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白
手機:M版 分類:故事新編 編輯:pp958
清朝初年,山西布政司,內院,早晨,公雞破曉.
布政司有一女,名喚紅蓮,16歲上下,出落得傾國傾城.一日,布政使乃前朝將軍,善戰,騎射更是驍勇,紅蓮則繼承了父親半身功偉,善於騎射,更精於戰事.布政使更是寵的不得了,見其斂弓運射,不住頷首連連.
"小姐,小姐......"丫頭叫喚着.
"哈......"紅蓮喜笑而至.身上一身騎射服裝,卻是白色的,上面綉了蓮花,宛如脫兔.
丫頭,一身紅服,翻身上馬.
“小姐,咱狩場見。”
“好,小君,我一定比你多打幾頭白狼。”
說罷,紅蓮翻身上了一匹高頭大馬,棗紅色,千里之行 甚矣。
獵場,小君和幾個着騎射紅服的丫頭簇擁着來到山間。山間一片花海,風景美不勝收,而紅蓮一身白衣素裹卻金瑩剔透
“駕”!紅蓮一身在花海中馳騁,後面小君和幾個丫頭緊緊跟上。
眼前,布政使正和夫人在車上品茗。布政司生得偉岸正直,其妻溫婉賢德,正在圍棋。
“丫頭”布政司喚了一丫頭。
“是,老爺i”丫環應着。
“把小姐給我叫回來”老爺發話。
“老爺,紅蓮已18周歲,終究離不了人,你看,這婚配的事------”夫人扣去一黑子,棋身上白子廖廖。
布政使眉頭緊鎖,見夫人扣去一黑子,便將白子盡數收回,“這丫頭,太倔了,”{心疼不已的}
“上次陳朝相的兒子也已年滿18,尚未婚配,可紅蓮非要見了再許,結果陳朝相不歡而散,”夫人補充道。
“唉!布政使一聲嘆息。
安靜。只聽見棋子落入盤,劈啪作響。
山間,花海間。
紅蓮將戰利品盡數掛於馬上,其中有一頭白狼,紅嘴白牙,甚是醒目。
“小姐—老爺召你回去”丫環大喊。
“好—”紅蓮翻身上馬,向營地進發。
營內。
“蓮兒,這是陳伯伯。”布政使道。
“陳伯伯好—”紅蓮應道。
“果然名不虛傳,虎父無犬女啊!”陳朝相滿臉英氣,一條大辮子落於腰間,前額已剃去頭髮,一副旗人的打扮。
身上金絲寶甲,手裡一條灰褐色馬鞭,身後站一男子,也是旗人打扮,鼻直口闊,只是墨綠色衣袍有些陳舊,手裡有一把小刀,把玩不止。其刀上鑲有紅色瑪瑙,宛如紅蓮。
“蓮兒,陪陳伯伯下盤棋。”布政使道。
“女兒不敢!”紅蓮俯身一躬。
“哈......小紅蓮此番來此可知我有何意?”說著,陳朝相將身後少年推到紅蓮眼前,
“請賜教!”紅蓮雙手抱拳,俯身一躬。
“來,跟他下一局。”陳朝相將棋盤讓出。
圍棋中,擲棋有聲。
少年不急不慢,一邊下棋,一邊還在把玩手中小刀。紅蓮將計就計,不消一盞茶功夫,便把小子殺得片甲不留。
“紅蓮妹子好棋藝,我甘拜下風。”少年仍不急不慢,起身作揖。
“我雖輸了棋,但不輸氣節。”少年朗聲道,“這把小刀就贈予紅蓮妹子,可否?”隨即將手中把玩之物遞於紅蓮眼前。
“這......”正猶豫間,紅蓮一眼瞥見小刀上的紅蓮瑪瑙,不甚歡喜,遂收下。“恭敬不如從命!”
少年靜靜望着喜形於色的紅蓮,嘴角一絲笑容。
此時,陳家一家丁進於堂前,在少年耳邊私語連連。
“阿瑪!紅蓮妹子,我有事在身,恕不奉陪。”少年抱拳。
“好!”布政使滿口答應。
紅蓮也嬌俏着,手裡把玩着瑪瑙紅蓮。
戰場已接近咸陽了,少年英勇無比,一身旗人盔甲,其上點點血跡,正在敵軍營中拼殺,在此,陳朝相穩坐後台,一計小刀直射敵中將軍。車輪戰在繼續,少年一躍馬上,又將一明將引出,后坐鎮小刀便迎風而舞,把敵軍殺了個片甲不留。】
咸陽攻破,“小刀會”名不虛傳,攻進城那天,陳少高頭紅馬,一身白袍被鮮血染紅。道路兩邊,不是餓殍滿地,就是孤兒寡婦,竟無一男子。
“咸陽攻破了,小姐。”小君蹣跚而至,滿臉喜悅之情。
“好啊!那——”紅蓮小聲應着。
“小姐,陳少在咸陽恭候呢!”小君打趣道,“咱家小姐嫁的可是位將軍呢!”
“去你的,”紅蓮嬌俏着,“再打趣,仔細你的皮!”
“哈......”
“呵......”
咸陽城中,瘟疫盛行,道旁,野狗撕咬着一些人的屍體,還有一些孤婦,哭出喊着,燒着些陰紙。耗子爬在屍體上,人一過,紛紛散去,煙霧迷漫着,看不清人的臉。
高頭大馬,紅蓮一身素白蓮花騎射服,英氣無比。
身後跟着丫頭,全都身穿紅衣,二十有餘。咸陽城下,城門大開,僅有幾個兵在守衛,還有幾個老弱病殘在 城門口吆喝着,瘋傻之態可見。
“小姐,這------”小君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吁——”紅蓮應着,將跨下棗紅馬一穩再穩,看着殘垣斷瓦,竟異常平靜。
“小君”紅蓮喊道,“走!”
一行20幾人向內城進發。
高院高牆內,人們正在熏艾草,家丁們都被嗆得眼淚直流。
紅蓮,越過蕭薔,徑直來到書房,書房在西北隅,陳少正站桌前,把玩着和紅蓮一樣的 小刀,眼神望着遠方,有些迷離。
“陳少!”紅蓮徑直來到他面前,將臉上紅布面紗除去,“怎麼亂成這樣?”
“嗯!”陳少應着。
“皇恩浩蕩,要我去打番魯,我 明天就起兵去山東了。”
“山東富庶之地,家家關門閉戶,企止你一人,我也去,即助你一臂之力。”紅蓮嬌俏着。
“唉!紅蓮!”
“嗯?”
“江山如畫,你又能負擔了幾人?”陳少將手中小刀擲出,正中畫梁。
“陳少,你我夫妻一場,卻因戰事分居兩省,我紅蓮也不是無氣血之輩。”
“可......”陳少捏緊手中茶具,慢慢置於桌上。
“好!”紅蓮一努嘴,一轉身向外院跑去,陳少拔下畫樑上的小刀,畫廊上有紅蓮的畫像。陳少靜靜佇立畫前,桌上的茶已漸涼。
翌日,陳少領十萬精兵向山東進發。一隊隊人馬在山間緩緩而行。蒼山翠綠,一隊隊人馬像螞蟻一般在山上盤旋。
山西,布政司府。
布政使正在打典行囊。
“爹——”紅蓮應聲而至。
“陳伯伯......”陳朝相也在,正賞玩一琉璃小盞。
“紅蓮,不許沒規矩,”布政使喝道。
“沒道理,我二十餘騎兵,陳伯伯,陳少不答應我跟他出兵打仗。”
“哈......”陳朝相哈哈大笑,雙手擊掌。“好!好!好!女兒有此胸襟,可為相也。”
“這丫頭......”布政使訓斥道。
“你陳伯伯去山東,而我則要回燕京了,皇令已下,找你回來是讓你和陳少完婚,為陳家再續香火,以報皇恩。”
“父親大人,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紅蓮不卑不亢,應聲道,“父親,我也要上戰場,以報皇恩,以正其身!”
“你!你!不孝啊!”布政使大怒,“咳......”隨即講桌上茶碗打翻。
“紅蓮領命!”紅蓮躬身一拜,隨即飛奔出院門。領着二十名女眷,換了身紅衣,其上綉着紅蓮,徜徉而去。
咸陽城早已空殼,紅蓮來到陳少暫住府中,見書房桌上一份家書,上面寫道:“紅蓮親啟”
紅蓮打開,急急念白一番,才知“小刀會”是陳少創建的,上陣殺敵全靠一些市井之徒,而且個個絕技斐然,“這次一別,不知何日再相見,望見諒!——陳少”簡單的的幾句話沒有累贅。紅蓮,努着嘴,一臉嬌羞,卻眼間帶淚點點。“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山東,城外安營紮寨,點點炊煙。
陳少正在營內部署兵力。“小刀會”頭有陳少打前鋒,而其後有一副將,,名喚石英,有飛刀絕技,立於陣前,
不消一刻,戰爭打響,城門開,迎一將士。陳少允身而上,兩人交戰,異常驍勇。而城中,富戶已亂作一團,急急收拾,向城外奔。
小刀會趁亂混入城中,直奔守尉府。石英首當其充,一刀將其夫人斃命。
“哈......石英狂笑着,抓起守尉衣領,守尉則兩足蹬地,命令停止抵抗。
此時,石英目中暴戾之氣盡現,命令其手下殺其家人,只留婦孺
客廳內,石英高坐。守尉女眷紛紛扣頭,大喊救命。石英放下手中茶盞,一手拎起守尉之頭,擲置其家眷面前,遂戲弄一番,亂作一團。
陳少應聲而入,小刀飛身而至,站在石英頭側,石英遂抬頭,破口大罵:“小子,你想作甚。”
陳少應聲道:“死人家眷,何必凌辱,有悖人情。”
石英笑道:”你有紅蓮而入,那弟兄們幫你到今天,是不是也讓我們嘗嘗鮮,哈......”
“你十萬鑒賞,做了將軍,我卻是一會之首,區區副將,你不地道啊!哈......”
石英摔了茶盞,在廳中狂笑。
“來人啊!”石英咆哮道,“給我綁起來!”
一群市井一擁而上,陳少飛出一刀,正刺中守尉之斷頭,隨即被綁了起來。
山東,城門前。
紅蓮待二十騎兵馬來到城外營前,軍中已亂作一團陳少不知何故,不在營內。敵軍屍體堆棄在遠遠大坑內,還有一些人將一些士兵屍體運至坑內。
“你們將軍呢?”紅蓮問一副將。
“打進城裡去了!”副將應道。
“城裡?”
“是。”
紅蓮應身上馬,驅向城裡,后二十餘名女眷,一襲紅妝嫣然。
城內,富戶正在布施,一個小乞丐飛奔至馬前,紅蓮慌忙停住。小乞丐搶了紅蓮馬上的包裹,向市井深處跑去。紅蓮遂騎馬相追,來到一孤僻巷內,忽然身後出現兩名大漢,騎黑馬,穿黑衣,面目可憎,兩人將紅蓮綁至一城內妓坊。
紅蓮驚詫,但不以為平靜。
“只要你夠膽,叫的好!你就是我們新上任的山東布政司大人石英的女人了,那時可就......”一老鴇子濃妝艷抹,口齒伶俐,媚態橫生。
“呸!”
“呦!我說妹子!他可是開國將軍。”
“你說呢”石英款款行進。
“奸佞之徒,還我命來!”紅蓮大聲呵斥。
“紅蓮小姐!”石英奸笑道,“你看這是什麼?”
石英隨即拿出小刀,紅蓮一見,其上有紅瑪瑙蓮花鑲嵌,和她的剛好一對。
“畜生,你把陳少放了!”紅蓮大叫。
“放了!有我有什麼好?哈......”石英狂躁。
“玩過你,再讓你和他做同命鴛鴦?呵......”老鴇笑道。“哈......”石英狂笑。
紅蓮被幾個市井之徒按住,石英遂在客廳,獸性大發,凌辱紅蓮,紅蓮一身紅裝被撕扯而去,只剩一肚兜,其乳其腹可見。
街市中,一男子披頭散髮,兩腿猶在,可能是膝蓋骨已被剜,只用雙腿撐力移動,身上一身莽虎緞袍,胸前還算乾淨,但下袍已然破爛。他眼神迷離,神智還算正常,但不言一語。
城內,小君身着紅蓮繡花血衣,正與城中富戶的院丁拼殺。
乞丐已上升到很大的數量,隨處可見,三三兩兩見人便劫,見官便躲。
城中富戶已然不再派發口糧,俊兒剛殺下一名惡犬。又有幾個乞丐圍了上來,君兒憑一己之力連退數人,可無奈乞丐頗多,剛殺了一官員,又失之力,已無可抵禦之術。
“山東竭慮,已布下天羅地網,善用兵者可得,望寬心。——山東小刀會。”
“呵!陳少有打了個勝仗!哈......”布政使喜道。
“虎父無犬子啊!”
“哈......”陳朝相朗聲笑道,“可以回京復命了”
“好!”布政使喜道,“讓兩個孩兒儘快完婚!哈......”
“好!好!”陳朝相雙手擊掌,連說兩個好字。
山東相府中,紅蓮帶十幾員女子殺入,幾人倖存,小君一膝跪地,手中飛出一刀,正中一宮人面門。又擊退一輪攻擊,血衣紅舞,城中梨花頗多,濺了鮮血,滿地淋漓。
城中,莽緞男子,正被幾個百姓圍毆,男子不予反抗,只手護前胸。臉上好似彩醬鋪,紅的,紫的,慘不忍睹。
“城中宮人頗多,撤退...撤退...”小君邊喊邊向大門外轉移。幾個紅衣女兒飛出小刀,又擊斃幾個大膽宮人。
門口,惡犬幾十條。見幾個紅衣女兒出了府門,便放開惡犬,那幾十條惡犬如狼似虎,一擁而上。幾個女兒應聲倒下,死於犬口,小君又連發幾刀,救下兩名,三個背向而戰,與惡犬對峙。
“啊!”小君大喝一聲,飛身甩出一刀,正中關中大將命門,頓時飛身奪馬,奔將而去。
屋內。眾宮人給紅蓮沐浴更衣,為了防止紅蓮逃跑,她始終被捆,嘴上斑斑血跡,也是一言不發。
“小姐,請沐浴更衣!”石英一臉瑰瑋。
“是!”幾個宮人應聲道。
香汗淋漓,幾個宮人將水燒熱,頓時霧氣瀰漫,池中瓣瓣梨花,已然燙爛。
“把她給我丟進去!”
“是!宮人七手八腳的把紅蓮推入池中。而後有撈出,頓時,血跡染紅梨花池,紅蓮站起,身上沾着破碎的花瓣,幾個宮人一捋,便將身上皮肉擼下,血流了一地。
“你給我叫!”石英大怒。
“叫啊!”宮人推搡着,紅蓮咬緊嘴唇。
“好了!”石英叫道,“把她打入冷宮!”
於是,宮人給紅蓮鬆綁,將她推入後殿之內。
“啊!”石英大吼,聲音響徹夜空。
“小姐!...”小君驚醒,睜眼一看,已然城外營帳之中。
“有探子彙報——小姐和少爺具不知所蹤。”
帳內亂作一團。
“眾將聽令!”小君闖入營帳。
“紅蓮有令,殺入城內,奪其兵符,幾勝!”
“可......”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小君吼道。
眾將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言語,“我有兵符!”
小君將紅蓮寶石鑲嵌的小刀向上一舉。
“是!”一將士答道
“眾將聽令,殺入城內,奪其兵符,狹路相逢勇者勝!”小君怒道。
“是!”眾將士俯身跪在地上。
“殺啊!”城外血戰淋漓,見人便殺,直至城內。
滿城人盡滅,陳少唯一蟒袍,得以護身。
小君見到陳少,只見他滿臉血污,跪在城門側,周圍梨花染着鮮血,滿滿一地。“小君......”陳少啜囁着。
“啊!少爺!少爺,真是你!”小君喜極而泣。“我以為你......”轉臉道“可小姐呢!”
“石英叛變,小姐恐怕凶多吉少!”陳少木然答道。
“啊!”小君如針氈一般。
“為什麼?”小君搖晃着陳少,歇斯底里。“為什麼啊!”“小姐才18歲啊!”
陳少任其打罵,一動不動。
“小姐,小姐......”小君忽然大叫,向相府奔去。
眾將趕來,抬走陳少。
街上,石英被擒。
只見他,臉上划滿刀痕,肉向外翻,鮮血淋漓。,一身黃袍破破爛爛,連袖口也縷縷條條。
“殺了他......”“對,殺了他!”
“眾將聽令,將石英削去官籍,殺頭以正軍法!”
這時的陳少已紅蟒,手中一枚紅蓮瑪瑙時隱時現!他坐于軍中,不怒而威。
相府內,紅蓮坐在井邊,臉上脫了皮,身上僅着一肚兜,紅褲。
“小君!”紅蓮啜囁着。
“你是......”小君應道。
“我是紅蓮!”
“啊!”小君大叫一聲,撲倒井邊,俯身扣頭,“小姐!小姐啊!你怎麼?”
“陳少呢?”紅蓮平靜的問道,“已經出去了吧!”
“小姐!為什麼啊!”小君俯在地上,不敢起身。“你把這帶給他!”紅蓮應道,“就 說我死了,連父親大人那裡也這樣說。”紅蓮抖抖索索吧定情信物交予小君。
“小君不接。”小君再已泣不成聲。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紅蓮斬金截鐵。“不然,我也要死,而陳少將永負皇恩!”
“我......是!”小君再次拜倒,臉上淚水已然。
城外,荒草凄凄。
小君站於帳外,陳少坐於帳內。
“將軍?夜已漸深,請休息!”小君朗聲道“好吧!”陳少點頭應身,起身回營帳,忽然停下,背對小君說:“你找到紅蓮?”
“沒有!”小君應道。“可能已不在人世!”
陳少聞之,大踏步走入帳中。
小君拿着手中小刀,靜靜站於帳外,天上,下起雨來。
一片昇平,幾日,陳少回京復命,並封為喜國公。
幾日,天賜良緣,小君嫁於陳少。
那日,梨花漫天,獨少了布政使夫婦二人。
山東相府中,布政使夫婦在座,後跟一醜婦,滿臉燎泡,立於夫人身後,一語不發,似是紅蓮。
幾年後,紅蓮產下一女,刁蠻可愛,布政使大人死於心病,其夫人也傷心難耐,撒手人寰。
又是一個梨花滿天的季節,山東城內熱鬧異常,花事興甚,絲竹之聲亦甚矣。
秋蓮坐在高台之上,髮髻高聳,頭上有一白玉梨花釵,甚是罕見。
幾日後,秋蓮嫁於城中一富戶,貴為側室,只梨花紛飛見愁紅。
城外,秋蓮策馬揚鞭,來到一墳前,上書山西布政司夫婦。秋蓮將酒斟滿,兩行清淚滿於腮邊,久久伏於地上不肯起來。
“梨花白時何日許,何日許時樊梨花!”
此時,秋蓮已泣不成聲,獨留一隻梨花放於墳前,遂騎馬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