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
手機：M版 分類：精彩小小說 編輯：得得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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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怎麼還沒寄錢來，人家都交上啦。”
“文文，你爸東挪西借才湊了六千，還差三千。”
“要不先寄六千，那三千我再想辦法。”在廣西讀書的女兒在電話那邊說。
這幾天老張的出租車生意一直不好，一連兩天沒有顧客搭車，他準備去勞務市場上上市。一大早他就來到勸業場，這兒的人這兒一簇那兒一群，有男有女大都是周邊農村的。他獨個兒蹲在一路沿石上，來位僱主就圍上一層人，像一群餓狼搶食一隻羊一樣。老張紋絲不動，這時來了幾個人，一個長發戴墨鏡，另幾個戴着長舌帽。
“哎！哎！這個像，這個行”。其中一個指着老張說。這時圍來幾個人：
“我行，我行！”
“你多大？！不行！;你形象不佳; 你-----！;你-------！.”
“給你點差事干”。那長發的說。
“什麼活？”
“我們是市電視一台《現身說法》節目組的想招群眾演員拍兩個法制節目，你外表氣質很適合我們節目中的角色。”老張高興的忙站起來。
“好，好，你說吧。”
“我先把劇情說一下，第一個節目是講述一個叫X的人他有一個美麗的女兒，他視如掌上明珠，要什麼給買什麼非常疼愛她，後來他妻子車禍身亡，只有父女倆生活。”
“一天x吃了一些酒，寂寞了，去女兒房中聊天，沒控制好自己的色慾把女兒誘姦了，後來女兒在醫院難產而死，死前醫生問及她的男朋友是誰，她用手指了指x，後來醫生提起公訴，他上了法庭”。這時圍着的人都退去只剩下老張。老張忙擺手，“不行，不可，不可”。
“第二個節目是講二個兒子發現父親有傳家之寶玉硯，為爭奪玉硯一兒子把父親焚死的故事”。老張要走他感覺太噁心，那長發的（導演）說：“不要走聽我說下去。”
“第一個節目如果能帶上配角（你女兒）給工酬四千元，如果單身一個本劇組另尋配角給工酬一千元。第二個節目，能帶配角工酬二千元，單身一千元。”老張這時忙轉過身來說:“第二個節目可以，還可帶配角。”
“第一個不拍？”
“這----”
“這麼著吧，第一個你單身，第二個節目你帶配角，給工酬三千元。”老張忽然想起女兒的學費來，他在心裡暗責：讓我做一回“獸父”吧為了錢。
“嗯！就這麼辦吧。”老張無奈地說。
“明天你帶一瓶酒，一條女孩褲頭，注意放在兜里，去文化路l號四樓有人接待。”
“好！好！好！”。
第二天他來到文化路1號四樓，這時一位十七八歲的女孩也在那兒。
“你也是來拍節目的？”
“嗯，你也是？”
“對，你知道拍什麼節目吧？”
“知道，導演和我說了。”
“呀！！這麼年輕你怎麼來拍這個呢。”
“這-----這，媽媽看病欠了些債，得還呢？我還讀書。”她臉有點兒發燒。
“拍了多少節目了？”
“掙一萬多元了，我和父親決定今年把債還清。”
“不體面！不體面！”
“這有啥？！拍戲，又不是真的，在我同學中為了學費，讀書，被款爺包養的不也有嗎？那不更可恥，為了錢出賣一夜情的不也就這樣，何況我在這兒只是拍戲呢？！”
“開放！開放！”這時節目主任，導演都來了。
“走！開始拍節目。”
“老張！把酒拿出，你在客廳喝酒。”
“小娜！你在內房，穿着內衣用床單半遮着身子。”
“嗯！。”
“第一組鏡頭，老張你喝多了，給女兒買了一串項鏈，去了女兒房和女兒聊了起來，最後欲把項鏈給女兒戴上，女兒接過自己戴上了。”
“進去！進去！————好！”
“第二組鏡頭，你直視着女兒的眼睛，你誇讚她，你一下把她抱住。”老張坐在床上沒動。
“我，--我，實在沒那色膽。”
“拍戲又不是真的，快快，快抱”導演有點不耐煩。老張鼓了鼓勇氣一下抱住那女孩。
“好！！--鬆手！把口袋裡的褲頭扔在床下。”
老張忙把預先裝好的褲頭掏出扔在床下，這時鏡頭忙對準了褲頭，之後又慢慢移至門外，老張出了一身汗，他站在攝像機旁。
“小娜！你發出驚叫聲，‘啊呀’！啊！的尖叫，第一幕完。第二幕是在醫院裡，女兒流產即將離世，醫生問及她的男朋友是誰，她用手指了指他父親。第三幕，老張這時站在法庭被告席，審判官開始拷問。
“張繼武是你嗎？”
“是。”
“你違背天倫，觸犯刑律，誘姦自己的親生女兒致使死亡罪大惡極。”
老張這時全身在哆嗦，將要癱在那兒。
“你共誘姦她幾次？，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法官嚴厲的訊問。
“我--我，沒，沒有啊。我女兒在廣西讀書呢。”
“大膽，你還敢嘴硬，如實招來。”
“沒有，，真沒有，我只給女兒脫過內衣。”這時在旁的導演和小娜，製片主任都笑了。
“老張！這是拍戲，法官是假的，警察也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按原台詞說就是，不用怕。”
當節目拍完了時老張已是暈頭轉向，他說：我今天才知道當演員是那麼不容易。幾天後兩齣節目都預期拍完，他從電視台財務科領取了一張蓋着大紅章的支票，樂的他呰着牙直笑，他沒顧及回家就去銀行把三千元錢轉入他女兒賬戶，一會兒女兒來電話了。
“爸！你從哪兒弄得錢，怎麼這麼快。”
“我幹了幾天苦力活掙的，你只管安心讀書。”幾個月後老張的女兒又打來了電話：“媽！？前幾天我看一電視台法制節目，怎麼看到我爸誘姦女兒鋃鐺入獄呢，哪有這回事？我要起訴那家電視台。”
“不是你爸，你認錯了。”
“我自己的爸我還不認識嗎，是！是！。”
“文文，是這樣...... ；不是為了你的學費。”
“嗯！嗯鞥！！哼哼！！”。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女孩的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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