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離去,後會無期.....
手機:M版 分類:傷感散文 編輯:得得9
生命中相逢,我們每個人都會有選擇的理由。而與有些特定的人,你與他與生俱來的關係,是註定的緣分,就像我和哥哥。
已經離開我很久的他,在記憶里,嘴角始終是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或者,在家裡是長子的緣故,父母對他的期望一直很高。從青澀到成長的過程,他自我不聽話的舉止,着實讓父母經常頭疼。當然,倔強的行為必定免不了對他的體罰。也使年幼膽小的自己,時常受到他不經意的作弄,打不過他的時候,委屈的也總會哇哇大哭。
現在想起來,心裡依舊會感覺到那種糾結。哥哥雖說很調皮,可在我受到同學的欺負時,他會悄悄的幫我。記得,有一次放學回家,哥哥和同學在家門口玩,看到一路走來的自己低着頭,小臉蛋上掛着淚。他站起來就問我怎麼了,我說被一個同學欺負了。他問了名字就和同學去找那個人。結果,第二天那個同學看到我就躲。我知道,哥哥縱然也會在脾氣不好的時候,會對我大怒發火。但是,對自己個性軟弱的弟弟,他還是很心疼。
在我們這個三兄弟的家庭,我和弟弟關係很好。因為,對於比我還小的弟弟,我也是哥哥。但是,對於比我年齡稍大的他,在大多時候,心裡更多存在的是有點害怕。
因為,他有時會和同學還有朋友在外打架,當我看到他襯衣上的血漬,會讓自己有點恐懼。畢竟,膽小的自己是永遠想象不出,當我與人打架的那個場景,如何會讓自己心驚動魄。看着他臉上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敢,心裡也會小小的崇拜一下。
工作后的我,膽小的心理狀態,也慢慢的克服了,性格也開朗起來。在與他的爭執中,變得開始遷就着自己。當然,與他的矛盾也逐漸增加。哥哥長大后,聰明的頭腦使他對未來充滿,很多不現在的理想和目標。造就了對工作的挑三揀四,也更使他對生活產生了偏激。這樣的情況下,讓他有時會顯得無所適從。加上認識一些社會上的閑雜人員,讓他變得也更加頹廢,和家人的關係也水火不容。
但是,哥哥不管個性長大后如何暴戾。對於感情,他卻一直是個很專情的男人。記得,在上初三時,帥氣的他就有了一個可愛漂亮的女朋友。而他和女朋友在一起,相處了將近十年的時光,都沒有改變。他們之間的愛情,都能寫成一本青春浪漫的故事。相信如果當初的他,沒有太好強的性格,努力工作的話,哥哥估計孩子都好大了。
在我糾結的內心裡,想到這些的陳年往事時。對於他,是有些恨意和感傷。哥哥由於和不同的朋友來往,學會了很多惡習,比如酗酒和吸毒。這些問題,讓家裡的所有人,對他的態度變得十分憤恨。相互之間的爭吵不斷升級,發生爭鬥的事情時常發生。與他的關係也越來越陌生,兄弟之間的交流,幾乎是沒有。由於我工作在野外,每次回家看到他就想躲。有時,當看到他很想與我說話的樣子,都會無情的拒絕。許多年後的閑暇中,當這些過往湧起心頭,我會很自責的難過。
其實,在那個特定的環境里,哥哥是很孤單的。現在浮現起他憂鬱渴望的神情,心裡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能理解和伸出手來關心他的。就像曾經在孩童時代,他呵護自己膽小的弟弟一樣。寫到這,自己的眼眶裡忍不住的早已淚如雨下。心裡只想對離開很久的他說一句,對不起,哥哥。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傷感的是,當弟弟有了小孩后,哥哥由於種種原因,在離開我們之前,一直都沒有見過。或許,這些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也是我們始料不及的事。
還有就是我記得,哥哥有一次問我,將來有了自己的家,當他有困難的時候,會不會幫助他。當時的我,用很冷漠的話語告訴他,我根本不會當他這個人的存在。哥哥當時的表情,顯得很痛苦眼眶頓時就紅了。
現在,想起他離開我們的時間,也許,哥哥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那是快到他生日的日子。那一天,下班后的我,回到家看着他和朋友又在一起喝酒。當他一個朋友和我說話,哥哥還很不高興。嘴裡說著我弟弟很老實,不要和他胡說八道,我可不希望他學壞。而我,聽完這些話時,並沒有理睬他。接到朋友的邀約后,就出門了。
晚上當我在朋友家閑談時,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說哥哥好像不行了。當時,我還有點不相信的說,剛出門見他還好好的。可是,母親一下子哭了起來,讓我禁不住趕緊的打車趕了回去。
打開門后的我,看着躺在小卧室床上的他,和從前一樣就那樣睡着,帥氣的五官出奇的安靜,我心裡一陣不安。客廳里坐在沙發上的父母,臉上充滿了悲傷,在那一瞬間時光,我依舊不相信這是真實的。
母親抽泣着,拿出一身哥哥很喜歡穿的衣服,讓我去給他穿上,表情麻木的我沒有接話。母親說:他是你哥哥,不要害怕。當時手足無措的我走向他,再幫他穿衣服時,才發覺哥哥的身體變得僵硬了。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也輕飄飄的,看着他安靜的臉龐,卻哭不出來,心裡的那種悲傷,找不出路口似的呆住了。
第二天,我和弟弟還有哥哥的女朋友,和他的幾個同學朋友,一起送他到很遠的地方進行火化。當我耳邊傳過來周圍的哭泣聲,眼前凝視着他的身體在火焰中,慢慢的消失成為灰燼時,這才真正的明白,他是真的離開我們了……
不知不覺的這麼多年又過去,哥哥離開已經十幾年了。有時候,在夢裡我還會夢到他,當看到別人的哥哥在和自己的弟弟妹妹,相互親密的聊天吃飯時,心裡總會浮現起哥哥在世時,哪些一個個不一樣的畫面。有爭吵的有打鬧的還有開心的,心裡的痛楚總會緩緩而來。
前幾天晚上,坐車在回家的途中時,無意中聽到一首歌的歌詞:你若離去,後會無期……聽着聽着,我不禁流淚了。
我知道,這些歌詞引起了對往事的回憶,那些與哥哥相處的歲月。如果有來生,我相信,你還會是我的好哥哥。你會放棄那些好強,會成為一個成熟理智,對家人更有責任感的男人。
那一刻,我心裡的想念陣陣湧起,彷彿看到了熟悉的他,視線的角落在一霎那間,卻被淚光漸漸的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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