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氣——論四川師範大學的架子

　　2012年6月26日下午18：00,我撥通四川師範大學的招生電話，在這之前，我已經有四十一次撥打這個電話了，但慶幸終於在四十二次撥通了。

　　首先我像收聽一段廣告似的聽了許久四川師範大學的自我表揚，：“歡迎你，這裡是四川大學招生辦……”，廣告之後是轉接中，但轉接中卻被無端掛斷了電話，我這樣也反覆了四五次，（我猜想，這四川師範大學很窮嗎？真是想依靠我的電話費來分點熱汁？）幾番掙扎后終於有人回話，接下來是一番對話。

　　我：“請問是四川師範大學招生辦嗎？我想了解一下你們學校。”

　　接聽員：“我們這裡是四川師範大學招生辦，對不起，如果你想了解我們學校，請你百度搜索就可以了，要不然你登錄***網站，（她話說起來像很文雅，也很專業。我可記不住網站）

　　我：“這個三歲小孩都懂，我何需問你，我想問一下你們學校錄取學生的最低分是多少。”

　　接聽員：“這個具體我也不清楚，（看來一開始她很專業也許是假的）但是按照往年我們學校的收分標準，你的分數應該接近重本線，雖然各個專業要求不同，分數線至少要有這麼低的門檻的。”

　　我：“除了這樣，就沒有其它方式進學校了嗎？”

　　電話空懸了好久一段時間沒有聲音，我真擔心掛了電話話費又付諸東流。

　　接聽員：“辦法是有的，只是看你有沒有特別的方面？”

　　我想：“我和其他同學一樣都是兩支胳臂兩條腿，還有什麼不同呢？如果我真要與眾不同，假如我打斷自己的一支手或是腿來顯得特殊，四川師範大學肯承認我的特殊方面而錄取我嗎？（四川師範大學定是不願錄取殘疾方面的能人異士的。：不公平）”

　　我好奇地問：“你說的分數也許我八輩子也達不到，（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人還是謙虛點好。：韜光養晦）不知你說的特殊方面指的是什麼？”

　　接聽員：“你體育方面很優秀嗎？獲過證書沒有？你有過發明創造嗎？獲過專利沒有？你寫過什麼著作沒有？像蔣方舟那樣出名？你……”

　　我：“對不起，我這個人又矮又瘦又黑，倒是被學校計過體育不合格，對不起，我倒是拆解過家裡的高科技產品，只是我組裝發明的產品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工作了（科技產品太好了，被我幾下就摸壞了），這次專利只存在我的記憶里，對不起，我倒是寫過幾篇狗屁好文章，我被惡搞后也許比鳳姐還出名（這是我不期待的），不知我的狗屁好文章和鳳姐一樣的名氣是否能和蔣方舟相比？”

　　接聽員：“你說的都是什麼話啊！我們怎麼可能收你這樣的學生，實話跟你說吧，我們要的是在各行各業出眾的學生（這沒入行，沒事業也可以出眾了。），你這樣的學生，即使達到分數線被錄取了也很快會被我們學校開除，對不起，我們的諮詢真是浪費生命，如果你沒有其它……”

　　我：“慢着，我是實話實說（至少我是一個誠實的孩子），除了這樣，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接聽員：“你以為四川師範大學是你家開的啊！（我真懷疑她說的這句話，如果四川師範大學有所謂的家長，我相信在學校里有說一就是一的人，那家長的孩子豈不就可以進學校了？）但是……？（她為什麼不說了呢，真是有潛規則嗎？）”

　　我：“但是什麼？是不是官二代和富二代就可以輕鬆地進你們學校？難道四川師範大學也沒有操守？（我期待這是子虛烏有），是不是依靠裙帶關係可以進你們的學校？如果我的親戚在你們學校的地位低了也不能走點後門？（我渴望這是天方夜譚）你以為我會相信官二代和富二代有一部分人真能進北大、清華、四川師範大學嗎？（我敢說這是絕不可能的）”

　　接聽員：“同學，你別激動哈，有話好好說，我們學校絕對是根正苗紅，不存在讓任何一個不合格的學生仗勢力量（勢力）進來的，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怎麼會這樣？豈不是我的錢，我走的後門都付之東流水了？這位姐姐，你們學校不收富二代，可得還我送給你們學校的錢，你們不接受官二代的指令，我真該叫我的乾爸爸賈副校長在你們學校滾蛋，別在你們學校混了（這學校太清，沒有大魚。），我真該……”

　　接聽員：“哎，原來是賈副校長的乾兒子，你別激動嘛，一切都好說好說，其實，其實你不知道，我們學校的經費大多是官家撥的，還有一部分是你們有錢人給的，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軟，所以官家和富人總不能白花錢吧，禮尚往來，你今年是可以被錄取的（她真善變，她大概把我當成一個有背景的學生了。）”

　　我：“那每年學生們不是還交了學費嗎？怎麼會窮得沒錢？（我又驚又怕，深怕她猜想我是個不懂事的窮小子）”

　　接聽員：“那些錢還不夠老師們塞牙縫呢，如今日新月異，儀器設備、教學資源、學校等總得適應形勢而改進，你不知道吧，我們學校最近更換一下下水道管道就花費了幾千萬人民幣，你是不知道學校疾苦啊！”（她真會創新，“民間疾苦”也可以說成“學校疾苦”。）

　　我：“我真是揮霍慣了（我其實是個窮小子，我的腰還沒有別人的指頭粗哩。），我可得跟乾爸爸說一下，他們招生辦服務態度好，沒丟他副校長的面子（我乾爸爸其實是個農民，賈副校長談何說起？慶幸學校里副校長很多，她怎知我乾爸爸不是副校長？）。”

　　接聽員：“你真是個出眾的孩子啊，你說的你的特殊方面，我們學校也可以考慮認可的，你有什麼需求嗎？我們學校真的可以照顧好（難道學校成了招待所？我汗顏）。”

　　我：“這學校又不是我家開的，我哪裡敢奢望有像家裡一樣的服務，告訴你，我今年沒參加考試，高考算得了零分，反正夠不着你們學校，我看我還是看看其它學校。”

　　接聽員：“呵呵，分數不是問題，我們學校包管你滿意，你別選其它學校了。”

　　我：“哎呀！光顧着和你說話，我今天要和大伯去中南海參加一個晚會哩。”我趕緊掛斷了電話（我覺得和她多說一分鐘就多一分鐘危險，穿幫了面子掛不住。）。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害怕地掛斷，過了一會兒，我收到一條短信：“親愛的同學！恭喜你已經被錄取了，記得進學校那天，可得喊上你的大伯蒞臨我們學校，祝你愉快。”，我刪除了這條信息，關掉了手機，心中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