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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殤歌訴衷腸

手機:M版  分類:散文欣賞  編輯:pp958

  人世浮沉,繁華落盡,一夜凋零,歸於塵埃。是哭也罷,是痛也罷,是舍也罷,是不舍也罷,最終你還是走了! ——祭奠已故的外公塞外的雁歌,奏起夕陽,落寞在人間,留下最後一道殘虹!泛黃的紙頁,靜躺在書桌前,隨風翻過一頁又一頁,就像曾經的記憶,一幕一幕的重現。空蕩的搖椅,“咿呀咿呀”的搖着,彷彿召喚着故人,喚回曾經的安然,靜謐地躺在夕陽的黃昏下,呷一口香茗,看着農村的美麗,寐於人間。可是,如今只有空蕩搖椅,在那獨自惋惜!狹小的中堂,擺着黝黑的靈柩,讓人碎了心腸,痛哭哀嚎,只念你走的太匆忙!灰色的頭像上,含笑的容顏,一次一次震碎心肺,為何你走的那麼早!哭泣的聲音,你是否聽見?不舍的眼神,你是否看見?滴落的酒香,你是否聞見?若是你知道,請不要走得那麼早!悲痛的呼喚,縈繞在回歸的遊子身旁,我回來了,你又在哪裡!圍繞着搖椅的記憶,還那麼清晰。酷暑的夜晚,你搬出搖椅,放在院子里,我會趁你不注意,悄悄地爬上搖椅,躺着躺着竟然睡去,醒來,身上已蓋上了外衣。生病的我,喜歡躺在搖椅,你在身邊搖一搖,我安然地微笑。撫摸着靈柩,撕裂心肺,顫抖得那般讓我無力!外公,你在那邊還好嗎?你想我們了嗎?你知道我們多不舍你嗎?為什麼你就這樣走了?燃燒的紅燭,流下似血的眼淚,你是否明白,那份不舍?縹緲的火焰,動蕩的為你長明,指引着你的歸路,請不要迷失在十字路口,家裡人都在等你回夢,回家看望,希望你不曾離去!後院的倉庫中,停放着生鏽的自行車,那自行車曾經走過千山萬里,曾載着我放聲于山里水裡,曾載着我去往醫生那裡,曾載着我奔馳於學校那裡。可是,載我的人現在不在這裡。煩悶的天空,低沉得讓人無語,竟也鬱結於這份傷心!你,沒有華麗的外衣,去裝裱這個結局,只有樸素的殤歌,奏動着那份遠離。為何你那曾經耕種的園田,沒有你的身影,荒蕪得只有草須,正隨風招展着你的回去,去清理那份雜亂的思緒。在這嚴冬時分,愁苦的辣椒樹,沒有火熱的激情,空蕩蕩的只有肢體,年少又如何,只不過如此時的辣椒樹,也有愁苦時。辣椒樹的愁苦,你是否知道,他在等待你的灌溉,灌溉那份悲涼,滋生一份希望。可是,黃昏下,菜園旁,再沒出現你的身影,你能那麼平靜地躺在那裡嗎?起來回答我,好不好?我想,再看看你那耕耘的身影;我想,再看看你那灌溉的身影;我想,我多想留住你,留住你的身影!時光封存了太多的記憶,離去的慢慢變成秘密。那個田園裡,有藏了多少秘密,曾經收穫的季節,逃避了多少次少年的不願意,不願意拿起那有着易扎手臂的稻草的稻穀,不願意拔起那費勁的花生梗,不願意牽着黃牛走在田埂里,因此逃避。你總是會在那一刻,讓我無法逃離,小小的竹枝,成了兇器,一次次打在我的身體,說我,小小年紀,不應如此淘氣,應該好好的努力,從小養成勤奮的學習,才不會到大了有諸多的不願意!那時,我總會哭泣,說下次一定會去,決不逃避。現在含淚的想起,才明白那句“少壯不努力”,我多希望再能看到你,讓你知道我的潛力。我回來了,你為何還躺在那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多想和你再次含笑在田園裡,因為那裡曾載着我拿起稻穀奔波的腳印,拔起花生梗落下的汗水,放着黃牛唱起的童謠。那一幕幕笑顏,旁邊就有着你,你總是和藹的一次次點頭,回應着我的快樂。悲傷的房間里,擺着孤獨的木床,沿邊落着似淚的棉絮,原來他也不舍你!曾經家人一次次地叫你,叫你去縣城裡,去那裡生活,你總是婉言相拒,說不舍這裡,原來你早明白他不舍你!前院,開始了踐行禮,一桌挨着一桌。今生你已來過,今生你已走過。一杯濁酒一杯淚,敬給我的外公。沉重的頭腦,撕碎的心,我有一些不願意,不願意你離去,因而我為你守靈。一夜悄悄地過去,凌晨我在夢裡見到你,你和藹的點點頭,彷彿叫我不要擔心。可我想拚命地抓住你,醒來只有空虛。湊起的殤曲,迴繞在沉悶的空氣里,彷彿說,你在哪裡,你在哪裡,請回去!我看着那個搖椅,正在一搖一搖,或許你早已回到這裡,回到每個親人的心裡,正悄悄地藏匿。我拿起一杯酒,為你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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