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狂喜與惶恐
手機:M版 分類:雜文 編輯:小景
莫言的狂喜與惶恐
作者:恩施土家族豐劍波
莫言一個在之前略有耳聞很是陌生的名字,因其作品“以魔幻現實主義融合民間故事、歷史和現實”榮獲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這一喜訊不脛而走,一夜之間變得似乎很熟悉,幾乎快到了舉國為之歡騰的地步。其中有真誠道賀的各界友人,也不乏一些藉此作文章、瞎折騰、炒作的好事者。不過本人還是相對淡定低調,當他被告知獲諾貝爾獎的第一反應卻是“狂喜而又惶恐”。“狂喜”和“惶恐”又分別包含着怎樣複雜的情感呢?這引起了我嘗試着解讀的好奇或者是一往情深式的猜想,準確說來應該是夾雜着驚訝的欣喜后又產生了莫名的惶恐不安吧!
“狂喜”不難理解,作家畢竟是一個腦力與體力的雙重耗損,比較勤苦的職業,作品得到世界權威性肯定,擁有了更多的精神分享者或者說是心靈共鳴的知己者,狂喜是理所當然的,大有杜甫當年“漫卷詩書喜欲狂”那種欣喜若狂的神情,因為莫言也是普通大眾,對於這“意外地驚喜”也沒有必要跟自己玩深沉,狂喜恰恰展現了真實的自我狀態——本真。不僅本人狂喜中國文學界甚至國人們也應為之狂喜一番。
這是一種崇高的榮譽還是一種盤旋在文人靈魂里的期待情結;這是莫言征服了諾貝爾文學獎這座神聖的高峰還是諾貝爾文學獎認同了莫言或許也包括認同了部分中國現代文學;如果中國文學界表現出一種揚眉吐氣的神態,不知這是滿足了虛榮還是借這份激勵就增強了自信,功力大增?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是一種偶然的文學現象,其文學作品的成就並不能夠代表中國現代文學成就,既然是百花齊放的文學,怎能只是一枝獨秀,除此奇葩不芬芳?最多算是蝴蝶效應會颳起一場文學風暴或者所謂的新的文學運動罷了,作家應該還是要多多聽取靈魂的聲音。
莫言的“惶恐“也許令無數人費解,獲獎得了諾貝爾獎還驚恐、害怕?難道像彩民中了500萬,怕人眼紅劫奪錢財,需要戴着面具領獎;也可能時光匆匆,年近花甲,力求創作出更多更優秀的作品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惶恐,還是擔心獲獎以後的作品不能達到國人的心理預期而糾結不已,就像劉翔,輝煌之後沒有再創輝煌卻摔倒在起跑線上,黯然神傷;或是諾貝爾文學獎這有些神聖的光環不能在以後創作道路上閃耀光輝,可是這一切又只是屬於過去,這似乎又是一種對未知未來的心理本能的惶恐,對中國文學前途未卜而堪憂;也許是“文以載道”,從事載道文字職業,其大膽的寫作風格,是否偶爾略微膽大包天會觸碰到政治標準高壓線的惶恐(經歷過文革時期多少還心有餘悸);亦或是惶恐不安於那浩浩蕩蕩的媒體記者狂轟亂炸式的各種採訪,疲於奔命地應付出席各種前所未有的活動而沒有了屬於自己構思和創作的黃金時間,這一切帶來巨大的精神壓力、憂心忡忡,自我幸福指數直線下降。還是以上兼而有之?饒了年近花甲的莫言大師吧,還是以作品為媒介進行心靈的交流與溝通,讓他恢復平靜的創作狀態,尊重一個作家應有的和獨有的生活方式和創作風格,早日結束被折騰得深感惶恐不安日子,去做一個作家的事,在他獨有的精神世界里安度晚年。
:
讓我們在詩歌的沃土上一起成長,插上想象的翅膀,找到心靈自由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