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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冰棱

手機:M版  分類:生活隨筆  編輯:得得9

  李文旺

  最近,百度上尋找北京近日的雪,看到了那長長的冰棱。天啊,這才農曆九月,北京竟然就有冰棱,要是到了臘月,那該怎麼過啊。所以,我還是喜歡江西的氣候,就算是有條件住到北京,我也許寧願在江西過一輩子,北京太冷了。我總是說著和白居易老先生同樣的話題:江南好。只是不喜歡這越來越變暖的氣候。

  想起北京那長長的冰棱,我不由得想起小時候的冬天來。

  小時候的冬天,下雪的日子不少,有冰棱的日子自然也不少。冰棱到處都是,矮牆上,屋檐下,樹丫上,茅房旁邊,一坨一坨的,這裡那裡,滿是的。上小學的時候,我們一路從人家矮牆上摘下一根根晶瑩剔透的冰棱,在手裡來回搓着,手上竟然會冒白煙,有個別調皮的孩子,還會把並不幹凈的冰棱放到嘴巴邊咀嚼着,玩弄着。父母知道后常常會罵道:“這些孩子,真是吃飽了撐的,玩什麼不好,玩起這冷得要命的冰棱來。”我們只得把那些化了一半的冰棱扔掉,等父母走遠了,我們又去採摘隨處能見的冰棱。

  兒童的時候,有過這麼一首民謠:“冰棱冰棱長長,來年豐收在望,冰棱冰棱光光,來年魚蝦滿江……”是啊,瑞雪兆豐年,只有天寒地凍的天氣,才能把所有的害蟲凍死,有冰棱的日子,其實是農業最大的保護傘。當年,有人說,有冰棱的寒冬,是大自然的公安局,專門把壞人捉光。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雖然從中央到地方都有了紀檢委,可是,有冰棱的日子慢慢少了。難得有冰棱的日子,人們又把冰棱的規格提高了,說冰棱就是大自然中的紀檢委,可厲害着呢。冰棱好啊,有冰棱的日子好啊,至少,冰棱殘酷無情,“凍死蒼蠅未足奇”,人們對於漸少的冰棱更加珍惜了。

  到了二十一世紀,在整個贛東北,幾乎很難看到冰棱了,哪怕是天寒地凍,哪怕是數九寒天,再也看不到冰棱了。慢慢地,人們只好感嘆氣候變暖帶來的麻煩。人們說,氣候變暖和氟利昂的變化有很大關係,氟利昂又和空調有很大關係,於是,空調和氣候變化,和氣候變暖有着直接的關係。

  是啊,空調多了,冰棱就少了,冰棱少了,害蟲就多了。為了冰棱能夠重新回到人們當中,我們還真得考慮一下這該死的空調,考慮未來的氣候,考慮子孫後代的日子呢。

  懷念冰棱,不光是懷念一種美好的景色,一種喜悅的心情,更多需要思慮的是人類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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