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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夜歸人

手機:M版  分類:愛情散文  編輯:pp958

  一直在找許美靜《都是夜歸人》MUSIC RADIO前的獨白,寂寞的遊魂和黑色搭配,暗澀的感覺。

  一直很喜歡曖昧這個詞,許是喜歡這種糾纏的感覺,倦倦的,淡淡的,卻又在期盼什麼。曖昧代表一種選擇,喜歡這種生存狀態,許是在選擇前,當事人顯得格外重要。

  “是因為寂寞嗎?”喬問。

  “能殺死人的帕格尼尼。”但音箱卻放着許美靜。

  “荼蘼、鳶尾,藍山咖啡,營造氣氛,陰暗的女人和同樣陰暗的男人。你掉下去了。”喬懂得帕格尼尼的意義。

  我沉默,因為我承認。

  “下首歌是什麼?”“《城裡的月光》”喬看着CD盒子作答,“太完美的感情,她不應該擁有,她屬於黑夜。”喬轉身去選曲,他光着腳,在地板上晃來晃去,很溫暖的樣子。

  望着他,我有些眩。突然從後面抱住他,想抓住他的手,卻感到他左手無名指上金屬環的冰冷,臉上有種東西劃過。

  “不相信真愛?”我摘下那小玩意,死死地攥在手裡。

  “你相信永恆。”他掰開我的手,慌亂中戴錯了手指。“誰都是愛的沒有一點把握,也別去想那裡是甜蜜的夢想,還是孤單的路上,自由的孤單……”許美靜何事宜地詮釋了現代都市男女的愛情觀。

  “她總是不給我思考的餘地!”我抱怨到,“真傻,沒人相信永恆。”但是喬還是吻了我。

  周末,下着雨,給喬打電話,是她接的。我說找喬。她說,你等會,她甜的發膩的聲音讓我的耳朵有些脹。

  “喬,我想見你。”“我要結婚了。”電話那邊傳來水聲,顯然她已走遠。

  “城裡的月光?”我知道我的語氣已經變了。

  “在八月。”“荼蘼盛放的季節,可惜新娘不是我。”我盡量詼諧。

  “喬,我買了一個草編包,是玫紅色,很大,能裝下一切我想裝的東西,也想把你裝在裡面……”“喬,我今天看到一盒胭脂,有些貴……”“喬,我買了一把新傘,鵝黃色,我叫它柔情蜜意……”“喬,……”其實電話早已是忙音。

  雨一直下,只不過這已是我的雨。

  五月,在超市看見喬,他買了一大堆零食。出門時,他遞了一顆果凍與我。盯着他的眼睛,我用嘴撕開果凍上的塑料蓋,“這樣可以誘惑你嗎?即使沒有大波浪,沒有嫵媚的眼神,沒有紅色的指甲。”“你在欺騙自己。”喬點上一支煙,語氣還是一貫的淡漠。一口吞下果凍,把空客扔向他,滑滑的感覺讓我有些噁心,就像喬習慣在下午4點約我出去,因為他知道這時我最寂寞。習慣?也許是一種殘酷的成就,殘酷對於我,成就對於他。

  寂寞讓人變的脆弱,寂寞讓人不能拒絕一切。

  愛情就像高手對弈,誰先心動,誰就滿盤皆輸。喬經常把它掛在嘴邊。他說,他需要針鋒相對的對手,但他不要輸。要不要用上我黨禦敵的十六字方針,我總是以此黠弄他。

  喬是清醒的,是聰明的,也是殘酷的。我暗嘆。

  認識喬在火車上,應算旅途上的邂逅。那年我二十歲,陽光的感覺。那站是武漢。清楚的記得他是第二個上來的。車上很擠,我站在過道上,矜持地向他點頭。平頭、江南人特有的白皙皮膚、深眼窩、無框眼鏡、淡黃色的襯衫、牛仔褲、NIKE鞋,如果不是他玉石面的戒指,我定把他當成剛上大學的羞澀小男生。

  車廂里很悶,大家都不時變動着站姿,交換着位置。我依然站在角落,我喜歡這個位置,自由地觀察沒一個人,而且不用擔心背後受敵。上學時就習慣撿角落,看着同學們進進出出,觀察他們的肢體語言,揣測他們的關係。有時為自己靈敏的感覺暗自得意,有時對自己理解的錯誤深深自責並吸取教訓,以便更準確地把握形勢。曾對喬說過這種感受。他捏着我的臉,“你始終處在戒備的狀態,本能地時刻戰鬥,你想贏,因為你自卑……”他的話讓我的血液迅速凝結,他也一定感覺到我身上一寸一寸的冰冷。我想他是滿意這種結果的,因為他有成就感。

  喬站到我身邊。“學生嗎?”他摘下眼睛,側着臉,問我。“是的,大二,你呢?”我故意讓語氣顯得可愛和幼稚。“我?工作五年了。”“可不像啊?!”“19歲大專畢業,心境老了不少!”“但你的眼睛還很純啊?!”其實我根本就沒直視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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