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闌珊

　　葉闌珊

　　把握不住是散落在城市角落的霓虹燈光，還有記憶中失落的點滴，看着閃耀雨後的城市喧囂的公路上霓虹的斑斑點點，記憶回到那如水的流連，在眼角劃過，涼涼地，夜即使深沉，也不必闌珊。

　　對李小葉來說，最美的事是倚在家裡的陽台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在雨夜裡，更是多了別緻的風味，好似煙花般燦爛多姿。今天的事令她很不開心，每一次都是這樣，那一群麻雀似的男生，像屁蟲一樣，屁顛屁顛的，要不是看着大庭廣眾，真想一巴掌過去，把他變成半級殘廢！這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每一天被那群特別的男生特別的關愛的確是一種恥辱，但是誰叫自己長得漂亮呢？漂亮不是自己的錯，錯就錯在學校的那一群女生太丑了，想到這裡，李小葉撲哧一聲笑了，笑的很開心。。。

　　“葉兒，怎麼還不睡，都快12點了！明天還要早起上早讀呢？馬上就要高考了，你要堅持幾個月，以後媽媽就不管你了！在這之前，媽可要管好你。。。”

　　“好啦！葉兒已經睡了！”

　　葉兒不情願的離開窗檯，正準備好好的美一覺，卻見老媽推門進來，拿着一杯牛奶。

　　“媽，你快睡啦，我已經睡著了！”小葉把頭蒙在被窩裡，裝着睡意朦朧的輕聲說道

　　"嗯，小葉啊，乖，起來把奶喝了，睡覺香啊！”

　　“我都刷牙啦！明早再喝吧。。。”

　　“這個傻孩子，牛奶怎麼能隔夜呢！那樣不健康，再說，明天還有明天的！"

　　"小葉啊！媽問你一個事啊！”

　　“什麼事啊！”

　　李小葉似乎很在意媽媽的話，從小到大，媽媽說話的語氣，就知道老媽的想法，這也是小葉深受媽媽的疼愛的原因，家裡四個女兒，媽為了她，從城裡搬到了鄉下，特別是過來陪讀，一陪就是三年！這着實讓葉兒感動。

　　“什麼事啊！老媽，你怎麼這麼嚴肅啊！我還要睡覺呢！”

　　“沒，沒事，就是，就是今天，我看見一個男孩，就是晚自習和你一起回來那個，留着碎發的那個。。。那男孩那兒的啊！他家離着遠嗎？看他長得挺清秀的。。。”

　　“老媽，不是吧！晚自習回來，你看的見他長得清秀？老媽的眼神真是日新月異啊！"

　　本以為老媽會笑的很開心，不過現在老媽卻還是那一副臉色。

　　"嗯，我說葉兒啊！現在是關鍵時刻啊，你要好好學習，多讀一點書，等你上大學了，媽就不用管你啦！媽保證不管，但是，在這之前。。。”

　　“媽要看見你好好考上大學”

　　小葉搶在老媽之前答道，這一次，媽真是笑了。而且很欣慰，只是沒有想到葉兒這個精靈鬼，還記着這個。從小到大，葉兒，就是校花，小學這樣，初中這樣，到了高中還是這樣，唯一的區別是自己的追求者，一天一個樣，反正沒有停息的時候，一開始，特別是初中，為了這個，還復過讀，浪費了一年的青春，葉媽也就是這樣才下定決心好好陪女兒，陪讀的路即使苦，也不及葉兒的前程。葉兒也明白，所以對那些追求者，總是愛搭不搭的樣子。。。但是，就是因為這個，被全校的男生奉為女神級的人物！

　　“媽，你說他啊！我一個同學，坐在我的後面，跟我關係可好啦！每天都逗我開心，每一次考完試就關心我考的怎麼樣！簡直就是我的親哥哥，老媽，你不會什麼時候偷偷的養着一個哥哥，不讓我知道吧！嘻嘻嘻。。。”

　　“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葉媽沒好氣的說道！“不是哥哥，甚是哥哥。。。”

　　“可是，葉兒，他為什麼這樣對你好呢？你知道嗎？現在的孩子，做什麼事都是太衝動啊！”

　　"衝動？老媽，你就別瞎扯啦！他可是特別淡定的一個人，不管什麼時候，他就是傻傻的做題目，雖然他不是最聰明的！但是總是出其不意的變的特別厲害。。。在我眼裡就是優秀的大哥！永遠都是！”

　　“那他對你有意思么？總不會無緣無故對你好吧！”“媽。。。”葉兒長嘆一聲故意把聲音拉的很長很長。

　　“他有女朋友啦，而且，特別幸福，就是我覺得他有一點虧，不，是虧大了，他吧！長得也不耐，但是那個女的，又是矮，又不可靠。。。”

　　“葉兒，你。。。”

　　“什麼？？？”

　　“你睡吧！”

　　“可是。。。”

　　小葉還想再說幾句，因為一說這一件事，她還鬱悶好幾天呢！哥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會喜歡那樣的女生。。。

　　“哎。。。”

　　長嘆一聲，葉兒睡了，只是特別的深沉。。。

　　此夜註定是不眠的，就在操場的看台上，一個消瘦的身影站在燈下，看着燈光在細雨蒙蒙之中，印着彩虹似的顏色，金光閃閃的，充滿了冷冷的寒意，或許此時此刻才是最冷的。。。“呵呵呵呵，有時雨還真是好東西啊！飄逸卻不做作，不過那一群傢伙還真是的，追着葉兒不放，還真是讓人頭疼呢！”他最喜歡的事就是站在這個最高點，看着操場在細雨蒙蒙中，逐漸消逝。雨還在揮灑着蒙矇著，雨打落在頭上，那一頭散發上沾滿了雨絲。他用手撫平頭髮，是自己看起來像是一隻獅子

　　“或許這種意境能讓我徹底清醒吧！葉兒還真是可愛啊，要我保護她，卻不讓我去坐坐。。。”

　　又想起那個開學的時光，自己有時候還真是傻的可愛，總是喜歡看着虛無縹緲的東西，就像葉兒，明明就在眼前，其實可以抓住，卻怎麼也不忍心。。。最後卻裝作喜歡那個叫做信的女孩，真是喜歡嗎？還是自己只是想讓某人生氣，是不是太自私？他擺擺頭，使自己不再去想那個故事，因為沒想着一件事，他就好鬱悶，好遺憾啊，一個人夜，沒有月亮，而且是下着雨夜，他不禁又喝了一口可樂，凝望着沒有月色卻充滿詭異的天空。。。彷彿要融入這微微細雨之中，深邃而又寂寞。

　　第二天，是晴天，至少是有陽光的，空氣中還飄着昨夜的濕氣，學校後面的大山上翠綠逼人，春季的好時光，夏季卻很焦躁。。。

　　高中的晨讀總是特別早，大家都在為最後的衝刺做着最後的努力，就像是他，似乎從來不需要睡覺！充滿了無盡的活力，頭髮亂亂而有型，總是抬着頭，不知道他究竟在幹什麼，有時在寫字，有時在獃獃的發獃，總是不閑着。。。“忙忙碌碌的樣子還真是發奮呢？”葉兒總是這樣想。

　　葉兒也曾經好奇的問過他為什麼他不睡覺。

　　“因為我傻唄，周公都可憐我，不讓我睡啊！”

　　“真的啊！周公是你什麼人啊！叫他也順便可憐一下葉兒吧！葉兒最痛苦的事就是睡覺，最幸福的事也就是睡覺，還有和大哥說話。。。”

　　“呵呵呵。。。”

　　每一次的談話總是在他的呵呵聲中結局，“這就是大哥，不會有太多的話，卻是每一句都是十分深沉的”葉兒是這樣想的。

　　一直都是，從他從最後一排，來到她的後座第一天，因為他實在太特別啦！他是第一個說自己不漂亮的，送給他他都不要，因為他總是說自己很帥，自己也就是這樣稀里糊塗的做了他的妹妹，真是奇怪的人生，不過葉兒向來是單純的，不喜歡複雜，大哥每一次說數學或者是理綜總是一大排公式，一大排定理，每一次聽得葉兒都是吞口水。。。半天不支一聲，只是到最後，結果出來了。。。葉兒也十分愉快，和大哥一起笑着。。。最終，她不是她大哥那樣的深不可測，或許只是大哥為人比較內斂的原因吧！總是讓人覺得深不可測，只覺得很危險，因為大哥曾今說過，要做高考的黑馬。。。無論如何也要成功，而且這個陣勢似乎還真是太順利了吧！每一次都有突破，每一次成績下來，葉兒都噗噗的心跳，好像大哥又要創造什麼奇迹了。。。這種感覺像是自己考了滿分一樣的滿足

　　“葉兒，早。。。”

　　“大哥早！”

　　葉兒嘟着嘴，在點頭答應，估計又是睡意朦朧，葉兒都有搖頭晃腦的姿勢。。。

　　他嘴角彎起弧度，沒有多說什麼，他早讀從來都是一聲不吭的，葉兒大部分也是這樣，因為大覺得哥這樣真的很酷！

　　只是老師來的時候，葉兒肯定是知道的，因為那個時候是大哥讀的最好的時候，聲音洪亮。。。比誰都大聲。。。一鳴驚人的大哥。。。因為葉兒和大哥唯一的區別就是每一次老師來，葉兒都在睡覺，大哥還真是聰明，每一次都可以把在美覺的她叫醒。。。想到這，葉兒就特別的自豪。。。

　　葉兒眯着眼，傻傻的笑着。。。

　　這個世界因為有例外，所以總是充滿了新意，同時也充滿了許多的機遇，但是青春這一回事，總是有着殤。

　　就像是他一樣，本來就是岑默的孩子，無論是在最後一排還是在她的後面，他從來都是冷冷的，眼神總是帶着寒光，葉兒就是鬱悶為什麼都是帶着寒光，彷彿這個世界有太多都是欠他的，不過那樣的眼神還真是讓人害怕啊！

　　那麼可愛的一個人，為什麼要表現那樣的冷，葉兒也不明白，只是覺得大哥對他那樣好那樣就是奇迹啦。。。那一節班會課，老師把他調到前排，她還在擔心會不會是老師覺得自己沒好好學習，所以從後面拉一個，好激勵自己學習！

　　不過後來她知道自己錯啦！因為他的成績一天一個樣，一點也不像後面的男孩子，他總是不太愛說話，即使說幾句，也不會太多，只是說話的時候覺得他真的好可愛，而且特別的有氣質，長得就是有氣質。。。藝術家的氣質！總是喜歡把自己的頭髮弄得像獅子，好像是一個畫畫的天才。。。

　　那個叫做信的女孩子可是班裡的活寶，無論是樣子，還是氣質，就是人間極品，絕對不是男孩子喜歡的類型，但是唯一覺得好奇的就是為什麼大哥會喜歡她，沒有人知道，或許只有大哥自己知道吧！一開始半推半應，到後來的全盤接受，真還是奇怪的樣子！大哥應該接受嗎？是好還是壞！一個早晨的時光，不知不覺過去了，有時真的很生氣為什麼自己總是花很多時間在想心思上，葉兒很生氣。。。

　　晚自習，或許會好一點吧！第一節是每一天晚上的考試必修課，第二節是自我提高的課，葉兒最喜歡就是這一節課，總是在這一節課，先是美睡一小會兒，在就是看一下書，還有就是回頭看大哥在做什麼！這既是自習，所以特別的安靜，因為班主不時的溜達溜達。。。所以萬事都得要小心。。。

　　此刻，他相當的鬱悶，每一次都看見字條飛過來，傳過去，自己不能好好學習，還要寫那些情啊，愛啊之間的話，那個叫做信的女孩子學習的確比他還要優秀，他承認，當時已經不能回頭，因為葉兒，也因為他自己，本來想要葉兒看着他大哥不是沒人追的，結果那個叫做信的女孩還真是不依不饒的，一遍又一遍的，他點頭答應着，每一天晚自習那一節課的下課，都要陪她，不過這真的是最好的結果嗎？他不知道。

　　“或許，我就不值得得到幸福吧！”

　　他是這樣想的，不是沒有想過要和信斷絕關係，只是這一切是多麼的難啊！忘不了葉兒，只是這個該怎麼辦，大家都是同學，低頭不抬頭見的，信真的會不理人的啊，而那個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在自己的面前會有一個人記恨自己，他，很煩，也很累，就這樣吧！接受吧！

　　也好度過這個時光，只希望不要玩火才好，的卻。像他計劃的那樣，那個叫做信的女孩子沒有太多的話，就是要在一起之類的話，還會顯擺自己的成果，還經常和那些女同學分享他的話。。。只是其中的辛酸只有明眼的人知道，他不喜歡她，無論他說的是什麼，他不會喜歡，是因為那個叫做信的女孩子註定的不幸，還是他的青春註定是不完整的。。。誰知道呢？他說過，不要玩火，離他遠一點，但是信眼裡的遠，卻是那麼遙遠，遠的好像是陌生人。。。

　　不說一句話，也不打招呼、這個讓他無法靜心，更是無法學習。

　　所以一個陰謀，一場不完整的青春上演着青春的傷痛，只是在這一場傷痛裡面，他沒有算計葉兒，葉兒太純真，她應該遠離這一場戰爭。。。永遠離開，不要卷進這個不完整的青春。

　　因為，那時，他不在是他，那個叫做信的女孩子已經讓他不再單純的以為他還是那個會看月亮，會傷心的孩子，他最喜歡的一句話

　　“千古恨，輪迴嘗，望明月，心悲涼，這紅塵的戰場，千軍萬馬誰能稱王”

　　不再是唯美，只是煙雲中的沙粒，別人終究是別人，這就是他，一個要成功的人，不過，最近，特別是畢業的前幾天，大家都特別的煩躁，就像信一樣，又是合影留戀，又是擁抱告白的，每一天晚上都要陪信說道很晚很晚，他每一次說完，總是覺得自己是一個騙子，但是，又有誰知道，他不是。。。他不是那個會花言巧語的人，唯一的目標就是考上一個好大學，然後離開，把話說清楚，這是他的計劃，似乎完美無缺，但是唯一缺少的葉兒，葉兒的事，葉兒的未來，葉兒的一切，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

　　怎麼辦！計劃總是那樣的變換着模樣。。。越來越脫離軌跡啦！這個局是他自己布的，也由他結尾，只是越到後面，越是把握不住，該不該這樣呢？他每一天晚上都是在煎熬中慢慢度過，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他的成績在突飛猛進着，葉兒還是哪一個葉兒，會有人追，會有人關愛，也會睡覺的孩子。這就是葉兒的生活，不被打擾的葉兒。。。

　　可是自從大哥好像在畢業前特別的岑默，特別是那信的女孩，每一天和大哥都有說不完的話，大哥也是那樣，每一次一有機會就和她說話，似乎就沒有那個妹妹一樣。

　　“大哥伊！她真的不適合你啊！”

　　。。。

　　“她和你就不是一個。。。一個類型的。。。她。。。”

　　。。。

　　葉兒每一次都是這樣的直來直去。

　　“嗯，嗯。。。那又怎麼樣，我的事我自己決定。。。”

　　“我。。。”

　　還未說完，葉兒就打斷道：

　　“好，以後的事，不，以後你的事，請我管我都懶得管，呵呵呵，看來是我多心了。。。”

　　他沒有說，只是淡淡的笑着，只是沒有太多的波動，那一雙眼睛卻是那樣的深沉，彷彿是失去了什麼，但是這又怎麼樣，葉兒遲早是要遠去的，他還是他，那個話不多，卻喜歡說笑的孩子，每一天似乎都是和信很好的，只是信也看的出來，他的心思，不再她，看來是這個結果是遲早都要看的出的，只是她不服，不相信這樣的人生，感情是培養的，遲早有一天，他會回心轉意的，只有他知道，他不是她的，因為從一開始，他就計劃着，計劃着怎樣把這樣的生活結束，後來就不會有遺憾，因為愛情對他來說，不過是那夜的雨絲，在風中早已經結束了。。。

　　不再有留戀，因為葉兒，他必須這麼做，葉兒和他沒有開始過，但是還是這樣的好關係，從一開始，他就是和葉兒一樣的想法，他和信是兩種不同的星球，即使在一塊，心也不在她的身上。。。有一天，他終究是遠去的，只是信不知道，從以為和他不分開那一天起，就註定摔得粉身碎骨。。。

　　已行的事，后必再行，該來的事，后必再來。。。只是支撐到分開的那一天。。。

　　這一頁，是該結束！只是舊的篇章該如何結束？他的生命該如何把握一把蒼涼，一生思量。。。

　　那一天夜裡，風特別的大，他還是拿一瓶可樂，手裡拿着曾經送給葉兒的手鏈，這個樣的素樸的手鏈也許要到，要到結束才要回到自己的手裡。。。

　　呵呵呵，自己帶了一年的手鏈，送給自己的妹妹，也許是無可厚非，只是自己每一天的心思都在這個信物裡面，或許，葉兒永遠不知道了吧！

　　又或者葉兒生氣了，把它丟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嗯。。。你還真是有意思呢？”

　　他冷笑着，一想到葉兒會生氣，他就想笑，只是這一次笑的不再是那樣的清澈，好像是痛苦的樣子，還是那一盞燈，還是那個牌子的可樂，比送葉兒回家的那一瓶總是少了什麼，或許是那雨會有飛的時候，不過月亮是多麼的清澈，清的他都不忍心想着葉兒，他註定是孤獨的，即使班裡的同學，以為他和信的關係，只是信或許明白，那是一場註定分手的戀愛，他不止一次的說過，我要好好學習，可是執着的信就是不想放手。這讓他很是難受，被這樣的人纏着還是意外啊！“你還真是奇怪啊，不是計劃好的嗎？永遠不要去後悔，人生，青春就讓它不完整吧！”

　　他大喝了一口，咳嗽起來。。。

　　明天又離高考進了一步。。。希望葉兒能夠專心面對吧！在人生的重要階段離開葉兒，或許，這是他唯一能夠為葉兒做的。。。離葉兒遠一點，葉兒離成功就進一步。。。

　　或許雨會飛吧。。。只要到了葉兒幸福的那一天，只是葉兒會幸福吧！一定的，葉兒是誰？幸福是遲早的事。。。

　　還是那輪月亮，或許就是那樣的的吧！這就是生活，有葉兒就註定幸福，有葉兒的人生，不，或許是有葉兒的高中已經是很美的了，還有什麼不值得開心的呢？只是對葉兒說，這樣的事值得么？他不值得信的堅持，只是信不明白，不了解他，可憐的是信以為他真的回心轉意了，其實他還是那個他，喜歡葉兒的他，不會因為信而開心，即使表現的開心，也充滿了痛苦。。。不止一次，他叫信唱《不值得》，“這份感情，這份愛情，不值得我想起。。。。不值得。。。不值得。。。”只是希望信能夠明白，這樣的他是不值得的，即使在信的眼裡他已經變了，可是有誰知道，他就沒有打算開始過，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在高考的前夕不要影響他，也不要影響信，更不要去影響葉兒，這是他的計劃，這一場戰爭中，只會有兩個人是失敗者，葉兒不會進入，也不會介入了，只是希望葉兒會好好發揮。。。不留遺憾。。。

　　的確，不是沒有試過離開，他試了許多方法，甚至是求信放過他，只是倔強的信卻沒有這個意願，這就是他的苦楚，被信折騰的沒有呼吸的樣子還真是讓人面臨著默默不堪。。。或許這個局，這個計劃就是那時的結果吧！既然斬不斷，就不要斷了，這樣也是不錯的，只要他還是那個好學生，說不定，他還可以更變得優秀，於他與信，更於葉，或許這是那時唯一也是最好的路。

　　只是每一次想到曾今那個同樣倔強的表情，不免有了許多猶豫，其實從葉兒說要不管他的那一天起，他就表現十分開心，甚至是表現的過分的開心，只是那個針對葉兒的障眼法，沒有一絲痕迹，葉兒也義無反顧的相信。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以前從不笑的大哥，現在確實是笑着，或許，這就是葉兒，單純的葉兒，卻又有不單純的大哥，他了解她，以致這樣笨拙的演技在她的眼裡，那麼的真實，不留一絲破綻。

　　葉兒也沒有問一句為什麼，只是連他自己都發現自己有時候虛偽到自己都不認識，笑的很難看。。。

　　每一次對着天空，都是自省一般，他都要看着天空，看着月亮，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說不清，葉兒說不清，他也說不清，只是知道該怎樣做好孩子，然後就是好好的學習，考上自己的大學，那樣自由便是馳騁到天空。。。葉兒自由，他也是自由的。。。

　　終於到了離開的那一天，他沒有和葉兒分別，靜靜的坐着，和周圍的人說著分別的話，只是信在班裡面唱歌，說什麼捨不得之類的，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不喜歡信，卻要把自己看成喜歡，全班這麼認為，有時候連自己都這麼以為。。。

　　即使散步，他也和她保持距離，每一次開始就想着怎麼回去，怎麼離開，怎樣才是最簡潔的路，他想過，結束，把話說清楚，但是這個能夠說清么？不會的，或許，這還不是時候，他總是優柔寡斷的，或許等高考結束吧！那時不管怎樣都是好的。。。即使說了，也不會影響同學關係的，至於別人怎麼想，他不在乎，只要葉兒不會那樣想，這就是夠了！對他來說這就是執着的樣子。。。

　　那一天的前夜，他沒有去和信在一起，他去沖了一個澡，帶着三年的艱辛，還有三年的岑默，他在浴室裡面整整呆了一個多小時，就是知道浴卡裡面的錢數成為了0，結束了，所有的水龍頭都被刷了一遍，一次有一次的刷。。。管它有人還是沒人，只要開心就好。。。

　　“這是我的高中，不完整的高中”

　　他哭了，只是在水龍頭的沖刷下，分不清是殤還是痛。

　　“這就是我的青春，微涼，不離傷。。。”

　　“沒有葉兒，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對我也對她。。。”

　　那一夜，沒有下雨，只是雨已經下過，就像是他，在離開的那一天夜裡，他已經哭過。。。這就足夠了。。。

　　在全班的悲痛中，大家都離開了，最後，還是那個葉兒，還是那個他，唯一的區別就是葉兒覺得他離開時很幸福，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可惜他不會知道，葉兒已經不是以前的葉兒，在那一場沒有葉兒的計劃中。葉兒的夢碎了，滿地都是思戀。。。可憐巴巴的他以為自己還在那個計劃中計劃這一切。。。葉兒會幸福。。。

　　每次夜到闌珊處，唯一是他，那個孤獨的身影，不再有月亮，只是還有那個雨季，那個沙沙的夜色。

　　“上天對我還是公平的哦，送給我那一片夜色，夜到闌珊，葉也闌珊。。。嘻嘻嘻”

　　“即使葉兒考的不怎麼樣，也不會復讀啊。。。計劃成功。。。信考的也不錯，只是沒有彌補餘地了，我也沒有遺憾啦。。。”自言自語的說些胡話。。。這一夜，那一葉，他聽着的是滿地月色“月光色，女子香。。。這紅塵的戰場，千軍萬馬，誰能稱王。。。”

　　葉兒離開了，即使沒有太多分別的話。。。沒有分別，也沒有執着的說離開，或許在那時，葉兒正在美一覺呢！幸福的葉兒啊！

　　城市的霓虹還在茫茫夜色中閃耀，不同的區別是媽媽不在耳邊嘮叨，葉兒已經美了一覺又一覺，

　　“咿呀，好舒服啦，未來或許沒有大哥了吧。。。不會有的。。。大哥幸福着呢”

　　只是只有大哥自己知道，有用一秒離開，讓葉兒一生去幸福，青春里的事，是對還是錯，有誰能記憶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