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更好和天氣變差

　　天氣更好和天氣變差

　　-　　 歸塵

　　黃金屋子外面

　　旗杆整天整天地展

　　呼啦啦，呼啦啦

　　這些人過去了，這些人又過去

　　銀子上的星星呼啦啦地甩鞭子

　　一些牲口過去了，一些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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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開放的時代里

　　一些花兒偏偏不放

　　惡意的？傲氣？

　　這麼來形容為時所迫

　　那麼俄狄浦斯也是喜劇了

　　痛苦和淫樂的喜劇

　　這打蔫花兒的雨雪狠狠地砸向他！——

　　阿奇琉斯的囊瘡的腳跟

　　把木屑做成木桌的匠人

　　不會讓維納斯懷孕

　　也不會使得海倫跑到高山上

　　又被打進山底

　　有個詩人確鑿地說是在山底下，三層樓梯口那兒

　　在暴雨初歇的某日

　　誰記下了哪一位醫生？

　　或者——

　　啊！我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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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黑的，極度安靜

　　噓……

　　親愛的人們，幸福是仿照貓的樣子塑造我們的

　　讓我們弓着腰身

　　顯出美好的輪廓

　　找找幸福——我們已經很安靜了

　　幸福都忍不住了：

　　該死的天天打仗的風！

　　女孩側臉上的星輝擠滿了街道

　　擠滿了喊叫

　　星輝擠滿了春天的信件和傳真機

　　那喊叫擠滿了寧靜

　　心跳的聲音和該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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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牆南邊的城

　　城牆北邊的城

　　城牆東邊和西邊的城

　　城牆上面的城

　　還有下面的城

　　城牆裡面和城牆外面的城

　　細細算算這裡有八座城

　　賬簿上八倍的利潤

　　市民的八張臉

　　八座果園要修的路、要栽的樹

　　男人的八個妻子和兒子的八個老婆

　　女人的八個丈夫和女兒的八個老公

　　耗費八輩子的氣力

　　造了八座城

　　奧丁換了個神下來看看

　　變成了八個使者

　　親戚不嫌煩累

　　找了八次女婿

　　八座祭壇的豬狗狂吠：

　　山上還有什麼？

　　它們還沒被殺的時候

　　花兒還沒被竹籤穿透

　　沒有更好的天氣和更美的女人

　　敵軍將領的屍體不會拖繞八座城

　　奧德修斯不會把自己倒起來捆綁

　　伊阿宋不會出海

　　索福克勒斯不會寫詩

　　俄狄浦斯和亞瑟不會亂倫

　　星星不會粘在旗幟上

　　呼啦啦、呼啦啦地翻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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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盛開的地方在四月下起了雪

　　輕悄悄地腳步聲躡上床去

　　一本好小說都有一個好故事——原型

　　溫暖的屋子嬌滴滴地買着杏花

　　走街串巷

　　十八九的姑娘們臉紅撲撲的

　　懶惰的小夥子早枕上了炕

　　桃花盛開的地方多下下雪

　　晚上的老爺們和太太哪看的到啊

　　同看一書的兒女們接吻、結婚

　　地獄里這樣的人多的是——

　　忠於愛情的，忠於百花的

　　站在高高的塔頂的

　　躺在浴室的

　　桃花盛開的地方下起了雪

　　水果香甜，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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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們走了很久——久遠

　　朋友們很累——勞累

　　生活處處細微的地方

　　哭喪的樹和綠綠的樹

　　揚起了帆和掀下桅杆

　　生活中處處細微的地方

　　不是颳風就是下雨

　　青春之歌不敢放聲去唱

　　晚霞的美也能隨便地談

　　達芬奇的密碼與畫家沒有關係

　　蔬菜也能模仿自殺

　　自由的現實開始豐滿——持續地豐滿

　　並換着結局豐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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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

　　在狀似兩條大腿中間的地方

　　一個環顧四周都擁有誠信以及細微的良好的地方

　　百花盛開的馬路——稱為海浪的叢林

　　算它是個海峽地方開闊的平原吧

　　農人、牧人和漁人一起喝酒

　　另一桌上

　　黃帝、耶和華和宙斯也是

　　整場宴會談論的——不是別的事情

　　“天氣更好了！”

　　“不，天氣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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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於2014年4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