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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不明

手機:M版  分類:愛情散文  編輯:小景

  (文/墨婆娑,感謝【墨氏】墨兮兒幫忙改文)

  吾自詡聰慧,卻終是,負了江山,負了妾。我不知,不想知,自是不敢知。

  ——題記

  妾不明,不明初見如春水映桃花,醉了年華。

  五爪金龍,盤衣繞袖,錦服上身,硬生生給我添上一份凜然。所謂帝位,不過是權力、天下和身不由己罷了。回首看兄弟廝殺,全然不顧,竟也能坦然相對。垂下錦幔,不去看轎外眾人覲拜,卻在垂簾一瞬,看見妾素顏羅裙,如枝上春桃。桃花一現,妒了多少白梨冬梅,擾了幾池春水瀲灧?

  妾不明,不明再見如赤血染庭院,系了情緣。

  郡府勢力抬頭,奔涌而來。那一夜,我率千軍,滅妾上下九族,卻不忍傷妾一分。妾眉眼默然,嚇煞院央合歡樹,鵲起繁華盡落。群臣假意,聲聲怕妾傷我,心裡卻盼妾殺我,以便於篡位奪權。帝位,哪裡是這麼容易守,這麼容易得的?誰曾看見,勢力之下的血雨腥風,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不由反擊。

  妾不明,不明相惜如鯉魚戲菡萏,美了硃砂。

  傾國傾城,不過如此,閉月羞花,不及妾容。龍鸞鳳舞,我願許妾一世繁華,陪妾看萬世長安。眾臣之上,掩不住眉眼蕩漾,紅衣紅裙,紅唇紅燭,紅窗紅房。君陌、君陌,君脈脈含情,陌陌含情,不離不棄。萬臣擁妾,因你是郡府遺孤;我惜妾,只因為單單的妾。擁妾入懷,雖為君王,卻難敵妾之一笑。

  妾不明,不明相愛如玉蝶戀芍藥,傾了半夏。

  妾眉眼如畫,醉了如幻風煙。紫禁皇城,終難所就一浮歡,我執妾手,游遍良辰美景,傾世山河。采一桃春色,釀一鍾酒香,飲一輪圓月,念一世不離。妾撫琴,我舞劍,妾出閣,曳曳生姿,絹帕拭君額,溫良淺笑,了無媚態。我遵天下意,推妾成后,罷廢六宮,並肩天下,執手天涯。哪來愁言苦語?

  妾不明,不明相欺如墨雲鋪天際,藏了風沙。

  一夜密談朝政,不畏殿外有耳。妾立殿外,靜聽驚天之語,破石之言。不言不語、不喜不悲、不聞不問、不哀不怨、不哭不鬧、不慍不火、不痛不癢,只說一句,不死不休。悔之、恨之、怨之、念之、思之、想之,無力回天,望妾忘之。終盼得妾裊然入殿,漠之,刺若入骨,痛徹心扉。灑了桃花釀,意味斷了糾葛,至此護妾周全。

  妾不明,不明相離如刀劍斷白紗,毀了墨畫。

  懷卧她人,非我所願;欺妾痴心,非我所意;江山天下,非我所愛;廢后燒宮,非我所為。我藏一室桃花釀,卻難醉生夢死荒朝政。大臣忌言,虎視眈眈,貪俯仰天下之位。廢妾入冷宮,為尋一契機,送妾出宮,自此無憂逍遙於朝政之亂外。而我,便隨年華老於華殿,抑或戰死沙場,千古留名。

  香消,玉殞,空留念;荒業,廢政,葬國城。俯身,看烽火照皇都,聞城池淪喪。舉劍,自刎廢墟君陌址,空留一句:君不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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