭曉龍等老師對何平關愛有加,何平一直銘記在心,尤其是高中班主任梁娟老師還認何平做乾女兒,整個高中階段承擔起了何平的學費和生活費,直到考上了大學為止。在中學的幾年裡,梁娟經常把何平接到家裡,給她做好吃的。乾爸乾媽的鼓勵成為了何平前行的動力:“要正視困難,逆境也是一種人生的賦予,只要有毅力,人生就沒有過不去的大山。”

  許許多多的好心人讓何平學會了知足、感恩和回報。何平俏皮地說:“你看我現在不是擁有了更多的愛嗎,各種各樣的都有,所以說,老天對待我們是公平的。我想,我也會去幫助更多的人。”

  何平越來越把“謝謝”掛在嘴邊,用自己的行動給同學和陌生人帶去溫暖和陽光,回報他人對自己的關心。何平的同學屈莎莎說:“何平一直與眾不同,‘母愛泛濫’。如果哪個同學有困難,她會毫不猶豫地給予幫助,完全是發自內心地喜歡同學,關心他人。”

  在高中時候,何平就力所能及地盡自己的力量幫助別人。

  2008年7月31日,何平翻開報紙,被一則新聞吸引住。新聞里說一個男孩因為媽媽得了重病,需要10多萬元治療費,但是家庭貧困,準備輟學打工,希望得到社會救助。感同身受的何平記住了救助熱線電話。

  “如果捐的人多,我就不捐。”何平說,這是當時真切的想法。但是,一段時間后,捐助的人寥寥無幾。幫還是不幫?接下來的幾天里,何平一直進行着激烈的思想鬥爭。當時何平的存摺里只有3000多元錢,那是她千辛萬苦籌來給父親治病剩下的。當時父親的後期治療還需要很多錢,這3000元錢對於他們而言,可是一筆巨款。可一想到父親治病的錢都是別人捐助的,何平的心意就堅定了。她毅然從存摺里取出1600元送到男孩家裡,沒有留下姓名。

  同樣在2008年,汶川地震發生后,學校統一組織捐款,何平把學校給的1000元救助款悄悄地捐了出來。高中班主任鄭曉龍老師知道后,給她做思想工作,讓她去要回來,她不聽,鄭老師只好自己替何平拿了回來。鄭曉龍對這件事印象特別深刻,他說:“後來何平還是瞞着我捐了100元,當時她的生活費每天只有3元。”

  “幫助別人,就像吃一顆糖,回味起來很甜。”何平說,如果沒有別人的幫助,也就沒有爸爸和弟弟的及時救治,因此要學會感恩社會。“如果每個人在可以幫助別人的時候伸出援手,這個社會就會越來越好。”

  大學班主任李曉韻老師說,去年9月初,班上評新一學年度的貧困生補助,只有8個名額。何平聽說有9個同學報名之後,就主動跟李老師聯繫,說自己評過一次,就不報名了。李老師有點着急,這妹子家庭這麼困難,評上了可以獲好幾千元錢的補助呢,而且還有資格申請國家勵志獎學金。“我現在得到了學校和社會的幫助,怎麼能還去跟同學爭?”何平的放棄,讓李老師印象特別深刻。

  今年3月,湖南科技大學瀟湘學院大三學生潘新玉的父親被檢查出患了慢性白血病,這對全家收入靠父母在外打零工的潘家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打擊。全家人一籌莫展。何平看到了募捐點,毫不猶豫地拿出了兼職賺來的1000元錢,還給潘新玉寫了一封信,鼓勵他堅強地走下去。

  在QQ空間里,何平把每一筆好心人的捐款都公布了,還有學校、地方政府和社會給予她的資助,哪怕是一元錢都清清楚楚地記錄在案。她說:“我牢牢記着一路走來每個人的每一份好,像海綿一樣吸收着知識的甘泉,盼望着自己將來能有更大的能力延續這人間最溫暖的善意與愛心,就像我自己曾感受到的那樣!”

  自己的生活要全心全意地活,熱氣騰騰地活,有股勁兒地活

  今年1月11日,何平受黑龍江大慶油田有限責任公司團委邀請,在大慶參觀了“鐵人王進喜紀念館”和“大慶油田歷史陳列館”。聽着講解員的介紹,看着牆上的歷史照片,何平十分感慨。

  “我原來以為大慶是一片荒原,沒想到崛起了一座漂亮的城市。”何平說,大慶油田精神的感天動地,大慶城市的從無到有,使她想起了自己。在鐵人紀念館,何平面向鐵人雕像莊嚴宣誓:“一定要記住大慶,記住大慶那種骨子裡的勁!”

  這股勁兒,就是何平說的:“熱愛生活,要全心全意地活,熱氣騰騰地活,有股勁兒地活。”這種再苦再累也要朝氣蓬勃活下去的韌勁,讓何平度過了最艱難的歲月。

  5歲時,何平就跟着村裡的嬸嬸、婆婆到花炮廠插引線、做“巴巴”、捲筒子,一毛錢一毛錢地幫父母掙藥費,給自己掙學費。在花炮廠插引線時,有一次,她一頭栽倒在插引線的花炮餅子上,痛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但她就是不哭。小小年紀,她就學會了煮飯、炒菜、打掃、洗衣。不過因為實在太幼小,沒有拖把高的她提着和自己體重差不多重的水桶洗滌全家人的衣服,常常累得兩腿發軟;因為掌握不了火候,飯也燒煳過;炒菜時,鍋里的滾油濺到臉上,來不及躲閃,臉上常常烙起了泡。

  記者採訪時,看到何平手上有兩個結痂了的疤。何平說,這是今年寒假砍柴時不小心弄的,因為要常洗衣服洗菜沒法不碰到生水,所以流膿了,一直沒好。記者數了數,她的一雙手上還有7個明顯的疤痕。

  記者問:“面對困難,你傷心過嗎?”

  何平說:“當然有。特別難過的時候,我會唱歌。我還會跑步,拚命地跑,直到跑到臉上的淚水幹了都不知道。”

  記者問:“那家庭有沒有給你的人生帶來陰影?”

  何平笑着說:“沒有,事情反正是要做的,不如笑着去做,如果不把陰影去掉,就不可能做任何事情。浪費腦細胞的情緒和想法我都不會有,如果有的話,我這10多年就不知道怎麼過來了。我相信歌里唱的那樣:只要心中有個太陽,心靈便不會黑暗無光。”

  艱難的生活讓這個柔弱的女孩更加堅強,更加陽光。在老師和同學們眼裡,何平愛笑、愛唱歌、愛運動,性格活潑外向,給同學們帶來了榜樣的力量。

  “在我看來,她的苦難是罕見的,她的樂觀也是罕見的。”何平的公文寫作課老師張鑫頗有感觸地說,我2002年工作至今,像她這麼困難的學生從沒見過,但是她很樂觀,她總是唱着歌打掃衛生,上課時見到她,也總是面帶微笑。

  同班同學周愛湘說,何平是個很陽光的女孩,不管面對什麼困難,她總是保持積極的心態,“她笑點很低,總愛笑,被同學們稱為‘向日葵女孩’,不了解她的人根本不會想到她來自這樣困難的家庭。”

  何平學習刻苦努力,大一時,每天背着一個大書包,天天背牛津字典。在何平的激勵下,全班同學學習都很認真刻苦,27個同學只有幾個同學不打算考研,同學之間相處和睦,關係融洽。何平讓外教Chris印象非常深刻:“與外國語學院其他學生相比,何平是很耀眼的學生中的一個。她是我教過的超過600名學生中,能永遠記得而不可能忘記的5個學生之一,因為她有那種很閃光的特質。她在課堂上敢於展現自己的面貌和性格,在生活中做的每一件事也都是從始至終始終如一。”

  何平的房間里貼了很多獎狀,都是何平大學里獲得的各種榮譽。何平是校園裡的明星,校園裡的文藝表演、演講、主持,總是少不了她的身影。她是學院英語語言藝術團的副團長,獲得過學院新生漢語、英語演講比賽的雙料冠軍,校新生才藝大賽的優勝獎,還多次主持學院大型晚會,獲得過國家勵志獎學金和國家級獎學金。

  目前,學校每個月給何平一些補助,加上政府和社會各界的捐助,以及自己的幾份兼職,何平和弟弟的生活費、父親的住院費和醫藥費已經夠了。學校還免去了她大三、大四兩年的學費。

  “現在除了擔心爸爸的病,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一切都在慢慢變好。我要像向日葵一樣,迎着太陽生活!”對於未來,何平帶着笑意的眼裡充滿着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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