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憶

手機:M版  分類:歲月隨筆  編輯:得得9

  這是一篇遲到的文章,我怕再不寫它就可能沒有機會來到人世了,正好這段時間空閑,趁着腦海中還殘存着些許記憶的碎片,趕緊把它整理成型,以便日後參考。

  2010年9月2日早六點半,我從父親手中接過行李,然後向母親揮揮手,獨自一人踏上向遠方求學的班車車。之所以沒有讓父母或親人送我,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火車票很難買,父母又捨不得買卧鋪,我不想讓他們再為我受這沒有必要的苦,而且就算他們去了對我也沒有實質性的幫助,只是多個陪伴,讓我多一個保護傘,我覺得自己足夠可以應付,況且還有一個我原本不認識的姑娘我們一同前往。這個姑娘叫李慧靈,是王欣月介紹的,正好我們去往同一個城市上學,就搭個伴。李慧靈是一個性格外向的姑娘,喜歡交朋友,這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她在說我在聽,對於我這個悶騷性格的人來說,和陌生人相處就顯得特別尷尬。還好我們乘坐的火車是晚上出發,這也就避免了太多的尷尬。我們沒有買到坐票,就是一人帶了一個小馬扎,找了一個靠門的位置,半睡半醒的掙扎了一夜之後,於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到達了目的地。但遺憾的是我們不在一所學校,於是在約好了下午一起吃飯後,分道揚鑣。這也就意味着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除了她之外再無任何一個朋友,一切都需要重新開始。但幸虧我表姐的一個同學是我們學校的,叫林久旺。我還清楚的記得他叫我打車到學校北門,然後我打車的時候怕司機師傅黑我就假裝對那裡很熟時的囧態,現在想想挺有意思的,任何一個人在初入社會時可能都有這樣那樣的糗事,拿出來回憶挺有趣的。

  在這裡有必要介紹一下我的大學了,我的大學是一所不起眼的三流學校——邢台學院。但是它有着百年的歷史,是當地最厲害的最高學府。可能在別人眼裡它沒什麼了不起,但在我們眼中滿滿都是回憶。在這裡的每個角落可能都有我們的腳印,有我們的歡聲笑語。

  當司機師傅把我帶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一看記價表才十塊錢。而我為了這十塊錢小心應付,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演技,不知道演的是否成功,司機師傅把我當成跳樑小丑也說不準,可能在他心裡嚴重鄙視我的演技,認為我這麼愛演怎麼不去考表演學院之類的。但這也是這個社會充滿嚴重信任危機所產生的必然結果,怪不得任何人,也許他早已習以為常,只是我自己意淫而已。扯遠了,拉回來。

  當我下車看到學校主樓的時候還是被它驚人的氣勢給折服了,主樓有二十多層,樓頂呈半弧狀,兩側垂直與地面呈長方形,說簡單點你可能見過頂上是弧形的墓碑就對了,而我們日後就根據它的外形,親切的稱呼它為墓碑了。而我們的教學樓從遠處看與墓碑交相呼應,那就是一個墓冢,原來我們三年都生活在一片墓地里, 這是多麼和諧的畫面啊,至今不忍直視,願我們死後也埋在那裡吧!我們教學樓的設計者也絕對是個人才,把它造的跟一個迷宮似的,如果你是剛進學校的新生,那麼你真有可能找不到自己的教室。我也不是在黑這個設計者,教學樓的設計肯定是有特色的,至於它的特色我不知道怎麼描述,我只知道,它的左右兩側是教室,一面是奇數號,一面是偶數號。如果哪位同學能告訴我它的特色,請不吝賜教。

  也幸虧旺哥讓我打車到北門,要是去南門,估計得毀一生,那將是對我的回憶來說多麼殘忍的一件事。在北門下車是一個明智之舉,最起碼給我留下了一個極好的第一印象。

  我進入學校后,到處都是抵制黑心棉的橫幅,而我卻因為貪小便宜,最後睡了三年的黑心棉。旺哥在領着我到我們系辦公室辦完手續后,就問我被褥怎麼解決,我當時確實不知道該去哪裡買,而且又不捨得花錢,最後就聽從了他的推薦,在另一位學長的手中買了一套被褥加床墊。那個時候對於涉世未深的我來說,有一個認識的人簡直就像救命稻草一樣,他的任何意見都可以說是言聽計從。我沒有怨恨任何人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如果有人有求於你,而你在恰好可以幫助到他的情況下,千萬別涉及到利息層面,那樣可能你們的關係就不可能長久。不過,從另一個觀點出發,你也可能幫到他了,讓他更清楚的認識這個社會的爾虞我詐也未嘗不可,但是前提是別讓他付出太大的代價,否則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那就是太殘忍了。

  當那位學長把東西拿給我,我打開行李箱從衣服兜里往外拿錢的時候,我覺得他們的眼中充滿着不屑與嘲諷的意味,但是對於初來乍到的我來說,小心謹慎是理所應當的,可能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時候。我覺得如果我從鞋子里拿出來給他,他肯定會直接崩潰的,換成是我,我也很難接受。不過,這的確是發生過。我臨行前,老媽想方設法的把錢藏到許多地方,我的衣服里,我的包里,我的行李箱里,最後都覺得不妥,然後塞進了我的鞋墊里,這才放心。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她對我的擔心,怕我把錢弄丟,也從側面反映出我的家庭條件不是特別好,如果是個富裕家庭可能根本沒有這些顧慮,丟了再給就是了。可是對於我家來說,丟了可能意味着她們又要陪着笑臉各處去借了。而我為了不讓他們擔心,也就順從的兩腳踏着人民幣出發了。但是無論你腳底下踩的是什麼,就算是金子,你也會覺得硌得慌,於是我就中途在大爺家裡,把錢放到了衣服裡面,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兒。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我和同宿舍的另外五個人是非常有緣的,緣起就是他們和我一樣都是提前一天去的,所以分到了一個宿舍。如果按正常走的話,肯定分到一個宿舍的不是這六個人,分別分到六個不同的宿舍也有可能。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早上醒來以後你見到的都是這群人,所以對這群人有特殊的好感與信任感。雖然在這期間我們搬過兩次宿舍,從520到213再到402,但我們幾個始終沒有分開過。我整個大學生活的所有喜怒哀樂,大部分都是這群人給予的,所以,我得感謝他們。大學里每個宿舍都會按年齡排一下大小,當然我肯定是最大的,這個一直是這樣,毋庸置疑。下面我就按順序介紹一下我們宿舍的幾個活寶。

  支進寶,張家口人,是我們宿舍最大的活寶,他的存在最大程度的增加了我們宿舍的歡樂值。他就是那種在的時候你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不在會覺得沒意思的人。阿寶的外形乍一看不是什麼好人,就像社會上的混混,但實際上在他彪悍的外表下有一顆普渡眾生的內心,就像星爺電影里的唐僧一樣,用語言超度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他是一個有思想而不會表達的人,平日里經常聽他說了半天卻不知道他想說的重點是什麼,但他還經常炫耀自己高考時語文成績有多好,我就時常問他:“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阿寶的人緣好是我們公認的,無論男女,一律通殺。他的脾氣也好,在我們宿舍可以說是眾矢之的,無論我們怎麼攻擊他,他都不會生氣,到最後就演變成了每天不輪他幾句就感覺沒意思。他這個人個性鮮明,總是在不斷的在努力成長,從各個方面都比我們用功,什麼都想參與一下,不過最後的結果卻都是重在參與了。我記得他在10年寒假的時候去過一次秦皇島,找他心目中的女朋友,我們一起回去的,可惜沒能去我家裡坐坐,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去咱家看看。

  賈澤寧,保定人。我們倆對床,每天晚上關燈后就只能看見他那張猙獰的面孔,整的我經常失眠。小賈的嗓門特別大,有事兒沒事兒瞎吵吵。他跟我一樣,都屬於悶騷的人,不過他比我有優勢的就是他有一個斯文的外表,我是看着就不像什麼好人,他是看着像好人,實際上也很好。而且他這輩子當的最大的官可能就是在我們宿舍,寢室“市長”,不過這個“市長”光有義務沒有權利,換一個說法就是我們宿舍的“大媽”,平日里管管衛生,換換拖把,買買洗衣粉。他也是唯一一個見過我最脆弱最無助的人,2012年國慶放假,就我們倆沒有回家,10月5號早上六點多,老媽打來電話,我當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她說姥姥走了的時候,我的眼淚瞬間就不受控了,趴在床上哭的特別傷心,而這一切也就只有他見到過,他當時什麼安慰的話都沒說,下床打開電腦幫我訂回家的火車票,我當時都慌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還好身邊有一個可以幫我的人,還沒有說感謝的話,最後說一句,謝謝你。

  薛陽賀,承德人。其實他和小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緣分也真的是天註定,而且不僅是他們兩個,還有一位我們同班女生跟他們是一天生日,她叫張麗君,她經常幫我們弄考試的題,老師布置的作業等等,對我們幫助不小,沒有她我們很有可能會掛科。當然,每年的農曆10月24,我們都會給他們三個一起慶生。賀可以說是跟我相處時間最長的了,其他人要不有女朋友,要不就瞎忙,所以最後就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他也是對我最關心最照顧的人,沒有之一。經常給我打飯,告訴我要寫作業了或者是直接幫我寫了,反正好多事情都是他幫我的,他是一個特別細心,又特別會照顧人的好男人,大到賺錢養家,小到針線活都可以,而且人又極其幽默,但是臉皮薄,碰到陌生女性會臉紅,不過這也不算什麼缺點,總之,一句話,嫁給他你會幸福的。

  祁斌,和我是老鄉,都是秦皇島人。而且我們又分到一個宿舍,你說這要不是緣分是什麼。斌子老家在河南,現在定居在秦皇島,每次我去學校的時候都得投奔他,在他家裡等待出發,他家裡五口人,一個哥哥,一個妹妹,還有父母。他家裡人對我都特別好,特別熱情,每次去他家都沒有那種特別拘束的感覺。而且每次無論是上學還是回家的火車票基本上都是他買的,所以說感謝上天讓我碰到一個這麼棒的老鄉,睡覺都得樂醒。斌哥,聽說你快要結婚了,放心,等你結婚的時候一定回去給你做伴郎,森哥等着喝你的喜酒。

  梁皓天,廊坊人。他是我們宿舍最小的,也是令我們最刮目相看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戀愛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這項技能師從何處,能不能傳授一些技巧給你森哥,讓他也趕緊脫離單身的苦海。六子,是一個地下城遊戲愛好者,在他的帶動下,成功的把小賈也納入他遊戲的陣型。然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每次回到宿舍之後,他倆就互相討論這個遊戲要怎麼怎麼樣,而且六子在聊到遊戲后就一發不可收拾,吐沫橫飛,我們根本插不上話,還好後來我們有了共同的遊戲(英雄聯盟,簡稱擼啊擼),要不然你讓我們怎麼走進你的世界。

  還記得我們的五人鬥地主嗎?還記得我們打雙升弄的分外眼紅嗎?還記得我們5 10 K敲到手指頭腫嗎?還記得我們被沒收的麻將嗎?還記得我們半夜起來分分鐘解決掉一隻雞嗎?還記得我們把門鎖上躲在廁所里嚇唬人嗎?還記得我們無話不談的卧談會嗎?還記得我們牆上貼的惟善為寶嗎?太多的回憶了,不管記不記得都回不去了,但是回憶總提醒着我們要珍惜眼前。

  我們剛入學的時候正好趕上學校的百年校慶,於是我們軍訓的日子就從站軍姿走正步變成集體翻牌(一面紅一面黃的正方形的牌子),然後通過我們的翻動呈現出不同的文字與圖案,這是作為校慶時的表演節目之一。所以,接下來的場景就是我們每個人每天都拿着一個小馬扎,坐在上面聽着口號翻着手裡拿着舉在頭頂的牌子。後來口號變成音樂,我們就在美妙的《邢台學院》校歌下結束了軍訓。

  在這裡我想特別提一個姑娘,她叫韓穎,是物理系的教官,我們的學姐,但實際年齡比我還小,實在慚愧。我們的教官都是從上一屆優秀的學生中經過層層選拔產生的。她既然能成為軍訓教官,肯定是優秀的。但這不是我介紹她的理由,理由是她長的挺好看的。我每次看見她的畫面都是她拿着大大小小的水瓶給同學們打水,那麼熱的天,人家一個小姑娘風風火火的一遍又一遍的去給同學打水,真的挺不容易的,而且她的性格也好,總像個孩子似的跟同學打鬧、玩笑。後來知道她和一位學弟戀愛了,我才知道原來她的目的也不純啊!

  大學生活,相對自由許多,對於剛剛結束高中生活的我們來說是特別新鮮的。但是後來才發現,日復一日的無聊,簡直就是慢性毒藥,一點點侵蝕我們的身體與靈魂,讓我們不知不覺中身體每況愈下,精神萎靡不振。當然,這都是后話,都是上完大學后才明白的事情。

  大學里無論什麼活動都是以宿舍為單位的,我們宿舍與一個女生宿舍玩的是最好的,不知道因為什麼我們關係那麼近的,姑且就認為是因為緣分吧!她們宿舍四個人,其中有三個是經常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的,另外一個就忙着談戀愛了。

  王曉鳳,老家承德,我們都叫她鳳姐,剛開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架不住我們天天叫,所以後來也只能從了。她老家和我家就隔了一道嶺,從地域關係來講我們離得應該是最近的,當然生活中也不遠,我來廣州之前曾在石家莊見過她,我們待了將近一個下午。在大學里的所有女生當中,我對她應該是最好的。小軍曾問過我怎麼對王曉鳳那麼好,其實說句心裡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鳳姐,你就知道我對你不錯就行了。她有一個談了N年的男朋友,但是兩個人異地戀,對象在石家莊上大學,所以鳳姐就經常在石家莊和邢台兩地奔波,時間過得真快,一轉身你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墳墓了,不知道你有何感想,能否跟我們這些還沒有着落的人分享一下。

  楊立娟,滄州人。她們家那裡有好多鞭炮廠,我還說過畢業后要去鞭炮廠上班呢,當個上門女婿。娟姐是個特別開朗的人,放的開,我幾乎什麼玩笑都跟她開過,她也沒有因為我的玩笑而生過氣。她的交際能力跟阿寶有一拼,各種各樣的朋友比比皆是,在這方面我就自慚形穢了,我的朋友始終就那幾個,好像都沒變過。娟姐在我們分完專業后還給我和賀買過一段時間的早餐,但是像我這種有時候不去上課的人來說,她的早餐就便宜了其他人,然後娟姐對我大發雷霆,我表示很不解。其實,這件事確實怪我,是我叫她幫我們買早飯的,然後自己不去上課,這不欠罵嘛。在這裡我向娟姐道歉,讓你失望了,辜負了你的好意。後來我們在北京一起實習,在北京發生了好多事,都過去了,不想再提了,她現在在北京。不知過的好不好,沒你森哥的日子,是不是神清氣爽,終日歡聲笑語呢!

  蘇紅,也是滄州人,是個斯文的女孩,好像都沒聽她說過髒話,也不知道她跟我這樣一個粗魯的人在一起是什麼感覺,有沒有在我身上發現什麼自己沒有的潛質。她在我的記憶中就像影子一樣,隨處可見,但是就怎麼也觸摸不到活生生的身軀,沒有乾貨。她老是說森哥你太瘦了,風一吹就吹走了,我想告訴你,森哥現在真被吹走了,吹到了廣州這座大城市。

  還有付家輝、王寶龍、王二傑、王立超、王向南、王春輝(怎麼這麼多姓王的)、李少謙、李小軍、郝鵬飛,他們都不是我們宿舍的,但是關係挺好的。王寶龍還親自為我們做過一頓豐盛的午餐呢,我們在北京實習的時候。郝胖子、家輝、少謙我們經常去通宵擼啊擼,還有時候去少謙家雙升,特別有意思,感謝這些陪你通宵遊戲的人,一生中碰不到太多。當然還有女生,張麗君、李娟娟、趙曉雨、劉景梅等等,她們都讓我的回憶多了好多色彩。要說的話要提的人太多,但是篇幅有限,沒有提到的實在抱歉。

  大一的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沒了,在適應了大學生活之後就不再是新人,儼然已經舊了。軍訓完后,學校的各大社團開始招納新人,我也和很多人一樣,抱着玩玩的態度,參加了兩個社團,參加過幾次活動之後,感覺無聊,最後就不了了之了。不過,我記得當時社團要舉行晚會,需要挑選主持人,我欣然前往,失敗而歸。之所以失敗原因有很多,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太緊張,說話都打顫,我覺得自己可能患有演講恐懼症,在人多的時候說話都會緊張。我還參加過系裡舉辦的歌唱比賽,大家先不要吐槽,我是被動參加的。我根本都不知道有這麼個活動,是張麗君替我報的名。用她的話說就是她覺得在我們班我唱歌還算可以,所以就給我個機會。顯然我已經名聲在外了,班裡好幾十人偏偏選中了我,看來其他人都是不顯山不漏水啊。雖然最後結果不滿意,但是俗話說重在參與嘛。就像寶哥一樣,我們要有參與精神嘛。

  每年大一新生入學的時候也都是各個社團,各個系比較活躍的時候,每個系都會組織一場文藝演出。記憶最深的一次是地理系的演出,可謂終生難忘。那天晚上在電教樓前,有一個姑娘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很漂亮、很忘情的在台上演繹一首歌曲,什麼歌就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在這個時候風婆婆突然到訪,你要知道九月邢台的風刮起來還是很驚心動魄的,這突如其來的風把那位姑娘的裙子給吹起來了,這場面不花錢肯定是看不到的。然後尖叫聲,吶喊聲,口哨聲此起彼伏。那個姑娘在短暫的慌亂后,繼續完成她沒有完成的表演,這還是需要鼓勵與讚賞的。

  大二的日子相對平淡,記憶的點都像腳印一樣留在了路上,除了同學之間互相熟絡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印象深刻的事情讓我的腦細胞瞬間活躍起來。我們的記憶好像有特殊的功力,容易記住開始和結束時的事情,往往忽略了過往的平淡,而最美好的日子都淹沒在那平淡里。

  大三的日子都是在通宵遊戲,逃課睡覺里度過的。每天早上醒來都是問今天誰的課啊?他的課不去了。會不會點名啊?點名替我答到啊。之後繼續蒙頭大睡,等我睡醒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下課回來了,陽賀已經把午飯放到飯盒裡了,然後幸福感倍增。我覺得自己很慶幸遇到這樣一幫室友,要不然我能不能順利畢業都是個問題,肯定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的,然後考試還各種掛科,那將是多麼的凄慘。我很自豪的是大學考試沒有掛過科,雖然老師有說不掛科的大學也不是完美的大學,但我寧願不完美了,我可不想在每年放假結束返校后還得進行苦逼的補考,雖然說補考肯定能過,但我可不想被那看不懂的試卷以及不認識的老師強姦一遍,然後他們沒有滿意再強姦一遍,那不是自討苦吃嘛。所以,每次考試前不管用什麼手段,哪怕死記硬背,打點小抄之類的也要一次性通過。雖然說大三過的比大一大二更加渾渾噩噩,但是總覺得快要步入社會了,總是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趕快畢業好在社會上一展拳腳。想想那時候的天真,那時候的無畏,那時候做的夢,也挺可愛的。但也只有在學生 時代才會有這種可愛,一切都回不去了,讓它都留給回憶吧!

  我時常抱着一顆感恩的心,感謝那些在你生命中出現,給你留下美好回憶的人。

  願你們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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