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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與不見

手機:M版  分類:優秀隨筆  編輯:pp958

  在去年初秋的一個早上,太陽—如即往的如期的從東邊出來,那窗外斜過微雲與陽光,像被剪刀剪了無數次地碎滿了整個天地。

  我早早地起來照例騎着自行車沿繞城大道溜一圈,這一圈大約有十多公里的路程,返回時己快九點了,剛走到濱河路口時,電話響了,我拿出電話一看,這號碼不很熟悉。

  "喂,你好!"我說。

  "大哥嗎 我是羽,我回老家來了,我在濱河路,想見見你。"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說。

  "你個丫頭怎麼來了才給我打電話啊 " 我說。

  "嘿嘿,給你—個驚喜嘛。"羽調皮的說。

  我說我騎車回來也剛到濱河路口一會就到,我收好電話直徑往濱河路去,不一會就看到羽笑盈盈地揮着手朝我走來,"大哥,我在這裡。" 我還沒來得及把自行車架好,羽就上來挽者我的手臂,腑在我耳邊悄悄地說:"我終於見到你了,哥。"邊說邊對身後的一個女人說,快給我們照個像,她姐也隨手給我們照了幾張像。這時我才看見她們是一大家子在一起。

  說實話當時我真有些感到彆扭,怕她家裡人誤會。

  羽是我二十多年前的同學,那時我們是各個單位去的,年齡參差不齊,羽是班裡最小的學姝,就從那時起她叫我是大哥。

  兩年後我們又各自回到了原來的單位上班,我在城裡,她在鄉鎮上,每次進城都要來看我這個大哥,每次一見面我們都有說不完的話,很開心,但是由於她到我單位上的次數多了,以後她一來單位上的同事就會用另一種異常的眼光看着她,後來,一些關於我們的話題流傳到我老婆的耳里,雖然她口裡沒說什麼,但只要提到羽的名字她就不高興。再後來羽找了一個省外的男朋友嫁到了省外,因那時的通迅不像現在方便,我們之間僅有過一次通信,十幾年了幾乎沒有對方的消息,也很少有人在我面前提到過她。

  沒想到快二十年過去了,於一一年的仲夏,羽的兒子考上了大學,她帶着孩子回老家,聯糸到了以前的同學,同學們為她接風,一個同學打電話說她來了,叫大家聚一聚,這次是我們分別十多年後的第一次相見,她還是那樣活潑可愛,大家許多年不見了,見面格外地高興,吃飯,留影,喝茶,一直玩到了深夜才各自回家。

  那次同學相聚時,我和羽互留了電話號碼,不過幾個月我們都沒有通過電話,在一次無意間中,我撥錯了電話,撥成了羽的號碼,不一會羽回撥過來用責問的吃氣對我說,"大哥,為什麼撥了我的電話不說話就掛了 "我說對不起,我撥錯了,打擾你了。"

  沒想到是下羽生氣了,她說她等了幾個月的的電話卻不是打給她的,還說她一聽"打擾"這兩個字更生氣,因為我早就打擾了她,她喜歡我,愛過我,要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遠嫁它鄉,十多年了她努力地忘記我這個大哥,可在心裡一直忘不了,這次她帶着孩子回老家,還有其中一個因素就是來看看我,她說同學之間最相見的就是我這個大哥。聽了她這麼說,我心裡很是感動,感動的不知說什好,雖然那時我也從心裡喜歡過她,但我知道,這種喜歡與愛無關,沒想到她今來直說了出來,讓我一時無法回答她。……

  後來我們加了,成了好友,常在網上聊天,不過我們絕不是在網戀,雖然她說過她愛過我,可那畢竟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我們都有各自的天地,家的責任不容許我們重拾浪漫,去傷害親情和愛,所以我們交往都很有尺度,大哥就只能是大哥,同學就是同學,這是我們交往的原則。

  幾月前,她在網上給我留言,“你想我去看你嗎?”我回了四個字:"見與不見"。

  我知道她是在試探我,也知道她不可能因我說想就來見我。後來在一次聊天中她說若我們再相逢,我得給她一個真情的擁抱,我說行。

  可是說歸說,心裡還是辦不到,在去年她再次回來后,我失言了,我寫了一篇題為《對不起,我今生只能欠你一個擁抱》的日誌在我空間里,她看了后給我留言說:"有時候我多想讓我們做個真正的陌生人,這樣多好啊”

  其實人生中的遇見就這麼簡單,見也是緣,不見也是緣,但遇見不一定有緣,不是每一朵花開了就得結果。不過,我還是喜歡這樣的遇見,雖然無風無雨,輕輕地,渾然地來,又輕淡閑雅地而去,可它都持一份最恰當的薄涼之距,足夠美得讓人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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