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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無聲,化整為零_1600字

分類:五年級作文  字數:1600字  編輯:小景

  《我為誰背叛了誰,我為誰忤逆了誰》。 

  意大利,那不勒斯。 

  血腥的味道,與這座城市格格不入。時間似乎在血腥味充溢的一剎那,倒回了。倒回了百年前,倒回了那個彭格列的初代的時代,倒回了那個有D·斯佩多、有阿諾德的時代 。 

  靜悄悄地,沒有聲音,滿地殘骸,花開花落,沒變的是,那個男子的笑顏。那個身影。從Giotto到綱吉。多久了?呵,記不得了呢。還記得什麼呢?嗯,還記得一個男子,他叫,阿諾德。D·斯佩多苦笑。 

  阿諾德,阿諾德,阿諾德,我的阿諾德,D`斯佩多的阿諾德。吶,阿諾德,你知不知道,你的手銬銬住了我,有人說,這叫作羈絆。對不對啊?百年前,在那不勒斯的山坡上,D這樣問。 

  阿諾德好看的眉眼皺了一下。說:“我不是你的阿諾德,冬菇。”淡漠的語氣。D不惱。伸出手臂說,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阿諾德淺淺的笑了,沒反駁,也沒有點頭。只是D沒看見。陽光懶散的照在兩人身上,說不出的和諧。 

  Giotto回了日本之後,阿諾德也不知所蹤。D也開始滿世界的亂逛。一邊看着,一邊在人群中找他的阿諾德。 

  吶,阿諾德,愛上了,即使是男人又怎樣啊?不怎樣,不是嗎。 

  在那不勒斯,D終於找到了他的阿諾德。像那時一樣,躺在一塊山坡上。淡金色的碎發遮住了眼。美得不像是男子。呵,我果然,忘不掉你呢。 

  喚出那個名字的一瞬,卻沒有臆想中的情景,只是他冷漠的聲音:“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一臉燦爛笑容的D愣了。繼而說:“那麼,sir,你是誰?”“阿諾德。”“那麼,阿諾德先生,介意一起去喝一杯嗎?” 

  阿諾德,阿諾德,阿諾德。你真的不愛我了么? 

  “ Nufufufu~我為誰背叛了誰,為誰忤逆了誰。為你啊!我為你背叛了全世界,我為你忤逆了一切。你是我的世界啊!阿諾德。”D說。 

  回去的時候,D不分時候,說出了這一句話。阿諾德突然覺得心裡軟軟的。不知怎的。 

  吶,戴蒙,你還愛我么?阿諾德問、“諾,Tiamo” 

  Tiamo?我不信呢。你這張嘴,對多少女人說過tiamo啊? 

  Arnold, ti amo, davvero. Credetemi. Ti amo. Arnold, Arnold,Arnold, Arnold, D. Arlen più di Arnold.《阿諾德,我愛你,真的。相信我。我愛你。阿諾德,阿諾德,阿諾德,我的阿諾德,D·斯佩多的阿諾德。》D說。阿諾德聽得真切。阿諾德窩在床上,沒來由的冷啊!月光灑了進來。身上蓋着被子,可還是冷。“冷。”阿諾德說。D輕輕地說:“冷么。到我懷裡吧。雖然不怎麼暖和。但是,卻足夠安全。諾。“阿諾德被D抱着,耳朵隔着一層布料,卻依舊聽得到那顆心,那顆心,有力的跳着。 

  陽光,灑在臉上,戴蒙下意識的摟緊阿諾德。阿諾德推了推D,掙脫他的擁抱。穿好衣服下床。去準備早飯。戴蒙,從新開始吧!既然你要為我背叛全世界,為我忤逆一切,我是你的世界,那麼,戴蒙,你就是我的寄託,我靈魂的寄託。如果全世界背叛了我,我相信,還會有人站在我身後。 

  阿諾德以為可以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阿諾德以為他們不用分開了。 

  可事事都有但是。 

  安靜的日子沒有多久。 

  那個“但是”還是出現了。 

  《後來的後來,抱歉,沒有後來。》 

  陽光照在雲雀身上,雲雀不躲閃。只是盯着手上的一本本子。好久了,頁都泛黃了。可是,依稀還能看見本子主人的名字:阿諾德。 

  雲雀翻完了阿諾德日記的最後一頁,嘆了一口氣。草食動物想要他了解一下彭格列的初代雲守用得着這麼麻煩嗎。翻到了最後一頁。雲雀發現那篇日記沒有寫完。甚至還有一個單詞沒有拼寫完。雲雀好奇了,阿諾德不是這樣的人啊。而且這個故事,還沒結束啊。 

  六道骸望着雲雀,問:“想什麼呢?”雲雀說:“沒什麼。只是,這個故事的後來,D`斯佩多的日記里有嗎。”六道骸拿起手邊的日記本,翻了翻,說:“這個故事沒有結局呢。”雲雀說:“我不要結局,我要這個故事的後來。”後來,結局,不是同義詞嗎。六道骸說:“已經有了啊。阿諾德不是寫得差不多嗎。”“不,我問的是,後來的後來。”雲雀說。 

  “後來的後來啊,抱歉。沒有後來哦。”六道骸說。“有的。只是我不知道而已。”雲雀倔強的說。 

  啊,有的有的是有的。只不過,那是彭格列的最高機密。不能說。 

  雲雀輕輕地說:“我要去那不勒斯,有一種預感,告訴我,這個故事後來的後來,就在那不勒斯。” 

  雲雀沒有如願。那不勒斯作為兩個家族的戰地,早就血流成河。沒有人願意告訴他這一切,只有一個孩子告訴他:“大哥哥,你可以去圖書館找找哦。” 

  圖書館。 

  雲雀在書的海洋里漫步。太多太多的書了。 

  突然,外面“轟”地一聲。又開打了。六道骸環住雲雀,風衣大大的,正好裹住了雲雀。“雲雀,不要怕哦。全世界背叛了你,請放心,還會有人站在你身後。”雲雀嗅着骸身上的蓮香,繼續尋找着。骸輕輕的,有力的,告訴他:“還有我。”似曾相識的對白,百年前的話語似乎活了過來。山坡上的花似乎又開了,就像百年前一樣。 

  彷彿百年前的兩個男子又回來了。百年前的早晨和下午,他們也是這樣的。戰火逼近時,青靛色頭髮的男子也是用這個姿勢保護着淺金髮少年,陽光細密的親吻着兩個相擁的少年。那麼溫暖,那麼不真實。 

  歷史彷彿重演。真實的,不真實的,交錯着,重疊着。數百年前的畫面與現在的畫面糾纏在一起。午陽為他們鍍上了一層薄金。是悲劇的開端?還是幸福的海洋? 

  六道骸揚起嘴角,笑了:“雲雀,不要找了。找不到的。讓我來告訴你吧。”雲雀抬起頭,說:“我不信。”六道骸又笑了。沒有堅持。 

  六道骸望着雲雀,喃喃地問他:“恭彌,你說,幾百年是多長?”屋外炮火轟響,慘叫聲不絕於耳。他卻依舊如此。 

  “幾百年啊,是永遠吧!”雲雀答。“幾百年,其實只是幾朵花和幾朵花謝開的時間。很短很短哩。”六道骸這麼說。“幾朵花開的時間?”雲雀掙脫了骸的擁抱,倔強地,不解的看着他。“一朵花的開放和凋謝的時間,對於一朵花來說,就是一次輪迴啊。幾百年,不過是幾個輪迴而已。不管時間有多久,總會有人從輪迴的開始,走向輪迴的盡頭。”“骸,你說,輪迴的盡頭在哪?”“對於小麻雀來說,是在哪?”“在,有你的地方吧。”雲雀恍惚了。“不對哦。在與輪迴開始的地方相對處,就是輪迴的盡頭。”骸微笑着糾正。“輪迴的盡頭,又是什麼樣的呢?”雲雀問。 

  “阿諾德和D·斯佩多可以在一起,不會再猜疑,沒有仇恨,這就是D·斯佩多所想的輪迴盡頭。他在日記里這樣說。”六道骸輕聲說。 

  “小麻雀,不要再尋覓了。來,來,來吧。讓我用偉大的幻覺,為你重新上演數百年前的那齣戲吧!”六道骸輕聲呼喚,一瞬間,記憶跌進時光的軌道。 

  《不是說好,一輩子,也不分開的么?》 

  阿諾德知曉了一世下台的事。第一預感就是D·斯佩多絕對是主謀!,找到D后“阿諾德,你是我一生戒不掉的毒藥。”D喃喃自語。阿諾德,不是說,永遠不分開了嗎?D輕輕的問。“我不會和背叛彭格列的人在一起,永遠不會!”決絕的聲音,那麼冷,那麼寒,那麼傷人。“阿諾德,我們的愛,必須、、、、”D解釋。“閉嘴!如果你連彭格列都能背叛。那我呢,我不想在這樣了!我累了,倦了!”“阿諾德、、、、、”解釋是那麼蒼白無力。“滾!”聲音直刺D的耳膜。 

  他愛的人,不愛他了。D翻開日記,久久不下筆。“滴答”一種液體落了下來。這是什麼?眼淚么?自己也會哭嗎?有多久沒,哭了?淚是鹹的,心是碎的,好想,好想你,阿諾德。 

  幾周后,法國普羅旺斯。薰衣草欲開未開,阿諾德漫步着,遠眺不遠的阿爾卑斯山。“好像,還是忘不了呢。”自嘲地笑了。 

  最後,還不是回來了。意大利,不甚美好。阿諾德心想。站在意大利的土地上,阿諾德做着深呼吸。誰也不會想到浩劫,即將來臨。 

  西西里,阿諾德坐在屋子中寫着日記。吶,不夠了呢。阿諾德心想。正在拼寫最後一個單詞,明天再換吧。阿諾德累了似的停了下來,望着窗外,輕輕地讀着一個人的名字:戴蒙。掃了一眼最後的日記,有關D的回憶。自己,是不是忘不了他呢?自己是不是做的太絕了?Napoli sole è ancora se voi o il look originale, ho ancora manchi, cadendo in silenzio, ed io, manca alcun suono. D, tu mi ami ancora.Comunque, io penso a《那不勒斯的陽光是否依舊,你是否還是原來的樣子,我是否還在思念你,落花無聲,我的思念也無聲息。D,你是否還在愛我。反正,我在想你。》還剩最後一個te了。阿諾德準備寫下,筆與紙相交的痕迹是一個t,最後一個e還沒有寫出,運處的炮火突然偏離軌道,直射居民區。阿諾德立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最後,受害區處理時,阿諾德日記被放到了那不勒斯的一個圖書館。恰巧,D見到了。頃刻間,D的世界分崩離析,阿諾德,阿諾德,阿諾德,你怎麼可以這樣。迷迷糊糊之間,D寫下了最後一篇日記,並永遠地存放在那個圖書館。輕輕地把一份最重要的,名為《阿諾德死亡原因的調查書》的說明文件以及一份辭職報表送去了最高總部,由於事關初代雲守,所以一直是最高機密。 

  D的最後一篇日記是這樣的: 

  ?が知っている、サイクルの?わりには、私が唯一の?鏊??盲皮い搿ⅳ恰⑺餞悉工伽皮卧鰥筏撙?韋皮毪長趣蚣s束し、ノボ、抱きしめて、私はそれがサイクルの?わりであったことを言ったが行われていないまたテロ、?g?には、どこに?@と日本、暖かいようにアメリカのように、ラベンダ?、プロヴァンス、同じ?簟⑷鍘ⅴ聖蓀輟K餞霞s束する、あなたを?郅筏皮い蓼埂%ⅸ`ノルドア?ノルド、ア?ノルドア?ノルド、D.ア?レンア?ノルド以上。《誰也不知道,輪迴的盡頭是什麼樣的,我只知道,在那裡,我和諾可以放下所有的仇恨,相擁在一起,諾,我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告訴你,輪迴的盡頭其實一點也不恐怖,其實,那裡的櫻花和日本的一樣美,薰衣草和普羅旺斯的一樣夢幻,陽光,和那不勒斯的一樣溫暖。我愛你,諾。阿諾德,阿諾德,阿諾德,我的阿諾德,D·斯佩多的阿諾德。》 

  第二天,D墜入一個山谷,山坡上,好像還有阿諾德的微笑。 

  《落花無聲,輪迴盡頭,我等你。》 

  “恭彌。”骸喚黑髮男子。 

  “唔。”雲雀輕輕應道。“骸。”他說。“嗯?”“我想去,那個山谷看一看。”“乖,過幾天吧。這幾天太危險了。”骸阻止。 

  “我只是想知道謎底!”雲雀任性了。 

  “謎底你總會知道,但,不是現在。”骸握住了雲雀的手。雲雀抬眼,冷冷地說:“放手!咬殺!”“kufufufu~咬殺也好,什麼也好,總之不許哦。”骸微笑。 

  “哼!”雲雀沒有再堅持。 

  六道骸疏忽了。他以為他攔住了雲雀。卻不知道,這世上沒有誰能阻止雲的腳步。 

  雲雀一個人去看了。 

  地上的一個人突然開始向他爬來。他只是重傷了。雲雀還沒反應過來,就墜入了山谷。他是幸運的,至少他被攔住了,被一根樹枝擋住了。 

  骸在起床時不見了雲雀。暗叫一句:“不好!” 

  立刻去那座山谷找人。他很幸福。他找到了他的至寶。 

  “雲雀!雲雀!”他叫他。“唔。”雲雀答。骸輕巧的一躍,跳到一塊離雲雀近一點的石頭上。 

  “我慶幸我還沒有弄丟你,你究竟想怎樣啊!”淡淡地淚。我只是想知道答案。雲雀答。 

  “上來吧。我會告訴你全部的。”說著,骸便要去拉雲雀。 

  他沒能如願,樹枝太細了,不堪重負,斷了。慌亂之中,他沒能拉住他。雲雀墜入懸崖。骸君反應過來,只感覺,自己丟了什麼。 

  “恭彌。恭彌。”他說。什麼也沒有了。 

  吶,恭彌,我好像說過要帶你去輪迴的盡頭呢。你,為什麼,拋下我先去了呢。骸在回去以後的第一篇日記里這樣寫。 

  倒頭便睡。骸在夢裡看見了恭彌,恭彌依舊那樣。眉眼依舊。 

  醒來后,骸寫道:記得我夢中的你溫柔地說,落花的聲音很唯美呢。有人說,聽不見落花聲音的人,是個很寂寞的人。這樣也不錯呢,至少,你不寂寞。夢中的你還說,吶,死鳳梨,我在輪迴的開始處等你,等你一起去看輪迴的盡頭。我一定不會忘的,只是也請你好好銘記。 

  骸在雲雀走後竟然沒有哭。他以為自己不再會哭泣。十代說:傷心過了頭,就不會流淚了。輪迴前的他以為自己不會愛上任何人,可他卻愛了,深陷進去,愛的沼澤。愛上了一個本不該愛的人。“呵,真是傻透了!”骸自嘲地笑了。 

  很快的,骸向彭格列遞交了雲雀的死亡報告,並提出了辭職,澤田並不允許。他說:“辭職是不行的,不過可以放你假。”骸笑了,隨便的。沒了小麻雀,世界在不在都無所謂了。澤田望着骸離開的身影,只是感覺一種窒息。他難以置信,骸對雲雀的愛都已深刻到如此了嗎?世界=雲雀。這就是骸的理論吧!不,是骸的世界觀! 

  無意中,十世在酒後也說了這番話。一樣喝不少的山本,卻突然清醒了過來,說:“不,在骸的世界觀中,世界消失了,只要雲雀還在,一切都好。世界《雲雀。”“唔,”十世扶額,道,“好像,是這樣呢。”“本來就是,這樣啊,十代目。”獄寺突然插嘴。 

  誰也不會清楚骸的世界觀,因為,他們不是飄蕩的霧。 

  骸的世界觀其實是:天大地大,雲雀最大。萬物皆可毀,雲雀獨存。 

  在骸的世界中,雲雀是經過六世的輪迴才回到他的身邊的。不可以的,可是,他唯一寶貝,小麻雀,卻自說自話的離開了他。不再回來。 

  《那不勒斯的陽光依舊,三百年前後,物是人非。》 

  回憶。 

  那不勒斯的山坡上,骸望着遠處,笑了,TMD希望一炮能把我轟到小麻雀身邊啊!雲雀沒了,彭格列也向戰爭雙方提出異議。這場戰爭沒有結局,只是,犧牲了彭格列的雲守。 

  一個身影鑽出霧之指環,青靛色的髮絲在暖暖的風中飄。 

  “三百年了、、、、、”“是啊。”鳳梨頭少年淡淡的回應道。“好,想,他,啊。”青靛色頭髮的男子流露出哀傷。 

  “我也,好想他。”鳳梨頭少年說。 

  “你們才多久啊!我和他,三百年了,”青靛色頭髮的男子說,“不過,這也不錯,孩子,恭喜你已初嘗愛。” 

  “戴蒙,你是不是在損我。”疑問句的句式,陳述句的口吻,像極了那兩個男子。鳳梨頭少年有一種憂傷。一種心碎的感覺。 

  “不,骸。你要學會愛。”被稱為戴蒙的男子緩緩開口。 

  “我想和他一起走。”骸說。 

  身後的一株樹上的花朵墜落在地。一世霧守——D·斯佩多,被骸喚作戴蒙的男子道:“一個輪迴是多久。”骸無言,太久了,他也開始記不清了。“其實,只是一朵花從花開到花落的時間啊。生與死的距離,只不過是一念。他和他都是天意。我們卻可以,自己決定。你知道么。其實,我在跳下去的一瞬,也後悔過。一念的差距,我卻在人間消失了。”骸道:“沒想到你還懂這些。”戴蒙拾起落花,輕言:“聽見了么,落花的聲音?你看,一個輪迴過去了。聽啊,一朵花綻放的聲音。你瞧,一個輪迴又開始了。你自己不是也說過么,幾百年只不過是幾朵花開與花謝的時間。你卻先忘了,幾百年了,我卻依舊牢記。”戴蒙又說。 

  骸抬頭,道:“幾百年了,還有什麼不變呢?” 

  “我和他的愛。” 

  骸抬頭,笑。戴蒙抬頭,笑中有淚。因為距離很近,六道骸,看得分明。 

  “他不在了。一切的一切,又要從零開始。與六道輪迴不同的是,這次丟的東西,是我的全部。與之前的一切都不同啊。”骸淡淡的說。 

  骸說,他想睡一覺。 

  他也真這麼做了,只不過,不是在那張有雲雀香味的床上,是在彭格列為他特製的,仿照復活者監獄冰冷的水牢之中。六道骸笑道,多好啊,流淚,誰也不會知道。 

  六道骸睡了。 

  他說,他一輩子也不想醒。因為,只有夢中有雲雀。那個曾經屬於他的雲雀恭彌,那個曾經的並盛保護傘,那個曾經的並中的委員長,那個曾經的彭格列十代雲守。只不過一切多被打上了“曾經”二字。 

  這也是,六道骸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六道骸寧可沉迷於夢境,他也,不想醒來。 

  許多人都是這樣的。拚命的去遺忘那不堪的往事,最後卻發現記得是,越發清晰。當我們不能再擁有的時候,那就,請不要,遺忘。這是戴蒙說的最後一句話。 

  那是一個櫻花盛開、晚風徐徐的夜晚。 

  六道骸與他的雲雀恭彌相遇,在六道骸的夢中。 

  雲雀的眉眼依舊。 

  櫻花落下花瓣,美得不真實,亦或是眼前的少年的不真實,是周邊的一切也變得不真實起來。 

  雲雀沒有像往常那樣氣勢洶洶的揮拐,也沒有穿着整齊的西裝。他穿着和服,對六道骸笑得溫柔。一瞬間,落英繽紛。六道骸迷了雙眸,緩步走向前去,緊緊的抱住雲雀,他輕聲呼喚他的名字:“恭彌,恭彌。”淡淡的櫻香氤氳在四周,雲雀黑髮上的發香還是那麼的清新。就像從來沒有變過。其實,從未變過。就像六世前的他一樣。雲雀推開六道骸,櫻花瓣落在他身上,那麼的虛幻。 

  恍如隔世。 

  《有人說,如果有一個人可以為他所愛的人犧牲掉一切。那麼,那個人,就可以在死後重生,成為天使。但所有的人,都選擇折掉羽翼,墮落輪迴,只為來世可以與那個人,重新在一起。》 

  六道骸說,他永遠不會忘記初遇雲雀的那一瞬。 

  跪在他面前的雲雀啊! 

  六道骸和雲雀沒事天天打,打久了,六道骸說,我們這樣沒意思,不如來愛一次吧!雲雀倔強的不服輸,好啊。 

  有一次,雲雀和六道骸一起出任務,恩哼。殲滅全部敵人,準備回去時,一個尾隨他們許久的人,揮舞着刀,叫囂着,要六道骸血債血償。雲雀擋在他面前。事後,他問他,為什麼。雲雀答,我好像愛習慣了,習慣擋在你面前。 

  柳絮紛飛的季節,他吻了他,因為愛。 

  再說十代目吧,綱站在黑曜前的櫻花樹下,道,櫻花又開了,你們好像,看不到了。遠處不知道是誰家有喜事,煙花絢爛了天空。 

  “kufufuufufu~~誰說的呢。”是骸。“也許你看得到,雲雀卻看不到了。”“不,我就是他。我看到的,雲雀就可以看到。” 

  整理雲雀遺物時,骸發現了一堆日記本。裝在一個箱子里,箱子上寫着:“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不管是誰在整理這個箱子,請務必將它交由六道骸。”然後下面寫着六道骸的住址,聯繫電話,電子郵箱等。 

  晚上。扭開檯燈,雲雀是個細緻的人,按時間都標好了。一共十幾本。骸順手抽出一本來,好看的字跡,《今天骸對我說“tiamo”,我給了他一拐子。氣沖沖地說:“咬殺!”其實,只是為了掩蓋我的紅臉。》輕輕的笑了,不坦誠。 

  《終於來到那不勒斯了。謎底終於要解開了么。》 

  《在圖書館,我終於找到了真相。關於彭格列一世,在經過多方努力下終於出成一本書,包括阿諾德的日記和戴蒙的日記,一概被印。至於戴蒙的日記為何會被找到並被印,出版方給的註釋是:‘因為在清理戴蒙的住所時,發現了一大堆日記本,還被大箱子包着,本打算全部打印,不過無用內容很多,所以挑了最後一本日記來印。’由於初雲和初霧身份特殊,所以,對於死因也有所隱瞞,至於如何找到詳細資料,也許是借鑒了一世的日記吧。》 

  《阿諾德的死因沒有後來,只是我所好奇的是那個炮彈是如何那麼準的。隨後我知道許多資料被作為至高機密封存。不過我要去看D自殺的地方,骸說不帶我去,真是的。不過我還是要去,雖然真相對我不是很重要,但我想給自己的好奇心一個交代。》 

  《還有就是要買日記本了。》 

  不用再買了,因為人已不見。 

  突然發現一疊信,拆開以後才發現是自己寫個雲雀的,本以為他全丟了。沒想到一封封按時間排得好好的。自己寫得好像沒這麼多吧?骸問。餘下的,不是雲雀寫的么?緩緩拆開,那是雲雀寫給自己的信啊! 

  每封信的結尾都寫着,如果我不在請你好好的。查看日期,都是在出任務前寫的。箱底還有一封信。 

  六道骸拆開信封,上面是雲雀熟悉的筆記: 

  “骸恭喜你結婚了!想起骸有些習慣,所以下面的事情麻煩新娘注意。”然後是所有骸的習慣,無微不至,骸紅了眼眶。原來是寫給自己未來的妻子,最後一句話是:“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代表我已不在。”骸在雲雀去世后終於第一次哭了出來。 

  骸又笑了,他點起火,燒掉日記本。 

  第二天,骸自殺的消息就傳到十代的耳朵。十代笑了,他望向里包恩,說:“對於他們倆死也是一種解脫吧!”一定是。 

  六世尋你蹤全無,現世等你人先去。 

  落花無聲皆為寂,化整為零重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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