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壁掛

　　室內有大大小小的 壁掛幾幅，平時也不太在意它們，今天忽然有了興趣，遂一一觀賞起來。一間里的是一米多長的橫幅，用鏡框框住，內容是：“萬態雖雜，吾心常徹；萬變雖殊，吾心常寂。”為光勛兄所書，字體飄逸。這是《中華道藏》里的兩句話。大意是無論外界如何千變萬化，我的心都是清澈寧靜的。在樓梯旁的壁上是兩框工藝品。一是有福、壽二字的葫蘆造型，文字是“知福福常在，有緣緣隨來。”是勸人一切隨緣而知足無需強求。一是紫砂壺造型，上書：“山茗煮時秋霧碧，玉杯斟處彩霞鮮。”這是《全唐詩》中劉真八十七歲時所寫詩中的兩句，下兩句是“臨階花笑如歌妓，旁竹松聲當管弦。”客廳里一面的對聯是：“寧羞白髮照清水，留得枯荷聽雨聲。”是集李白和李商隱的詩句而成的集句聯。也是光勛兄所書。另一面是四幅條幅。一是元代夏杲的修筠拳石圖，原件現在藏台北故宮博物院。圖用墨筆畫新篁從秀石之後抽出，枝葉繁茂，秀石以折帶皴筆擦出，顯剝落之狀。新篁巧媚而韻致，用筆勁利，細寫小枝，盡顯新篁清嫩之態，蘊含無限生機。一是海昌女史李因畫的花鳥圖。李因，明末清初著名女詩人、畫家。工花鳥，寫意渲染蒼潤而無閨閣氣，於形似之外求其神韻，在古代女畫家中別具一格。一是岩石蘭草，上有元代虞集的詩：“海內出珊瑚，枝撐碧月孤。鮫人拾翠羽，泣淚得明珠。”沒有弄清楚是誰畫的。一是王元章畫的梅花圖。王元章即王冕，元初著名畫家。工墨梅，枝葉密繁，生意盎然。畫面清雅秀逸，雋永優美。上有詩云：“和靖門前雪作堆，多年積得滿身苔。疏華個個團冰玉，羌笛吹他不下來。”另有明初畫家唐肅詩云：“緱嶺仙人學道成，欲乘鸞鶴覲三清。月明獨立天壇上，雪殼衣裳玉佩聲。”還有一間里是手繡的百壽圖，也用鏡框框住，是我70壽誕時學生給我從天津送來賀壽的。可惜原有陳恆安、馮濟泉、董壽熹等人給我寫的條幅，因為某種原因而毀掉了。