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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眺紅樓、不舍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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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眺紅樓、不舍晝夜 標籤:紅樓夢

  遠眺紅樓、不舍晝夜

  一,紅樓印象

  ——早年的貴陽。山城。僅有不多的幾條主要街道。

  ——夕陽漸漸西下,鴨蛋紅的太陽光芒、緩慢而柔美地依次掃過大西門、金水橋、八角亭,金橋飯店、紅樓、手管局,黑大樓等樓宇、越過次南門十字路口、向著勞動局,總工會和河濱公園游去。它用金黃的光彩圍住城郭,環繞宇空,讓你領略自然之美,又有所節制。畢竟夕陽美景雖好,黃昏無奈將至,天很快就要黑了;

  ——還在讀小學的我,這個時候,總愛看着我們住的紅樓被整個下午太陽暴晒后,煥發出那種發燙的橘紅色。在熱燙的牆體後面,有我們的家,我的床,以及有藍色塑料布罩着的圓桌,我們兄弟姐妹每天都會在那兒做作業。……

  ——黃昏、孩子們在院壩內外的嬉笑打鬧已經接近尾聲,肚子餓得咕咕叫,儘力瘋玩而不知未來生活咋樣的我們——該回家了。

  這是我的腦海中、每每憶舊時出現的情景。舊夢依稀,兒時的歡快景象總那麼不期然的悄悄潛至,重新在心胸中陡然播放。記憶中、生活里的許多人與事,與一條叫瑞金路的街道有關,也與伴隨我們一起成長的紅樓有着千絲萬縷說不清楚的“親密”。

  紅樓是坐落在瑞金路上與金橋飯店比鄰的兩幢樓,有三層樓高。一幢是西南某省的省級機關,另外一幢是家屬樓。它們用桔紅色的磚砌成,因而得名。在藍天白雲陽光下,它與隔壁奶白色的金橋飯店紅白相映。造型上、兩幢紅樓是面朝街道長方形排開,金橋飯店雖也長條、但中間體向外突出、呈半圓型造型,是當時少見的歐化設計。

  在瑞金路上,它們造型迥異又和諧共生。如果把二者在繪畫上加以抽象,可以表達為:純潔的奶油大面鋪底,金橋飯店坐中,陽光下、萬里無雲,冬青樹旁、紅樓似兩團火紅的雄雞正在信步走來,引吭高歌,色彩很是飽滿,又富有個性。

  金橋飯店前面有一排圍牆,隔開了世人的眼光,表明它是省政府的接待重地。我們居住的紅樓前,也有一個約一米四五高的小院牆,但卻不遮人眼光,用意只是把街道與紅樓分隔開來。給我們提供一個小院壩,外面的人不可以隨便進來。

  說真的、它們曾經是老貴陽比較好看又稀罕的建築物,瑞金路也是比較有名的政府機關銀行醫院集中布局的重地。我們生活與這條街息息相關,我的青少年時代就在紅樓和這條街上展開。當革命鋪天蓋地的襲來時,我們見證了紅旗鑼鼓與口號的狂熱,看到了大人們不安與恐懼,看到了很多家庭的悲歡離合、人生沉浮……。

  幾十年後,我發現。除了回憶不斷巡遊我的心外,紅樓也是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靜靜地反芻它的良知,等待人們再了解它、認識它。

  二,筒子樓結構

  過去人們對房子的特點不去關心,我也一樣,很少去想它的結構與社會名分,更不會去想有人住的建築物與人一樣,也會有一個生命活動、發光發熱過程。但前一段看了些人文學者撰文回憶文革時期在北大、北師大等學校筒子樓清苦生涯后,聯想那段時期、千篇一律的生活與生命張力下,我們小時候的紅樓生活,會不會也是筒子樓群居生活的一種呢?

  有了這個念頭后,就有心搜索了一下。結果不出所料,我們那紅樓很符合筒子樓的一般特徵。比如,共進一個大門,共用過道;共用廁所;共用自來水與洗衣池等等。人們從唯一的大門進去后,按樓層由中間向兩邊走,住房呈“非”字型布局。實際上、我們居住的紅樓宿舍原來應該是辦公用的,每間屋都是長方形,辦公結構,除了一個個房間就是過道,沒有居住的其他生活設施。

  紅樓三層樓里,只有一個廁所,洗衣池在樓外,幾十家共用一個水龍頭很是熱鬧。因為用水排長隊很緊張,後來單位在每一層樓加裝了水龍頭,用水排隊有所減緩,但是洗大的東西還是要拿到一樓的洗衣池來洗。平時中晚餐時間,用水排隊是多年的常態。廁所排隊也一樣。尤其是女性,常排很久。

  這與當下城市家庭普遍一家一戶,擁有完善的水電、電氣化生活設施,在先進性上無法相比,然而,那卻是當時的實際狀況,而且還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生活條件呢。

  我們一起住的人家,大都一個行業系統的,這在計劃經濟時代十分普遍,機關建在哪裡,生活宿舍就比鄰而建,聚群而居。所以各家的狀況底細都彼此了解,甚至父母在機關做什麼職務,得勢還是失勢,小孩子們也知之甚詳。家長們工作朝八晚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留下的就是我們這些十來歲屁大孩子與一些老人呆在紅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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