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秒
手機:M版 分類:愛情小說 編輯:小景
踏出學堂門,二十來歲。同學大多在大學里掙扎着,為了文憑,為了理想,也許還為了很多。這個世界發展的速度太快,當事情剛過去也會感覺那已然遙遠,被厚厚的塵土掩埋封存,類似年代久遠的故居。不敢再輕易回首觸碰,免得灰塵嗆到鼻子,酸一陣。
從網吧出來走在回家路上,路過劍光電影院時小兵來電話了。讓我在門口等他,說約了倆女孩跳舞。小兵和我高中同學,到雲南當了兩年兵回來,巧遇上縣城特警隊招人,便去做了個臨時的。也聽說他上頭有人,意思是轉正式工基本上不是問題。他個子偏高,軍人的黑色皮膚,結實身材,簡直就一個標準人行的模子。五官輪廓清晰,短短的頭髮那麼朝氣。在女孩子眼裡帥得一塌糊塗。據說在女人方面比較花心,閑話。
站在公交車站邊張望着等待。五月的豐城離酷熱還有些遠,我穿了兩件衫。也大概所有人都是如此,衣着原本就是件隨性情的事,只是那些另有目的的人才為此煞費苦心。也聽說女人的體溫相對於男人的要低些,這或許是女人在冷天也可以穿少的緣故。也算閑話。
這個城市還存有上個世紀的物件,比如老北京式的人力車,這裡是稍改進的三輪車。或許這也算是這個城市的一道風景,一道懷舊的風景。車子因為車夫一左一右地用力而搖擺,一搖一搖地穿過鬧市,如同慢慢將現在漏進記憶的罈子里。當路有點坡度時車夫那佝僂的樣子,又着實讓人於心不忍,又更沉思下去。也許坐這車算不上是件開心的事,我那個女友就多次說要多給車夫一塊錢,但每次坐車前總也會討價還價,也確實讓人難琢磨。
摩托車三三兩兩地開進電影院的停車場去。這個屬於年輕人的世界。倆女孩坐着輛三輪在我前面停了下來。我該是看過其中一個的,在網吧。因為她的頭髮讓人有個異數的印象。早已經不關注頭髮的問題,以前在學校留長發時,在頭上染撮毛倒是有的。時代變化太快,沒能及時地跟上,便已然退了很遠。看了她一眼,或者兩眼。她眼圈好象沾了什麼會閃閃反光的東西,整張連被這個光點,奪去光彩。短袖短到肩膀,腰間短到剛好接着褲子,或者露出肚臍。褲子也短到還差點蓋過膝,確實很省布。另外一個女子因為衣服色彩暗淡而不起眼。兩個人在說沒有零錢,從短到膝蓋的褲子口袋裡摳出一張紅票子來,遞給車夫,找不開,又到那口袋裡去摳。
風趕着三輪車又前行,我看着它在幽黑與珠黃的斑斕路上搖擺着走遠,在一個霓紅燈前轉向,步入黑暗不見。平靜的夜,平靜到沒有什麼聲響,總能讓人感覺孤獨。想打個電話給誰,但今天我感覺只是一個人。與那份炙熱的愛情又發生了口角,我氣她吼我,關機不理我,還掛我電話。她氣我氣她,氣我沒以前那麼愛他,氣……我也不知道她氣我什麼。
彷彿聽見有人叫我。回頭,看見小兵在電影院門口話吧那邊等我。
“你剛在那?”小兵手裡拿電話邊打邊道寒暄。
“剛從網吧出來,巧得走到這。”
“把她送回家了。昨天跟你說的那兩個女孩,一直打我電話。”
“她們什麼時候來?你見過她們吧?”
“快了吧,到了會打電話過來的。到時候我響下她們的電話,看到哪兩個人在看電話就有可能是了,呵呵,身上帶多少錢了啊?給我一百。”
“就剩二百了。”
“前幾天取的一千已經光了。呵呵。”
“你要是帶我多認識幾個美女,這錢就算了。”
“兄弟說什麼話這是,我們隊里的工資就快到了。今天早晨和你說去開會就是這事,最近常去抓賭什麼的。”
“聽說鄉下賭得都很兇,城裡的人也常下去。”
“也不算很兇,不過有幾次打得厲害的,像昨天我們去了五十多人,結果沒收穫。其實我們抓一次,我們隊里也能得到不少罰金賭款什麼的。我們隊里不是沒錢,而且我們每舉報一次就能的到一定的獎金,但我不願意做這樣的事,雖然這樣能發財。”
“呵呵,我們那邊鎮上不是也不少。”
“那更不好意思去。我打個電話給青松,不知道那混蛋在做什麼。”
他轉身打電話。我繼續尋找這陌生的夜晚,陌生而清涼的溫暖。打完和我解釋道:青松在新城區,到了給我們電話。等。沒什麼可做,我們又開始張望。一對中年男女在門前徘徊了下,倒還有偷情的氣息,也許是不想到這個喧鬧的地方,又往假長城那逛了去。
兩個女孩從剛一對中年人的方向過來,徑直進了話吧。感覺女孩子總是兩兩成雙的出現的。一個站在那打電話,另一個在櫃檯的物品。小兵看了看她們,邊過去邊號碼。站在原地不願先過去,在我看來那只是他們的約會而已,我是配角。顯眼點的一個女孩穿件紅色半呢質短袖,頭髮垂肩,一條細長顯身材的牛仔褲,有些瘦或者說很苗條,一雙帶點跟的深紫色北京布鞋,配得恰到好處。眼睛也塗了那個閃閃的東西,眼皮很重,像傲多了夜。另一個穿一藍白相間的條紋衫,還背了個白色光麵皮包,一臉麻子,頭髮也垂到了脖子間,有種一砣砣的感覺,像是幾十年沒洗。肚子可能充了些氣體,一直包括了胸部。眼睛……像中毒。
我沒聽到他們在那說什麼,只看見他指了我一下,那個藍色條紋衫的姑娘像是撥了誰的電話,沒撥通,也向他這邊靠了過來。這也許就算是開始。或者相識。
四人往舞廳里走。沒有來過這種地方的,這是第一次。在舞池前的桌子旁坐,剛好四張凳子,兩兩相對。舞廳是個什麼樣的?是個黑暗的地方?昏天暗地的世界?不清楚。也不願多分析。只是赫然看見吧台後壁上的四個字“激情港灣”。最讓人注意的就是那幾個音響吧。該有1米高50厘米寬的,不能猜測它的功率。用鐵杆圍住的舞池,與桌椅分開,與吧台分開,黑暗的世界一樣充斥着界限。
音樂是大到能讓心臟破裂的那種,而舞池裡那一具具擺動的軀體像吊著脖子的死鴨子,或者是在拍鬼片。沒有人是抬頭的,這個角落也是確實是個港灣。進來了也許就不要再想什麼,沒有罪,沒有悲,只有放縱在空氣中蔓延。中間舞池人多到站不下,在外圍也有不少圍着鐵杆搖擺,有些滑稽的動作。頂上那一閃閃的燈光更把場景推向鬼魅。在想,那四個字是不是改作墮落天堂,雖然天堂未必如此鬼魅,但至少也是愚蠢人類的夢想。鬼也如是。
服務員拿着單子來讓點東西,她們在咬耳朵的嘀咕。小兵同志也靠向我說了句,“穿紅衣服那女孩不錯,今晚我上了。”沉默,也許這沒什麼。世界在變,不是有時髦的說法,這叫解放思想。黑夜裡看不清的目光,當然也不會看清楚這雜亂的燈火。不知道這裡的味道該怎樣描述,渾然的黑色,像積壓在角落霉變的黑色泥土。放肆的血液從一開始就在慢慢升溫,進來起便有些熱。坐下來喝了點可樂,便把外套脫了。四下張望,又上了下洗手間。
在我抽出椅子還沒坐下來的時候,音樂突然小聲了些。人的嚷叫聲音大了許多。回頭看時人群涌動。吧台那邊群人里有個小夥子一手捂住臉,一手握住這手。一臉無辜。在吧台的燈光下,看上去倒也一臉白凈。我坐下,喝了口可樂。在這些動作中,他們已經出了舞廳。我意想不到的冷靜,也許着是慌張。已經忘記了在那一刻身邊的人在做什麼,怎麼樣。這情景,已經很陌生了。至少曾經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曾經喚着青春的騷動,它真的像滾滾流水一樣,棄我遠去、遠去。
剛才的一幕仿似沒有發生,所以一切重回自己的位置。小兵和紅衣女親吻似的咬耳朵之後,便一起走向舞池了去。對面的姑娘似乎在等我,轉又自己去了。
想起前些時間在某雜誌里看到的一句話“我們像你們這樣年輕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過人生該有這樣一次狂歡。”這當然是狂歡節說的話。但為什麼我沒有試一次呢?至少它不是罪惡的毒品。也就當是對我那份不渝愛情的一種報復。誰讓她老說話凶我,在我生氣的時候還關機不理我,還甩我電話。也當這是對自己的一次放縱。
喝了一大口可樂后,我站起來,向服務員示意下我的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又見她搖了搖頭,便支身往那個“葬區”走去。小兵並沒有想電影里那樣和那姑娘跳那個什麼貼身舞,倒是那兩女的在一起狂甩。舞池腳下是跳床式的,它隨音樂的節奏上下彈動。兩DJ在檯子那邊吼。在與之相對的一個圓台上立了根鐵杆,不知道是不鏽鋼還是摸多了的緣故,在這雜亂閃爍的燈光里,有些耀眼。
照葫蘆畫瓢地,我學着比劃那些沒有規律的動作,像要把這有思維的頭甩給別人。整個人在那跳床上一上一下腳跟不穩,似在半空飄懸。也許‘屍體們’要的就是着感覺。我看了看他們幾個,又從裡面退了出來。紅衣女似乎最為痴迷,不長的頭髮,被甩得像掛在屋頂的風鈴,筆直筆直。不知道怎麼有這樣的比喻。在我看她的時候,世界像風鈴一樣寧靜。而那藍衣女有些內斂,放不開手腳的動作笨拙到尷尬,這個配角可能是沒選好。
小兵也是不會跳舞的,見他也只是站在一邊還雙手扶着欄杆,可能是怕這上下不停的震蕩讓他沒有穩當的感覺。但是他即便扶着欄杆,頭也還是不停搖擺。回來,坐下,喝了口啤酒,又靠過來想說什麼,又沒有。拿電話看了看,往門口跑去。忙人大概都是如此。有人曾經說,“他不缺女人,不管到了那都一樣。”而我看來,不是缺不缺的問題,而是資源豐富怎麼處理的問題。記得他的某一位女朋友說:“跟上了他,我就沒想過能獨佔。”兩女孩也回來了。紅衣姑娘靠過來問我怎麼不去跳舞。我搖了搖頭。又問我是不是他的戰友。我用手捂在她耳邊告訴她,不是。在說的時候,我的手碰到了她的臉。第一感覺是皮膚還不錯,但她似乎沒有任何相應的舉動。也許對她這是太自然的事 不敢妄自揣測。
小兵回來后,坐下把酒幹了。然後起身拿着衣服走到紅衣女子的身旁弓下腰,咬了幾下耳朵,又對我甩頭,示意要走。走出來些才發現,門口放了個約人身高的用石膏做的一個骷髏人,一手扶着一個相當於它身高的吉他,躲在那些假樹的背後。也許微笑。也許吼叫。
尚未出大門便感覺涼,披上了衣服。四人走出門口的時候,青松已經停車等在門口。黑色的車子,也許是新的緣故,有些放亮。他開着窗對我們笑,我驚訝於他見到紅衣姑娘時說:“原來是你啊!”然後一陣笑,不明含意的笑。又說:“原來是你來欺負我小弟是吧?”她則說沒有。沒說幾句青松說要回去放了車子出來玩。讓我們先去旁邊冷飲店。
不知道他說的冷飲店在那,幾個人沒說什麼便往街心花園方向去。路在我腳下像有點長,不管什麼時候走路都比較慢,也許是因為腳短,也或者是別人心急。城市的任何物體在某時都是我的風景,感嘆其悲喜繁落。有時候也覺得這終究比不上家鄉的某段山路或溪流,覺得那裡再凄涼也能看見生命的作為。
在這不長的路上,我叫了3次慢走些。始終也還是我在後面趕。白白浪費了這段夜色中的魅廊。在那條小吃街口停了下來,不知道他們在簽名說了些什麼。紅衣女子又開始打電話。往我們來的方向看,打完了一個又一個。邊打邊走開。也許會有什麼秘密。小兵問那藍衣女說:“她叫什麼名字?”“叫歐陽。”“叫歐陽什麼?”她只是笑。“那你叫什麼啊?”“不知道。”有些亂。她的作用原本就該在這補場的,只是他不那麼願意,也想做主角。只是這齣戲不需要。
我也拿出電話來看了看。還是沒反應,先前在網吧時,她問我在做什麼。我回她在玩遊戲,回去時再給她發信息。想必那傻傢伙會在那傻傻地等着吧,也或者她也在做什麼也不定,總之女人的心思是夠人琢磨一輩子的啦。只是要人樂意。此刻的我是不樂意的。歐陽小姐回過來,說青松就快到了。又朝來路方向看時說她看到他了,於是幾個人都朝那望,反正我是沒看到。
青松是聊着電話出場的。短到扎手的頭髮,把五官清晰地襯了出來。一件乳白色夾克衫,洗白了的牛仔褲和白色球鞋,要塑造個白馬王子的形象出來。邊聊電話邊給眾人打了個招呼,再朝街的深處走去。掛了電話后和小兵在說些什麼。歐陽小姐緊跟。而那位藍衣女子跟在後面幾步,便不願再跟下去了。跟歐陽打了個招呼,便轉身離去。
剩下三對一,不過我不喝酒,也就是二對一。夜風清涼,加些或溫柔或憂傷的音樂,更好。三三兩兩露天圍桌而坐。雖然那邊燒烤吹來的煙有些嗆人,但仍有讓人坐下來就不願再走的誘惑。我點了潤田礦泉,小兵和青松喝啤酒,只有她吃泡冰。
“聽那個小禾說你丟了兩千多塊,是怎麼回事啊?”青松對歐陽說。
“不僅我丟了,我老闆還丟了一萬多。哎,幸好老闆沒怎麼生氣,不扣我工資,要不我就慘了。不過那傢伙後來還是把那兩千多給輸回來了。”歐陽邊吃冰邊回答。
“我今天也丟錢了。不是剛從鄉下回來么 在那邊和那些女人打麻將,輸是輸了些,不過還剩了二百多嘛。回來時你打電話給我嘛,我就將錢放在前面口袋了。結果剛一直找沒找到……”說完把剛倒的啤酒飲盡,又再滿上。
小兵在那喝了兩口水。等他們說停了一下,問要不要吃燒烤。沒等回答便起身要去。她也像商量好了一般跟了去。我繼續喝水。夜風涼涼,感冒還沒走開,連說話也不願開口。他們在說話時也不想插嘴,剩下兩個人,沉默?還是說些什麼。便問他:“那女的在那上班?你們很早就認識?”“她啊,在賭場上班,我一到這邊認識她了。可以說最早認識姑娘的就是她了。”青松笑笑地回答,“而且關係也還一直可以。”“那你們沒發生什麼?”我也笑笑地問。“我把她當妹妹的,不過只是摸過她幾下而已。呵呵。”這笑有點邪。還在喝酒,一瓶已經見了底。突然他把衣服往頭上蓋,剩兩眼睛朝燒烤那邊偷偷地看。我問他怎麼了。他說那邊有兩女的都和他有一腿。我看了看,沒看到什麼。繼續喝水。
他們很快回來,只是燒烤慢了會。小兵靠着青松這邊問:“她叫什麼名字?”青松說:“叫細米,呵呵,小兵和細米剛剛好啊!”笑,他還是在笑。小兵又問:“你們認識多久了?”“我剛來這邊就認識她了,她還去過我住的那邊……”他端着酒杯,還是笑笑地在說,“喂,不要再說了。”細米大聲反對,“來,喝酒!”她也拿了個杯子,青松再讓拿了兩瓶啤酒。於是三人喝上了,東扯西扯比酒。
“不行,你那麼能喝,要喝白的。小兵跟她喝。老闆拿兩個‘堆花’來。”青松咽下一杯啤酒,高了嗓門喊,我不能喝酒,也不想吃辣,正好當個記錄者。再拿手機看了看,她發了條信息給我:如果你想避開我就直說,何必敷衍?好吧,你玩吧。別再回信息了!也許這算是更生氣了吧。我開始分不清是我在生她的氣,還是她在很生我的氣了。只是冷落一下她,氣氣她而已。她這樣的行為,就更讓人不舒服了。我回:我在和我朋友吃東西,回了再和你說吧。不是在敷衍你,也沒什麼要敷衍的。明天還要做事,早點睡覺吧。發完,把手機放回口袋。繼續旁觀。
“我剛從隊里喝了酒出來了,不能再喝了。”小兵要推,但還是拿着杯子在倒啤酒,又一喝下去。
“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歐陽舉手說道。
“你明天幾點上班啊?”青松邊接過老闆拿的白酒邊問。
“九點!”她拿着杯子要躲青松給她滿上的白酒。
“我明天早晨六點就得去做事了。”青松搶過他們的杯子,排開,把酒分平。
細米沒再說什麼,端起杯子一口便全喝了下去。豪爽。小兵也如此。喝完趕緊喝水。青松則喝了一半。於是他們兩又要逼他喝完在分下一杯。青松有些不情願了,“你們喝吧!我不能再喝了。我那個前列腺問題已經嚴重了,撒尿都開叉的。”
“不管,反正你得喝,看你還像個男人。”細米放下杯子,把話撩下了。
或許是酒的緣故,小兵也一起和着。青松沒辦法,左推右躲還是像喝毒藥一樣喝了下去。再開,青松更不想喝下去,但三人還是堅持平分。細米說了句很有中心意思的話:“你喝完這杯,我就做他的女朋友!”用時0。45秒,雖然我不知道青松喝下一杯酒和她做小兵的女朋友有什麼關係,當這0。45秒之後,會有一個故事發生。
也許高潮到了。小兵很勤快地擺開杯子分酒。不管青松願是不願,也搶過來分平了。自然也給青松少了些,但青松可能是喝不下了,說找人替行不行。細米就是不答應,青松說她割的雙眼皮很難看。細米更是把臉扯了下來。
“你原來割雙眼皮了啊?”小兵想要圓場,站起來順勢搭個手在他肩上,小聲道:“老兄,喝完這杯就算了,不喝了,好吧。就當幫兄弟的。”
到此收場。青松還是沒躲過這杯酒。付了錢,小兵和她站起來道:“老兄,謝謝你了!我們先走了哦。”兩人便歪歪斜斜地向街深處小區那邊走了去。青松應句好,轉身不知道為何又向店裡走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姑娘也在店裡。我和他打了個招呼便獨自走上回家的路。
也許是時代發展快的緣故,0。45秒間,會有許多的選擇。或者什麼也不能做,又可能許多事情已經發生改變。0。45秒,還不能發出一條信息。那個誓言不渝的愛情,在0。45秒的時候,能變一個表情,此刻會是如何?
還是看看電話。她那真的沒什麼動靜了。想了想,還是給她發了條信息:夜色清涼沉靜,不知何時感覺自己已然蒼老。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是凄涼?也許是夜有點涼。睡著了么?但願明天醒來一切如舊。天色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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