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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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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新得 標籤:讀書思廉

  善讀書者,先將其讀厚,再將其讀薄。

  即,讀書時邊讀邊做好筆記,把當時所有感受到的東西或者別的想法寫下來,夾在書本扉頁間,這樣一來,書也就越讀越厚。這是古人的讀法,也稱其為“批註”。

  今天我們可以專門用書本來整理筆記,是因為現在紙張便宜且隨處可買,而古人只能在空白紙上撕下一張張紙條,寫上批註夾於書中。之所以書本讀的次數越多,其書越厚,是因為每次領悟有所不同,批註的紙條將會越夾越多;等到哪天能通讀其義,再來作出總結,書又變得越讀越薄了。

  讀書不做筆記,猶如走馬觀花,那不是人讀書,而是書讀人。學以適用,說的是要把學到的知識運用到生活中來。若做不到,所學之識則形同水過鴨背,過了即沒,書也就白讀了。這是實用書籍的讀法。

  一本好書,要深讀細讀,通讀幾遍才能算是讀懂,否則將會埋汰其價值,有負於寫書之人。好書的概念是相對來講,通俗的說是其文中有物,還要能合自己的口味,能自己百看不厭,越讀越傾心,且每回讀過後都會有不同的心得。因為此時此境不同,又若干年後,再翻開細緻品味,又會有另一番新的見解,如此才能稱得上是好書。

  讀書在心境上很重要。 除了工具書外,一般來講書是不分好壞的,只有優劣之別。所謂文無第一,只因各人在各個年齡階段的見識與認知不同所致。一本普普通通的書籍,若能讓你讀出其書外之道,能感悟出另一層意思來,那是你的大造化,其書也是好的,善的書。區別在於有深度的書能經得起細讀,能讀得出回味無窮來。同一本書,不同之人在閱讀後會各有感觸,有時分歧能大到相背而馳的地步。關鍵在於閱讀之人,如若是知識面狹窄之人,再深刻的書也讀不出味來,或是一知半解,或根本無法領會,自然是啃不下了,只能望書興嘆。可見知識面越寬越好,能融匯貫通,讀書也就輕快起來。

  參照過往種種,我以前還不是一個善於讀書之人。

  其一,功利心。這本無可厚非,但卻因為功利心太重,往往只會關注對自己有實際幫助的書籍,反倒失去了讀書本身應有的樂趣,是為不善。

  其二,被動去讀。讀書本該主動,為興趣而讀。或能陶冶情操;或能增其見聞,開闊視野;或能明白事理,擺脫愚昧等等。

  種種好事,如今都讓應試教育卡了殼。大家把讀書當成了敲門磚,將讀書當成能登堂入室的工具,讀書變得功利且被動起來。

  當年的填鴨式教育(填鴨:肉鴨在被收購之後,小販們在販賣之前,常常以導管插入鴨子食囔之中,強行灌滿玉米粒等不容易消化的食物,以增其重量。我在農村長大,所見基本如此。)歷歷在目,而今依舊如此,令人心痛。在學校那會,我是不懂得讀書的,倒不是老師們的過錯,而是教育制度出了問題。這種只適合在競技場上的淘汰選拔制度並不符合教書育人的理念,就像把洗腳水連同小孩一起倒出去一樣,極不人道。

  每個人都有平等接受教育的權利。

  應試教育扼殺了多少天才?

  我不清楚。但應試教育剝奪了許多人的學習機會卻是真實存在的事實。

  古人有王安石哀傷仲永,流傳於世。是因仲永之父愛慕虛榮,生生耗掉了其兒子最黃金的學習時光,以至其長大成人後一事無成,白白負了當年神童之名。王安石很為仲永惋惜,著有《傷仲永》流傳至今。多少年來,世人也皆為仲永之遭遇而鳴不平,讀書人更是痛恨其父之私。

  今人傷學子,是教育制度不合理所致,波及範圍何及之廣,卻沒見到有幾位飽學之士出來哀傷。不知他們所讀為何書,所學為何用?白白糟蹋了那一本本好書。

  附註:王安石的《傷仲永》原文:

  “金溪民方仲永,世隸耕。仲永生五年,未嘗識書具,忽啼求之。父異焉,借旁近與之,即書詩四句,並自為其名。其詩以養父母、收族為意,傳一鄉秀才觀之。自是指物作詩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觀者。邑人奇之,稍稍賓客其父,或以錢幣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環謁於邑人,不使學。

  余聞之也久。明道中,從先人還家,於舅家見之,十二三矣。令作詩,不能稱前時之聞。又七年,還自揚州,復到舅家問焉。曰:‘泯然眾人矣。’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賢於材人遠矣。卒之為眾人,則其受於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賢也,不受之人,且為眾人;今夫不受之天,固眾人,又不受之人,得為眾人而已耶?’”

  譯文:

  金溪平民方仲永,世代以種田為業。仲永長到五歲時,不曾見過書寫工具,忽然哭着要這些東西。父親對此感到驚異,從鄰近人家借來給他,他當即寫了四句詩,並且自己題上自己的名字。這首詩以贍養父母、團結同宗族的人作為內容,傳送給全鄉的秀才觀賞。從此有人指定事物叫他寫詩,他能立刻完成,詩的文采和道理都有值得欣賞的地方。同縣的人對他感到驚奇,漸漸地請他的父親去作客,有人用錢財和禮物求仲永寫詩。他的父親認為那樣有利可圖,每天牽着方仲永四處拜訪同縣的人,不讓他學習。

  我聽說這件事很久了。明道年間,跟隨先父回到家鄉,在舅舅家見到方仲永,他已經十二三歲了。叫他寫詩,已經不能與從前聽說的相稱了。再過了七年,我從揚州回來,又到舅舅家,問起方仲永的情況,舅舅說:“他才能完全消失,普通人一樣了。”

  王安石說:“仲永的通曉、領悟能力是天賦的。他的天資比一般有才能的人高得多。他最終成為一個平凡的人,是因為他沒有受到後天的教育。像他那樣天生聰明,如此有才智,沒有受到後天的教育,尚且要成為平凡的人;那麼,現在那些不是天生聰明,本來就平凡的人,又不接受後天的教育,想成為一個平常的人恐怕都不能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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