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

　　前天是個星期天，也不知是什麼驅使，下午突然決定出去見個人。走之前，我叫上了兩個學生，一個是兩年來一直陪伴我的愛徒，好幾篇雜文都曾提到過。他姓鎖，開鎖的“鎖”，不多見的姓氏，祖籍寧夏，信奉伊斯蘭教（回族），有十餘年的社會經歷，早年在酒店做服務生，後來當了部門經理，又轉行從事營銷，在青島的公司和我同事，這次跟隨我一同來到溫州，目前擔任公司培訓部教練。他年齡不大，可也到了而立之年，不過還沒結婚，有個漂亮的女友，暫沒來溫州，算是“分居兩地”，至於婚姻真不好說，只能看他倆的緣分了。他為人謙遜，性格溫和，樂於助人，做事細緻，唯一不足就是“刻苦性”不夠。他長得胖，能吃能喝，愛打呼嚕，還有個喜好，就是“裸睡”。另一個學生是溫州人，三十齣頭，已是兩個女兒的爸爸。他的情況我也在雜文里寫過，性情穩重，有男人的血性，不僅睿智還相當重義，別看他從事營銷才三個月，已在公司小有名氣，被譽為“飛鷹王”（新秀）。我很看好這位學生，並非僅因為業績突出，主要的是他的人品好，有職業潛質。他曾做過實業，也掙過錢，見過世面，有過風光，雖說生意上“栽”過跟頭，但仍保持着很好的心態，從一個營銷員做起，踏踏實實從頭開始。他有個賢惠的太太，長得蠻漂亮，很懂禮數，畢業於浙江大學。我見過她幾次，還在一起吃過飯，去廈門旅遊時還同坐一輛車。她和大多溫州女人一樣，勤勞低調，做小生意打點店鋪，維持日常開銷。最值得一提的還是他的寶貝女兒，大的我沒見過，聽別人說非常聰明，學習很不錯；小女兒見過一次，簡直讓我驚詫，是我平生所見過最漂亮的女孩。

　　我們一行去了一個地方，不僅溫州人熟知，全國的生意人恐怕都知道。那就是“環山抱水水抱山，宜人賞景景宜人”的浙江永嘉的橋頭鎮。該鎮位於永嘉縣西南部，甌江中下游北岸，金麗溫高速公路和49省道自西向東，菇溪河自北向南貫穿全境。東鄰橋下鎮（永嘉的一個小鎮，也很出名，以經銷漁網著稱），南與溫州市鹿城區隔江相望，西連青田縣溫溪鎮，北接西溪鄉。早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橋頭就形成了服裝輔料專業市場，主要產品為鈕扣和拉鏈等服裝輔料，經過多年發展，逐步形成了服裝輔料產銷基地，形成了以鈕扣、拉鏈為龍頭，上下游產品及各類配件齊全的產業群，成為民營經濟的搖籃，也是中國“小商品、大市場”的樣板，溫州模式的典範，曾引起了國內外的普遍關注，被譽為“東方布魯塞爾”，被中國五金製品協會命名為“中國鈕扣之都”和“中國拉鏈之鄉”。早年有句口頭語，“橋頭生意郎，挑擔走四方”，歷史上的橋頭地少人多，手工業發達，素有經商傳統，改革開放初期，橋頭鎮的葉氏兄弟在蘇州彈棉花時，偶然從一家工廠的垃圾堆里撿到了一袋被丟棄的鈕扣，帶回鎮上擺起鈕扣攤，居然賺了好幾百元錢。於是在葉家兄弟的引領下，許多人紛紛效仿，一下子就把橋頭的鈕扣生意做成了氣候，後來鎮上賣鈕扣的攤子發展到一百多家，到了1983年，農民自發擺攤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的場景深深啟發了當時的永嘉縣政府，縣政府因勢利導，批准建立了中國大地上第一個小商品批發市場——橋頭鈕扣專業市場，成為全國聞名的鈕扣交易中心，到1993年，整個市場發展到1030個攤位，從業人員達1200多人，每天成交額達22萬元，使得全國各地的商客蜂擁而至。橋頭鈕扣人最初以手提肩扛到外地販銷為主，接着逐步發展成以自己生產為主，走以橋頭鈕扣市場為發貨中心、以橋頭人在全國各大城市開店、承租商場櫃檯為零售主戰場的經營模式，使橋頭鈕扣的產銷量在全國佔有壟斷地位。近年來，橋頭的鈕扣近50%遠銷歐、美、東南亞等國家和地區。由於電子商務的出現和發展，營銷方式不斷變革和創新，好多企業轉向網上銷售、電話訂貨，大大提高了效率。如今40%的業務是通過網上銷售、電話訂貨完成的。

　　從甌北驅車前往，我的溫州學生開車，大概急速走了四十來分鐘，我們到了山水環抱、相似“世外桃源”的橋頭鎮。說到開車，我很慚愧，學過一回，但沒有成功。但我很羨慕開車的人，把着方向盤想上哪就上哪，那種感覺甭提多帶勁。我坐過不少車子，說什麼是開車開得好，還真有一說。有的人開車，小事偶爾有，但沒有大的事故，這也算不錯了。而真正能把車子開好，什麼事故都沒有，不僅了解車子的屬性，保養得當，駕駛熟練，還要平穩中求速，這就不是一兩天的功夫了。高層次的駕駛員我見過不少，父親身前的司機就水平很高，（為高幹駕車），還有幾個為省長開車的，包括中央領導的服務人員（張愛萍、程慕華），論水平那都沒得說，可謂“超一流”的。沒坐過他們開的車你當然不會明白，他們能開着加長林肯在鬧市靜靜的穿行，不用鳴笛也不會蹭到行人的一根汗毛，很少有急加速急轉彎，更少見急剎車。毫不誇張的講，那些乘坐在車內的達官顯貴，可以手捧一杯香檳，一邊細品一邊觀賞路邊景色，杯中酒一滴不灑。最突出的是，他們能靜若處之、動如脫兔，最善於處置緊急情況，包括漂移過彎，180°急速掉頭，以及長時間時速200狂飆等等。同時，好的駕駛員不僅會開車，還會進行較有難度的車輛搶修。我來溫州三個月，也坐過不少私家車，溫州人有錢，他們幾乎都有車，有高檔的，也有經濟型的，可真正開得好的人還是少數。如果說讓我評價，我這位學生算是開得好的，別看他經常“飆車”，可坐的人一點不怕，都說開車的是“熟練工”，這話不全對，悟性好的人才能開好車，他就屬於之一類。

　　我們來到橋頭鎮，車子停靠在一家小影樓前，這就是我要去的地方，見一位老闆娘。上次去楠溪江遊玩，是我的生日那天，喝了點酒，還邀請這位女士跳過舞。她今年四十齣頭，個子不太高，圓臉，笑起來蠻甜的。她是開車學生的親姐姐，在去看她之前還不清楚，只知道她們都姓金，是堂姐弟關係。上次旅遊，她為我拍過照，還熱情地通過發來照片，沒和她有特別的交談，只是寒暄了幾句。其實她是個才女，有學歷，還是學美術專業的，聽說素描很有功底，還能畫一手好作品。這些年，她一直開照相館（影樓），按說經濟上也算不錯了，可因家庭及婚姻的失敗，讓她過着一般人的生活。半個月前，為了傳送照片我給她號，她來過我的空間，還給我的文章留過言。星期天上午，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聊天，一不小心聊了四五個小時，可以說天南海北、男男女女，想說啥就說啥，笑得兩人肚子生疼！最後說道橋頭鎮，離溫州好遠，是個不錯的地方，希望我去玩玩，還說請我吃飯。就這麼一說，電話一打，她的弟弟（我的學生）開車便去了。她請我們幾人到橋頭的一家餐館吃飯，說是餐館也就是農家小吃，是一家專吃羊肉的館子，在溫州非常有名。晚飯後，我想好好和她聊聊，可影樓是營業時間，除了客戶還有隔壁的店鋪老闆娘光顧，真正聊天也就是半個小時。可誰知道，不了不要緊，她像倒豆子一樣吐着自己的“苦水”，說出了一個女人大半身的辛酸。不過，有一點和我很相似，那就是婚姻破裂的起因，看來不論男女，都可能成為婚姻的“受害者”。都說好人有好報，可在我倆看來，好心未必帶來好報，這也許就是“命”！不過，我和她都有個有點，那就是“開朗”、“自信”，還有就是“堅毅”！從天競物擇的自然規律來看，好人是不會有好報的，因為好人心慈手軟，必然時時處處都要遭受來自各方面的磨難，現實生活中，往往是好人遭了惡報，而惡人卻逍遙自在，這是階級社會不可避免的。然而，輿論社會為了安慰“好人”，總是把宗教的概念帶給人們，讓好人死後入“天堂”，惡人去下“地獄”，這就成了一種心理上的安慰。如今的社會，為什麼好人難做？好人沒有好報？這是一個值得爭論，也值得深思的問題……

　　好了，我這人就喜歡瞎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故弄玄虛。昨天一上班，就有同事跟我開玩笑，說我去相親了，找到女朋友了，我聽后呵呵大笑。不過，笑一笑十年少，笑聲能給人帶來快樂，笑聲能讓人愉悅，笑聲代表着幸福，笑聲嚮往着明天！我說的對嗎？親愛的網友們……

　　2010-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