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碎的青春

　　1.景

　　序幕

　　在一個普通住宅樓的卧室中，夏天的一個夜晚

　　第一幕

　　四年前，河邊公園的旱冰場--夏天的晚上

　　第二幕

　　酒店門口--暑假的第一天晚上

　　第三幕

　　飯店門口--一個中午

　　第四幕

　　三年前，飯店酒桌上--一個晚上

　　第五幕

　　兩年前， 大明湖畔--高考完的一個晚上

　　第六幕

　　車站--次日午後

　　第七幕

　　一年前，徒駭河邊--冬日的午後

　　第八幕

　　半年前，酒店門口，婚禮現場--冬日的午後

　　尾聲

　　回到半年後--景同序幕

　　人物

　　鄭瀟--男，一名普通的高中生

　　張均--男，其好友

　　陳晨--男，其好友

　　方可--男，其好友

　　現立--男，其好友

　　許萍--女，其初中同學

　　馬麗--女，其前女友

　　王菲--女，陳晨女友

　　李惠--女，張均前女友

　　★★ 序幕 ★★

　　景--一間很平常的卧室。夏天，晚上八點鐘。

　　鄭瀟在一台寫字桌前坐着，一隻手打着電話，另只手擺弄着桌上的書籍。

　　鄭瀟：什麼？（驚訝）你也不回來了？什麼工作？哦，哦，工資怎麼樣？（撇撇嘴）還行吧，以後慢慢漲，現在實習期。 嗯，嗯，你們可真行，恐怕這個假期就剩我自己獨守空城了。（失落）你看，紅縣和立哥他倆都工作了吧，方可和大嘴又去外地找活幹了，陳晨呢，聽說去參加一個什麼無聊的實踐活動，本來他們假期就短，估計也沒什麼時間回家來了。本來還指望你呢，跟以前一樣沒事就出去散散心，這回倒好，你也不回來啦。唉（嘆口氣）真是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啊。

　　（起身在屋裡踱步）嗯？有屁快說，有話快放！（疑問）到底什麼事？（聽了一會，略微驚訝）什麼？馬麗要訂婚了？跟那個小軍官？（失望、遲疑）多好啊，多有前途，以後人家就是軍屬大院里走出來的貴夫人了。（繼續聽）嗯，（不屑）狗屁！我吃什麼醋啊！當初是我甩的她好不好，都兩年了，早一點感覺都沒了，再說當初也已經沒有了。（笑了笑）我告訴你啊，這女生啊，就那麼回事兒。那時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感覺分了就沒法子活了，你看看，撐死也就那半年。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遲疑一會）嗯，行，那你去忙吧，嗯，嗯，有空聯繫，好的，再見。

　　（掛了電話，鄭瀟坐回到沙發，點燃一支煙，注視遠方，遲疑一會。從桌子的一本書中拿出一張照片，微笑着陷入了沉思）

　　第一幕 四年前。旱冰場，晚上7點多鐘，滑旱冰的人很多，大多以青年為主。馬麗、鄭瀟、陳晨、王菲四人休息，依次並肩坐着。

　　鄭瀟：（面對陳晨）夥計，我還是勸你放棄吧，人家那是愛學習的孩子，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根本就追不上。再說還有一年就高考了，人家就更沒有心思了。

　　陳晨：（笑道）唉，就是，你說我費多大勁，又是寫信又是給她買東西的，王菲也一直替我給她說好話。可她一點都不領情，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心老子我~

　　馬麗：（不屑的笑着）喲，你想怎麼著？

　　陳晨：呵呵，玩笑，玩笑。別光說我。（面向王菲，指着鄭瀟與馬麗）哎，你說他倆最近是不是不大正常，剛才他教她滑旱冰的時候姿勢那麼曖昧。

　　王菲：（面對鄭瀟、馬麗）對啊，我也看出來了，自從上次出去考試，回來之後就感覺不大對勁兒。（瞪着他倆）說，從實招來！

　　鄭瀟：（回頭看了看馬麗，馬麗笑而不語，又轉過頭來）哎喲，您可別冤枉共產黨啊，我們可是純潔的革命戰友關係，一直為了共產主義做着無謂的奉獻吶。

　　王菲：去你的，就你嘴貧，招不招，不招我就...（雙拳緊握）

　　陳晨：（附和）對，快說！

　　鄭瀟：（懼怕）別，別鬧，上次你掐我的地方現在還青着呢。怎麼說呢？（回頭看一樣馬麗，她仍笑而不語）嗯，過幾天吧，過幾天再給大家宣布。

　　馬麗：（打了一下鄭瀟肩膀，低頭）你，你，別瞎說。

　　陳晨，王菲：（驚訝）不會吧，什麼時候開始的？

　　鄭瀟：就那次考試之後沒多長時間。

　　王菲：（把鄭瀟拉出來，小聲）我可告訴你啊，馬麗可是第一次談，初戀吶。

　　鄭瀟：（怪笑）什麼意思啊你，我也是初戀啊，跟我談了多少個的似的。

　　王菲：得了吧你，就你那老流氓樣，誰還不知道你。（略微嚴肅）馬麗可是我最好的姐妹，你要是敢欺負她，哼（亮了亮拳頭）

　　鄭瀟：（不耐煩）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們去玩吧。（拉起馬麗，滑向了遠方）

　　第二幕 酒店門口，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鄭瀟被馬麗架着，面對着李惠，張均、在其旁。

　　鄭瀟：（面對李惠，略帶生氣）不是我喝多了說你，你說張均哪點配不上你，啊？他憑什麼對你這麼好。上次他腳崴了，你說你想吃巧克力，他二話不說就下去給你買，誰他媽該這麼做啊！一年了，你也不說句話，同意也行，拒絕也罷，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啊！

　　李惠：（低頭羞愧）我也知道，可是我還沒想好。

　　鄭瀟：（生氣，大聲）那你什麼時候能想好，明年嗎，三年後，十年後，還是到死？這不是折磨人的嗎！（嘔吐聲，身子猛向前微傾）

　　馬麗：（拍了拍鄭瀟）你少說兩句。（對旁人說）你們先在這兒待會吧，他喝多了，我扶他過去休息一下。

　　（鄭瀟、馬麗先下）

　　張均：（面對李惠）走，咱也去別的地方轉轉。（張均、李惠、方可下）

　　王菲：這個死鄭瀟，喝點酒就不是他了，廢話那麼多。

　　陳晨：其實鄭瀟說的沒錯，我們早就看不慣了。真的，張均追她一年了吧，對她比我對張玉都好，我都佩服他。最起碼人家張玉拒絕我啊，李惠倒好，也不拒絕也不答應，模稜兩可的。哪兒有這麼整的？

　　王菲：行了，你們也別替別人操心了。說你吧，你真的決定放棄張玉了？

　　陳晨：嗯，（點點頭）

　　王菲：那好那好（欣喜）

　　陳晨：你高興什麼，幸災樂禍啊！

　　王菲：沒，（抬頭看着晨）額，你真的放棄了？

　　陳晨：嗯，對啊，我發誓！

　　王菲：哦，那...我，我有個一個小小的請求，你是否答應？（低頭）

　　陳晨：必須的，咱倆誰跟誰啊，只要我辦到的。

　　王菲：你，你能做我半年的男友嗎？

　　陳晨：開什麼國際玩笑。

　　王菲：真的，就半年，半年後我就回哈爾濱了，就這半年。

　　陳晨：（痴獃，愣了一會，笑着）嗯，你說真的啊？

　　王菲：（抬起頭）嗯，說真的

　　陳晨：那...我們先出去走走吧。

　　（陳晨王菲下，鄭瀟、馬麗、方可上）

　　方可：真的真的，我沒看錯。

　　馬麗：那你意思是張均和李惠好上了？

　　方可：嗯，千真萬確。張均就從後邊抱着她，李惠也沒掙脫，那畫面太淫亂了。

　　鄭瀟：（笑着）看來我罵一頓還真起作用了，呵呵。（大聲道）張均啊，好好感謝我吧，沒有我，哪有你的今天。

　　馬麗：（做噓狀）小點聲，這麼晚了，小心招來警察。

　　鄭瀟：好吧，總算解決了我的一樁心事，看到張均這樣，我這做哥們兒的也就鬆了一口氣了。行，那咱找個地方歇息吧。

　　第三幕 一年後，馬路上，鄭瀟和許萍在一塊走着。

　　許萍：你說下回咱這初中同學再聚，是不是又得等兩年。

　　鄭瀟：天知道啊。估計一輩子也聚不了這麼多人了。

　　許萍：就你最悲觀。我看你發的那些東西，怎麼你的世界觀這麼有問題呢。是不是感情所迫。

　　鄭瀟：（微笑）唉，還讓你猜對了。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啊。

　　許萍：真的啊？誰啊，看我認識么

　　鄭瀟：（假裝嚴肅）認識，絕對認識，而且特別熟。（錐子般的目光看着許萍）

　　許萍：叫啥？（緊張）

　　鄭瀟：我說了你可別驚訝啊，也別不理我。

　　許萍：嗯，你說吧，怎麼會不理你。咱這關係。

　　鄭瀟：是你！

　　許萍：別鬧了，快說是誰。

　　鄭瀟：（一臉嚴肅）真的，沒騙你。其實那時候上初中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一直沒好意思表白。今天，酒壯慫人膽，我就試試吧，我知道結果，我有心理準備。

　　許萍：我不信，那次在濟南考試的時候我讓你找我去玩，你都找各種理由不去，你騙誰啊你。

　　鄭瀟：那次，那次是真的有事，下午要報名嘛。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再說考試的那段時間都挺緊的。 （提提嗓）真的，許萍，我喜歡你。（說著抓住了她的手，而她也沒有掙脫）

　　第四幕 鄭瀟、張均、陳晨、方可、現立在飯店酒桌上。大家微醉。

　　現立：（對大家）現在咱就是親兄弟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麼，作為大哥，我以後管你們的時候不能有意見，聽到了沒？

　　大家：（齊聲）好，沒意見！

　　方可：以後咱哥幾個，出了媳婦，不分你我！ （大家笑）

　　張均：對，兄弟如手足，媳婦如衣服。

　　鄭瀟：誰動我手足，我扒他媳婦。（大家笑）

　　現立：你個老流氓，也就這點出息。

　　陳晨：誰扒我衣服，我就剁他手足。（連忙）額，兄弟除外。（大家笑）

　　方可：唉，你們都有對象了啊，就我沒有，都不好意思跟你們談論這個話題了。

　　鄭瀟：別介啊，你可是咱哥幾個最帥的了。想追個女孩不跟玩兒似的。誒對了，我給你介紹一個要不要。

　　方可：好啊，不要白不要。誰啊。

　　鄭瀟：我一個初中同學，前些日子初中聚會，喝多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跟她好上了，現在又不想繼續了。正好，我給你他的聯繫方式，你跟她聊着，湊着幫我甩掉吧。

　　陳晨：（面對鄭瀟）你可真行，這事馬麗不知道吧。你在外邊沾花惹草的，我真替馬麗打抱不平。

　　鄭瀟：去你丫的。你還招蜂引蝶呢。 （大家笑）

　　（鄭瀟將手機號念給方可聽）

　　第五幕 一年後 。大明湖畔，鄭瀟、方可、陳晨、張均悠閑的散着步。方可手機響了，掛了沒接，再響再掛。

　　陳晨：誰啊，怎麼不接啊？

　　方可：沒誰，同學，同學。（語言飄忽）

　　（張均的手機響了）

　　張均：（嘟噥）李惠？她給我打電話幹嘛？

　　鄭瀟：誒，真是的，她怎麼給你打電話了，你們不是都分了半年了么。怎麼，她還想跟你複合。

　　張均：（冷笑）她就是要跟我和好我也不跟她和。（把電話掛了）

　　陳晨：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要是一裝可憐，你肯定還是奮不顧身。

　　（張均手機又響）

　　張均：還沒完了呢。

　　鄭瀟：接吧，看看什麼事。

　　（接了電話，聽了一會）

　　張均：（頭轉向方可，然後把手機拿下，對着方可）給，電話找你的。

　　（方可接過電話，去了別的地方）

　　（張均表情嚴肅，一臉憤恨，好像明白了什麼）

　　陳晨：（誒鄭瀟，你過了看看這個）

　　（鄭瀟走過去）

　　陳晨：（扯過鄭瀟，對他小聲道）艹，被發現了。

　　鄭瀟：（一臉迷茫）什麼被發現了。

　　陳晨：我實話告訴你吧，李惠和方可，唉，她和張均分了之後就和方可在一起了。

　　鄭瀟：（一臉驚訝）我艹！我早看出來他倆不正常了，我還以為我多想了呢。我說那次周末放假李惠要去咱那兒住，咱都回家了，就方可自己在那，她去了，孤男寡女的。我艹！哪他媽能這樣搞，李惠人品不行也就算了，方可也能辦出這種事？

　　陳晨：噓！誰知道啊。好像前幾天方可要和李惠分，這不李惠不幹了。

　　鄭瀟：這可咋整，這要張均知道了，那，那...

　　陳晨：讓方可看着整吧，估計他倆心裡都有數，應該不會把這件事捅開的。

　　鄭瀟：但願如此吧，這特么都是人辦的事兒嗎。

　　陳晨：行了，咱誰也不提這事兒了。既然出來玩了，就玩個痛快，別有思想包袱。

　　（陳晨、鄭瀟走過去，剛好方可打完電話過來）

　　方可：我明天打算回去，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陳晨：我也回去，沒啥意思了。張均呢？

　　張均：我也走吧，既然都走呢。

　　鄭瀟：我不想那麼早回去，好不容易高考完出來玩玩，還沒玩兩天呢就走，你們走吧，我不回去，我明天去找個同學。

　　陳晨：（微笑）好吧，那你自個好好玩吧，我們不陪你了。你不會又去禍害女孩子去吧。

　　鄭瀟：去你妹的。我是那種人嗎。只不過去敘敘舊而已。行了，別扯了，走，再逛逛。

　　第六幕 次日下午，汽車站門口。許萍去接鄭瀟。

　　鄭瀟：（調皮微笑）害你這麼熱的天來接我，我這心裡多過意不去啊。本來我這臉皮兒就薄。

　　許萍：（撲哧一笑）得了吧你，你又不知道路，我不接你你還不得找到茄子地去啊。

　　鄭瀟：你還別說，你們這真是荒山野嶺的，真是鳥不拉屎的地兒。（抬頭看學校大門）哎喲，你們這學校叫得名還挺霸氣的啊，什麼經濟幹部學院，還幹部。（看着許萍，笑着）讓我瞅瞅，這幹部都長啥樣兒的。

　　許萍：去去去，又挖苦我，當初可是你提議讓我報這學校的。您倒好，又復讀了一年，看你今年能考啥樣。

　　鄭瀟：管它呢，大不了我也來這個幹部學院，陪着你。

　　許萍：（撅嘴）誰稀罕你陪。

　　鄭瀟：誒，我可告你啊，這窮山惡水出刁民啊，小心別被人家拐跑做了壓寨夫人。到時候就只有尋思的份兒了。

　　許萍：（若有所思，嚴肅害羞）我等了你一年，沒想到竟換來這個結果。你知道嗎，那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你還不回我信息，後來才知道居然把我拉黑了。你知道我心裡多難受多委屈嗎？

　　鄭瀟：（握住許萍的手）對不起，（將她擁入懷中）那時候我一時衝動，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對你，補償你。

　　許萍：（趴在鄭瀟肩膀上）我也知道你的苦衷，復讀的日子肯定很苦，時間也緊張，所以我也不想打攪你。（從懷中掙脫出）行了，這麼熱的天，先去賓館歇會吧，房間我都訂好了。

　　鄭瀟、許萍向前走去。

　　第七幕 半年後，下午，鄭瀟、張均、陳晨、王菲在河邊的護欄上坐着。

　　陳晨：上了這半年的大學，大家都有什麼收穫。

　　張均：有啥收穫，吃飯、上課、睡覺，就這麼簡單。

　　鄭瀟：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就知道睡。

　　王菲：喲，你有出息啊，沒事勾搭了一個小姑娘。你個花心大蘿蔔，你說你都跟馬麗兩年了，你也忍心把人家甩了，你真夠狠心的。

　　陳晨：呵呵，不止一個呢。

　　王菲：什麼意思？還幾個？

　　陳晨：沒事，沒有，鬧着玩的。（對鄭瀟）現在這個是上大學找的啊？叫啥？哪兒的？

　　鄭瀟：（面對王菲）首先聲明，我和馬麗那是因為異地戀才分的，異地戀是沒有結果的，長痛不如短痛。（轉頭看着陳晨）現在這個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叫曉靜，就在復讀時候認識的。現在跟我在一個學校。

　　王菲：我去買瓶水，你們先聊着。（看着鄭瀟）回來找你算賬。

　　張均：對了，方可也戀愛了，你知道跟誰不？

　　陳晨：叫什麼，許萍是吧？那不是鄭瀟給他介紹的么？

　　鄭瀟：（驚訝）我去，不會吧！方可怎麼好這口兒。

　　陳晨：你和那個許萍到底咋回事？你暑假的時候不是還去找她了么？

　　鄭瀟：嗯，是啊。那次你們都要回家，我沒人玩，就去找她玩了。也就玩了兩天，回家后我們又分手了。

　　張均：我草你可真夠可以的，我還真服了。

　　鄭瀟：（笑着）男人嘛，不過方可也太毀我三觀了，專撿兄弟剩下的吃怎麼地。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資源共享？

　　陳晨：行了，那也沒你牛逼，跟馬麗談着，又跟許萍處着，還勾搭着別的小姑娘。看來做人也不能太老實了，還得跟你學習。

　　張均：你丫可別跟他學，學不了好。小心王菲知道了，肯定得廢了你！

　　眾人笑，下場。

　　第八幕 一年後。婚禮酒桌上。鄭瀟、張均、陳晨、王菲、馬麗、方可在桌上閑談。

　　鄭瀟：老大給我們開了個頭，你們猜下個結婚的該是誰呢。

　　陳晨：應該是張均，他是老二嘛。

　　方可：很可能就是他，他明年就畢業了。現在也有媳婦了，這不就快了。

　　張均：其實我覺得馬麗也快，她跟我一年畢業。再說人家也有對象，還是個軍官呢。

　　馬麗：（看着張均）去去去，別拿我扯開話題。

　　陳晨：走，咱幾個給隔壁房間敬酒去吧。

　　眾人都說走。張均、陳晨、王菲、方可散去。剩下鄭瀟與馬麗。

　　馬麗：（看着鄭瀟）走啊，人家都去了你怎麼還不動。

　　鄭瀟：（略醉狀，走到馬麗身邊，看着馬麗）你還跟那個小軍官談着呢？

　　馬麗：用不着你管。我愛跟誰好就跟誰好，你管得着嗎？

　　鄭瀟從身後一把抱住馬麗。馬麗先是驚訝，接着掙脫，可掙脫不開。

　　馬麗：你幹什麼啊？你喝多了吧你！（放緩掙脫）

　　鄭瀟：（不放手）沒有，我沒喝多。（緩一下）他對你怎麼樣？

　　馬麗：（欲哭）他對我很好，比你強多了！

　　鄭瀟：那就好，那就好。以後你就是軍嫂了，我都夠不着跟你說話了。

　　馬麗：（哭着）為什麼？為什麼只有你喝醉了才會想起我，為什麼平時對我這麼冷淡？別人家的媳婦都是好的是不是。你就這樣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擦了擦眼淚）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不能再碰我了。我明年就要和他訂婚了，他對我真的很好，你放心吧。

　　鄭瀟：（表情嚴肅，苦笑）哈哈，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放開馬麗）人不風流枉少年（假笑）哈哈哈哈。

　　鄭瀟拿着杯子走出了房間。馬麗下。

　　第九幕 同序幕。回到四年後。鄭瀟手中拿着照片。

　　鄭瀟放下照片，點燃一支煙，眺望遠方。遲疑一會，拿出桌上的手機，撥通馬麗的號碼。

　　鄭瀟：喂，聽說你訂婚了，真的嗎？你，，，你現在在哪兒？好，我知道了。

　　說完掛了電話。鄭瀟隨即整理一下衣服，向外跑了出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