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古窯記

　　甲午五月十日，自車下奔波相尋客棧好許，及至日夜勞神、腹中無物已是全身匱乏，匆忙安頓唯恐時日有限，不敢多作休憩停歇，匆匆問過店人沿路，結伴踏上旅途。

　　自店門出徒步行走，街道兩旁小販雲集，熱鬧非凡，一字排開多是瓷器、異玩、根雕樹木、稀奇百玩、有書目藝術，其陳設街擺不若它地只衣着叫賣，其書文化藝術而不見當今娛樂書籍。至古窯路途隨車前行，放眼四觀，兩旁建築多是陳列精美而家戶陶器，瓷器路燈相擺，街牌則標有當地文人藝術樹立，行走於其間人文氣息自是交織於天地之間，竟是未感已滲，自叫文人身處共鳴得意地。

　　車至景前，見有“景德鎮陶瓷歷史博覽品”近五米石門標誌，石門兩旁則鑲有瓷器陳擺、瓶器橫列各顯姿態，未進已初見皮毛，急忙作一姿態合影留戀。入內道路兩旁見得木頭堆積成小道，旁有一木質小屋，沿路行走似置身於山間草林，夏日炎熱一揮既去，沿山道徐行近兩三百米，見有‘古窯’旗擺飄搖風中，至此粗及門前，旁有一建築，題‘古窯名俗博物館’字樣，前列有十二生肖口中噴水而出，前端石珠隨之旋轉，好一個水戲珠。買票入內，一路石階、竹林、清水、瓷器、木竹相伴，穿過此地初見有數十根瓷柱約十餘米高聳，又見紅磚空架樹立，上有白瓷數千支，架與屋頂之上，其白剔透光滑似玉，此為小景。若能如此徜徉于山水之間，得天地之雨露，時時見得各自景緻豈不快哉，終此生亦無憾！時來作想，沿路行走沿路所得。

　　再走一徽式建築轟然矗立眼前 ，大字題有‘古窯’二字，乃實入其中，沿路各式廟宇，水花，竹林，瓷花爭先奪人眼，輾轉踏入其內沿一路繞行，進出來回，逛游半時辰。

　　見一作坊平屋，入內數百白瓷碗碟陳列木架之上，置於堂中露天下，橫豎排列，每一橫木擺有數十隻一字排開，白瓷未燒只如白粉均勻。手左邊為一列平屋連串排開，屋頂橫木交錯，橫木上成排碗石似有數千支，好是壯闊，觀此景皆是手工拉制全無機械加工之意。

　　屋內老人穿白褂素衣，穿梭其間偶爾出，任由人來去，只着意於手中的胚器，遊走於其間又見年老歲月，頓感歲月遊離滄桑，好似夢回古時之境。想來自古窯千年等候 ，一世一代鎮守在這古窯之內，終年與白瓷為伴，與青花為舞，無視外界紛擾，置身將手中白瓷燒窯，與年歲為伴。無論功成來者顯赫平凡，日夜來去、觀光鑒賞抑或走馬匆匆來去，來者來去者去，只生生世世與白瓷為伴。自感無知匱乏，所識淺薄，年少無知，不敢造次，只顧賞識觀望，靜觀其穿梭來去。及走約十米見青花女工執筆畫胚，神速一筆集成，後有大師作畫，拿釉彩繪與瓷上。

　　後有燒瓷擺設，其白如玉，晶瑩剔透，如吾等所識淺薄不分各色瓷器種類，只見那清幽之眷女、山水宏達、動物神態躍然瓷上，栩栩如生，數百瓷器各自瓶罐模樣，各有姿態，更甚於字畫。透有白瓷為地，上浮彩釉斑斕更顯氣質透靈。一物有一物奪人眼目，每目皆有其姿態，又至於眾物之間叫人無意細觀，目不暇接，草草見之，得其浮表之態。

　　及后屋多是稀奇通透擺設，數之不盡，置於期間各自玩意，實乃輕巧不作數，只不過滄海一粟，不過尋常玩意。而另旁又有師父隨意畫之又是一幅躍然，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一器復一器，不知何日作，人見之稀奇來此又不過胚土。

　　既出又見一作坊，一處接一處，處處相連，處處有此景，處處皆不同，處處有其意。流連而忘返，不知身在何處，不記行走有幾時，奇景瑰麗又見歲月年候，幾世滄桑木屋陳列，心中震撼，如百味交騰置身其間實乃淺薄，盡顯文化之浩瀚，歷代底蘊。

　　匆忙遊走其間，時有大觀，又是一處壯闊，自顧抬腳行走，穿梭林間抑或是古道木屋之上， 每每入內又得一觀，一處復一處，連連相套行走於其中而不知身在何方，從一幽門出則復見一闊景得巧妙神態，不住嘆奇，又是深感自身鄙陋，有幸見得如此之境而叫文人墨客如此震撼深受其間雖不可深入已不負此行。

　　打心思量，百感古國之悠遠，頓意此乃古國傳統文化之象徵，‘陶瓷’自古象徵中國之意，‘China’也向來是表以此國，大悟又將歲月碾了幾回，小鎮千年傳承，窯火千年不息。

　　沿道行走觀花，本是炎炎日饑渴疲勞相互交迫，外加上沿途奔波無停歇，竟是有兩日未安眠，數米無進，自下車來就無停歇，又頂此烈日行走絲毫無休息，午時幾分，兩人已是全身匱乏無半點力氣只隨意找地落腳歇息。而後又打神遊博物館，盡得歷代瓷器，全身疲憊早已拋卻九霄，不知去處，只見那分麾景玩，屢屢驚嘆，哪有意於自身。

　　轉向行走另方，聽聞有瓷器演奏將至，見一屋立於水上，其內多是瓷制樂器陳列，隨一行人靜候時出。終出，一行樂女各自拿樂器從小門出，行走至廳內尋位站定，素藍相間好似翩翩仙女，來人世玩耍。

　　還未坐定觀摩忽聽音樂剎起，清脆悅耳，其聲如罄，時靜若清泉徐徐，時忽若雷聲乍起，扣人心扉淡去世間嘈雜之景。其聲悠長而悅耳，聚而不散，直入心意，急促連貫，聲中有音，不絕於耳。一曲終畢，各自散去，人散人落，匆匆而過，其聲饒人心扉久久不斷。

　　又沿草路回，略觀景回，后再至作坊內見的師父年老手熟把胚拉，一碗及形，胸中纏繞之意未得以全盡粗草見識，意猶難盡，怎見出口處，匆忙幾時略過。

　　本是門外之人，此景難得，欲細細觀摩拖沓其後不願行走，奈何同急游催促，只得走馬觀花匆匆而過，未能深入其間而探其奧妙，倍感淺薄，浮漂與其外，未有盡性，實乃痛惜！嗚呼哀哉，既出此景去不可留，不知何時匆忙而過，重遊幾番不為過，醉心其間似有夢回它時。

　　后回行此，落於車上，至現代，此情漸淡而在不得，對影嘆息，未有記下，而後坐於燈前回顧不得，又是一意，只可惜。

　　此情一去徒追憶，那時百感再難述。

　　【後記】：

　　那時疲乏未得一抒堆積胸中之意，而後匆忙行趕心境全散，玩古縣全無此意，縱刻力集緒再不得。后游‘三寶園’詩意復歸，則見一居處，外邊牆壁繪有仙人騰雲字畫，入之如民園，人稱‘三寶世外桃源’，清遠悠長小水家，多是文人藝師淺居處，見有流水徐徐，兩三竹席垂、三四木桌擺，四處陳列甚是淡雅悠然，落之烈日無只聽流水敘，如古時之景。卧榻靜坐夢遊回古時省去一身浮躁，果真是‘世外桃源’入之則無視外界紛擾。放眼外則山水環繞其間，山水有人則靈人有山水則靜，擁此如若得此一地而閑居，豈不快哉！初見此地不住心疑會有修行人士而幽居於此地否，果真又是一景亦或是平常流水人家。

　　匆忙存於胸寄，不敢怠慢，未得紙筆不得以書，恐詩意又去再難尋。

　　那時心意歸，匆忙遊走，如吾等閑者只外觀之，不可深入。留轉於其間有見交錯之境穿梭，得一屋不可盡。原見索圖中所繪景緻甚是悠遠浩大，出此小景欲尋其他大觀，穿梭出不遠處只見一尋常小家破落小屋，獨立在不遠處，一老嫗坐於日下等待時光破落。再行全是荒郊野嶺，難見人家。原是小景，不住嘆息，甚是失落一眼觀之即盡哪如圖紙壯闊，得此悠然小景也罷！不免失意不盡興，同游懶惰不願多行，吾一人又徜徉於水聲之間，詩意本自得，人各有殊意哪可與人語！感知其文化氣息淡然，自顧文人墨客。

　　有執意者則所見又得一景緻，為他人所不能，與工作人交談，問候些，得許，滿心歡喜。

　　同去等候吱聲只叫無聊此為無趣，吾性則倍然，急急催吾離走，再逛也無它。不得閑坐而聽得流水徐徐，雖是不得其深未得其入，只作為門外漢尋常流客，至此亦可感知其文人藝術風采而靜候生活同是共鳴，只得無奈離去。后至市再無此感，只剩閑逛多是可惜。此文追憶於五月十四日，對相而意之為己記之且作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