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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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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的回憶 標籤:798藝術區 童年的秘密

  老師在姜堰博客上開了博客空間,發表了他的一些詩作,很多人在讀這些詩作。他已經56歲了,但看起來面容與1983年我的記憶中的他相差無異,老師看到一定以為我在討他歡心,但我的感覺也確實差不多。

  以前的學校叫彭垛小學,在我們上學的時候因為文化大革命改名叫立新小學,就在老西板橋南邊的河南街上,一行透着白綠的青石鋪成的老街已封存成我們的記憶。1983年的某一天我曾經蹲縮在那些陳舊的店鋪的木製門板前面,面前擺放着一疊用草繩紮起來的螃蟹。母親叫我賣七角錢一斤,她已秤好斤兩,我蹲在那兒一上午都沒賣掉,原因是母親沒交待我可以讓別人還價,一個個的顧客都因為二分五分的還價被我拒絕了,誰都沒想到的卻是中午我和哥哥享用了一頓美餐。

  我的家庭情況也許大家都清楚了,一個生意人的家庭,說白了是一個賣魚的生意人家庭。一點有意思的情況就是我和我哥都在同一個班上學,就是王老師任班主任的五(2)班。老師那時才參加工作,很年輕,就是個子不高,嗓音低沉而渾厚。他給我留下的最大印象就是仁慈,我腦海里只有他發火嗓音增高的記憶,最多也就可能是瞪着眼睛把手中的書摔向正在開小差的同學的桌面。老師對我弟兄倆的家庭很了解,有時因為犯什麼錯誤被喊到辦公室,常聽到的是他和同事談論我的家庭,一種嘆息的味道。我的父母一般早晨4:30就起身離家做生意去了,兩個沒人管的孩子上學遲到那當然是常有的事,作業因為貪玩沒完成那更是屢見不鮮了,我和哥哥自然是各個任課老師經常喊到辦公室進行特殊教育的對象。王老師是非常愛學生的,所以學生也是非常喜歡自己的老師。儘管我和哥哥很調皮,但成績卻不差,在王老師班上我做過小隊長,這是我目前一生中做過的最大的“幹部”,以至於幾年前我的兒子當了個大隊委員很多人都笑着對我說:你兒子當的“幹部”比你大多了。

  學校象個院落一樣,教室在學校最東北邊,青磚青瓦的平房,圍牆外面是一個未知名的池塘,已經記不清多少次因為怕遲到偷偷地從池塘邊爬圍牆進學校了。那時是怕老師的,那時的早讀就是語文早讀課,等於都是班主任在班。僅管王老師寬容,但不管他怎麼寬容,學生都是很怕他的。有時候,怕也是一種對老師的敬愛。

  最喜歡的就是課間十分鐘,滿院子地追逐奔跑。聽到上課鈴聲響,汗也來不及擦就跑進教室。王老師一般都是腰板挺得很正,也許個子不高的人都特別喜歡挺直腰板吧,進教室之前他總是環望一下再夾着書本進班,他那一眼看下去,感覺就是班上每個人都被他好好地認真地端詳了一番。

  王老師講課是抑揚頓挫的,普通話不是太標準,但是很有男中音的韻味。他也要求每個學生做課堂筆記,但記憶中不是那麼的死板,比如可以記在專用的本子上,也可以在課本上進行標註。我是屬於那種丟三拉四的人,一般都是用很小的字標註在課本上,因為對於我來說,最後一個丟失的也許就是象被狗啃了一樣的課本了。

  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被評為“三好學生”就是在王老師的五(2)班評上的,當時也是班上最有希望錄取姜中的四個學生之一,可惜初考數學考砸了,沒考上,後來錄取到四中的前身彭垛小學初中部。最記得的就是因為頑皮被語文李老師喊到辦公室,聽他和同事說過幾次我是初考全縣語文第三名,至今我都沒有考證是不是有這回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後來的語文成績一直不差,初中幾年我和我哥的作文常常被老師當作範文在班上傳讀。

  那些當年與我一起的同學很多已多年不見了,老師我卻是能常見到的,因為後來我和老師又成了同事,儘管現在因為工作原因我與老師又不能天天見面,但總能在腦海中立即浮想起老師的樣子,他仁慈的面容和正直為人的身影。舊的校園前不久去過一次,因為併入南苑學校,那裡後來校園騰空變成了居委會,現在又因為即將拆遷那些老的教室也將不再存在了。鋪滿青磚的校園很寂靜,一切都顯示着即將消失前的那種落寞,沒有了那些朗朗的讀書聲和奔跑嘻戲的身影。牆裡牆外那些1983年在樹上鳴唱的知了呢?你們是否還會唱過今年這一年的夏天?

  hawk&lzh3。24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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