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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不相忘:傷口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pp958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就是我死了。”

  時至今日,我還是很迷信愛情,而且還迷信着那種叫做海誓山盟的承諾。所以,這句在我看來是一種叫做誓言的話,永遠地烙在我的胸口。烙的時間長了,偶爾發炎,有時紅腫,還流出過鮮紅的液體,後來,結了痂,再後來,又裂了縫,過不長時日,又結了痂,久而久之,反來複去的,形成一個傷口。傷口不大,晴朗的日子,會不覺得有它的存在。最怕是陰冷的氣候,它就會恣意發作,很難受。那種難受也不是單一的疼痛,只有疼痛還好,吃幾粒白藥片,或是叫白衣天使打上一針,忍受幾天,總是會好利落的。醫生說了,這個傷口長在別處,治癒不成問題,關鍵是它生長在身體的心臟處,隨着脈搏的起伏,總要無休止的裂了結,結了裂,除非心臟安靜下來,別無它法。

  天,白的可以,有圓潤的環圍繞在朝陽的四周,好像是要散發出耀眼的金黃。眯着眼睛看了老一會兒,直到看不清楚視線里的事物,朝陽仍還是模模糊糊的,不見多少光亮,遙遠的東方也仍是遙遠。午後,氣溫開始下降,有北風刮過,不是太大,乾燥,生冷的厲害。凝結了一天的雪花在傍晚的時候,堅持不住想要可勁兒地表現一番,從半空中垂落,洋洋洒洒的,跳着勁舞,翻着跟頭。

  “我的愛人我愛你我的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我相信這句話的真實,還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愛的熾熱、濃烈,因為,我也很想用這樣的字眼表達。有時候,我常常隱藏着自己的想法,不敢流露,多是懼怕,是恐懼和害怕的心理在作祟。脆弱,這個名詞,已經很顯然地在我身上顯擺着,難以承受失敗,不單單隻是我只是少數人的狀態,因為,誰都不想有傷口,至少是不會承認它的存在。

  這天的雪究竟還是沒有下起來,只在空中翻飛旋轉的時候留有姿勢,掉到地上,了無印痕。

  那也是一個雪天,準確地說是下着雪的夜晚。應該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場大雪,夜裡八、九點鐘,不見天黑,樹枝、街道、建築物等等,包括整個城市,都映照在雪的潔白里,就連燈光,也被白皚皚的雪反射出更加光輝的光芒。是兩個孩子吧,踩在園子里的雪地上,手裡攥着雪球,任其化為冰水,頭髮眉毛臉龐,連同厚厚的棉衣,都覆蓋上層層白雪。偶爾背對風向,偶爾迎風逆行,談笑着,嬉戲着,快樂着,幸福着。只是那時候不知道,傷口就是這樣開始形成的。之於快樂、幸福也都是瞬間短暫的東西,可以稱之為迴光返照。也許,瞬間可能會變成永恆,這永恆只會是來自心底的最深處,說不得。然後,會留待好一陣時日,努力使那新增的傷口結痂,也很有可能,會在任何一個閑暇的空當,毫無來由地去沉浸去撫摸,不過,那傷口就會慢慢伸張開。若是安靜處,還會聽得見嘶嘶的撕裂聲,這時候,想不要它的縫隙裂痕都做不到,就是撕開一個小口,也會揪心地難捱,弄不好,還會使得原來的傷蔓延成更深更長的痕。

  其實,這樣的傷口,在塵世中無須太多,一次足以。想來,這雪下不起來還是有理由的。

  “我回來了,我的愛人我的你,不離不棄,永遠,永遠。”

  執迷不悟,我是,愛人亦是,我仍是愛着我的愛人的我,愛人仍是愛着我的愛人。走過風雨和傷痛,仍義無反顧,相望,淚眼婆娑。

  愛情有時候是一種病,一旦患上,就很難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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